第一百四十八掌 為狗爬出的洞敞開著
這只白虎,是那個寨子里的人,活生生造出來的? 看著地上的白虎尸體,宋九月的雙眼里多了些畏懼。 造物?這可是正神都不一定有的強大能力,這白虎寨 宋九月心頭一緊,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泠:“這大白貓厲害嗎?” 泠一個勁兒的搖頭,她確實沒感覺這玩意兒除了個子大還有什么厲害的,不過是個連自己防都破不了的渣渣。 一旁的舒言將二人的對話看在眼里,連忙插嘴道:“道爺,對于姐來說,這行堂白虎或許實力平平。但白虎寨麾下的大蟲可不僅這一頭,光的見過一面的,就有不同的五只。其中最弱的,實力不過和的相差仿佛,但最強的,強于您遠甚” 臥槽,還是批量造物?宋九月皺起眉頭,繼續打探道:“那這白虎,在白虎寨中地位如何?是很重要的圣獸嗎?” “那倒不是?!笔嫜該u了搖頭,“它們實力雖強,卻鮮少充當打手的角色。土家人不出寨,這些白虎更多的角色是信使和象征,每年一次,往來于諸山之間,給我們這些山主傳遞寨子里的命令?!?/br> 宋九月撓了撓頭,殺了人家的信使,看起來,是和這白虎寨結下仇怨了啊。倒是沒有責怪泠的意思,宋九月摸摸丫頭的頭,轉身看著舒言道:“帶路,我回營地睡會兒,待正午時分,再去瞧瞧奪了你洞府的那只猛鬼!” 轉眼間便到了中午,三人在山林間走著,邊走邊聊。 睡了一會兒,宋九月的心情放松了很多。管他白虎青龍,反正已經殺了,估計一時半會兒那白虎寨的人也不會來尋仇,先完成許給舒言的承諾再說。 “喂,話說那惡鬼強占了你的洞府好幾個月,你都不曾去那白虎寨尋求幫助嗎?”宋九月好奇的問著,既然這舒言頭上有人,為什么還要求助于自己。 “道爺,可沒您想的那么簡單!”舒言苦笑著,解釋著事情的來龍去脈:“其一,寨中與我們諸山山主是單線聯系,只有給我們傳達命令的份,我等若是敢離開自己的地盤一步,定斬不饒!莫說是進寨,就連隔壁幾座山的山主,互相之間都鮮有見面。其二,” 舒言頓了頓,話語中多了些無奈和凄涼:“對于白虎寨來說,誰當山主都可以,只要遵循號令,無論妖魔鬼怪人,皆可為其所用。那鬼將既然實力強于我,怕是的對于白虎寨,也再沒有什么價值了” “了然?!彼尉旁曼c點頭,這白虎寨的行事作風,當真有些奇怪,是文化差異在作祟嗎? 言語間,幾人已經走至半山腰。舒言心的做了個停的手勢,躡手躡腳的拐進一塊山坳里。 看著他心謹慎的樣子,宋九月也不由得緊張起來,牽著泠的手,心翼翼的進了山坳。 走在最前頭的舒言撥開一叢巨大的灌木,一個黑黢黢的洞口出現在幾人眼前。 “道爺,就是這兒”舒言大氣都不敢出,聲的向宋九月說著。 洞口又低又窄,初極狹,才通人,讓宋九月不由得聯想起桃花源記中記載的入口。他一瞬間甚至有些恍惚,莫非這就是桃花源所在? 晃了晃腦袋,把這個滑稽的想法趕出腦海。宋九月看著舒言,一樣悄聲道:“前面帶路?!?/br> “不了”舒言一個勁兒的擺手,“道爺還請見諒,的被那惡鬼打怕了,實在不敢進去。還請您老先行,的在這兒,等您凱旋的好消息!” “”宋九月有些無語,好歹是個化形大妖,竟然會被鬼打怕了,當真是膽如鼠。他無奈的點點頭,給泠使了個眼色,弓起身子往洞里爬去。 泠的身材很嬌雖然一樣無法在這狹窄的地道了站起身子,但較之身材高大的宋九月,總是方便的多。此時,她正靈活的趴在前面,舉著手電筒,為兩人照亮前進的路。 地道里沒有石頭,全部都是泥土。往深處走了點,泥土很新,甚至還帶著些潮氣。 數了數,兩人已經爬了三十多米,可還是看不清地道的盡頭。這讓宋九月有些詫異,這種土質疏松的泥土,這么長的,毫無支撐工事的地洞竟然沒有垮塌,實在罕見。莫非是得益于鼠妖得天獨厚的打洞技術? 宋九月的嘴角勾起,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隧道依舊不見盡頭,在這狹窄的地道里爬了這么久,已經讓他感覺渾身酸軟僵硬。 受得這是什么罪!宋九月感慨著。前面的泠笨拙的爬動前行著,讓宋九月不由得想起一句名言:為人進出的門緊鎖著,為狗爬出的洞敞開著。 呸呸呸,想什么呢?宋九月正胡思亂想間,前面的泠忽然停下了身子,還好宋九月反應快,才沒撞到丫頭的屁股上。 “主人!”泠別扭的回過頭,卻看不到身后的宋九月,只能無奈的繼續說道:“到了!” “太好了,出去吧!”宋九月高興的道,總算不用在這憋屈的地方呆著了。 前面的泠三不兩下的竄了出去,宋九月卻花了不少功夫才爬出去。 爬出狗洞,宋九月癱坐在地上,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商庾锪?! 地上很涼,讓宋九月有些不舒服,他雙手撐著地面,簡艱難的坐起來,但手掌上傳來的觸感忽然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是石板? 宋九月心里一驚,又摸了摸地面,的確是雕琢過的,光滑規整的青石板,難怪躺在上面那么涼。 與此同時,泠也已經拿著手電,照著周圍檢視了一圈。出乎宋九月之前的意料,這里不是滿是土石的原生態妖怪東西,恰恰相反青磚滿地,石磚為墻,甚至還有看起來很堅實的天花板??臻g狹仄,但不遠處立著一扇石門,似乎通往更大的空間。 宋九月站起身,目測了一下,挑高大概在一米九左右,自己差點站不直身子。他摸著粗糙厚重的石墻,面色肅然,瞇起了眼睛。 這里無論怎么看都不是一個妖怪裝修出來的“洞府”,反倒更像是墓室。 地道外的山坳里,舒言得意的笑著,號令著孩兒們上前,飛速的挖掘著地道。不一會兒,本就狹的地道轟然倒塌,連里面的老鼠也鉆不出來,活生生的悶死在了里面。 舒言怪笑著,臉上再也沒有那份謙恭和卑微,取而代之的是得意和邪惡:“嘿嘿,真當老子怕了你?辛苦謀劃了這一番,就是為了把你子騙進去,待你們打死打活兩敗俱傷,鼠爺我再挖進去,坐收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