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金鉤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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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婦人心,謝子靜在大唐,得了這么一個不好聽的諢名。不似那許多平日不三不四、最愛勾三搭四的“良人”,門前立著一座座貞節牌坊。 世人都說謝子靜劃船不用槳,全靠浪??伤齾s是如假包換的處子!而有的未婚女子,只認金錢不認人,人盡可夫,卻整天大喊“貞潔”二字;這些身經百戰的老手們,恨不得要把“處子”二字寫在臉上,讓人知曉,也好繼續騙取純情無知的少男和為老不尊的鏢(通假字)客。 午門國的射穢風氣敗壞,謝子靜一來,就染上了怪病,劇痛難忍。謝子靜從小吃盡了苦頭,功力又深厚,她勉強支撐,并未暈倒。謝子靜自己調養了一陣,她在客棧打聽到,南城外的山上有一塊隕石,能治此病。 山上的土匪下山來,謝子靜易容改裝。絕美的容顏,清涼的衣衫,若隱若現、黑白分明的胴體,激起了山賊們最原始的動物本能。謝子靜被山賊擄走了,可剛一出城,就被崔嵬救了下來。 謝子靜見了崔嵬,心中開心。謝子靜為自救,便暗中使出了她那絕世的武功,嚇壞了四個小嘍啰。那四個小嘍啰還以為見了鬼,謝子靜讓嘍啰們抬著她上山。等崔嵬打倒了城外的土匪,謝子靜也上山了。 一上山,謝子靜自己去找那塊隕石,也不管那四個抬她上山的小嘍啰。 一把金鉤飛來。其中一個嘍啰連來人的長相都沒看清,就見到了閻王。 金鉤殺人,鉤子上淬有劇毒。兇手不是嘴硬心軟的謝子靜,更不是那身懷“鐵鉤俠骨”的牛大叉。 一個神秘人出現了,他逼著剩下的三人喊了一句話。 “殺害太子爺的兇手們來了!來了!啊……” 三人倒地。神秘人消失。 謝子靜夜盜隕石,治好了自己的病。隕石就藏在寨主牛大叉的房梁上。梁下,一個看似清純的長發女子,正和那寨主牛大叉做著“妖精打架”的快樂神仙事。牛大叉身纏紗布,帶傷出戰;女子一絲不掛,學習慈航真人坐蓮臺。 “呀…么…爹!干爹!干爹你好厲害……”那長發的年輕女子一直在輕聲呼喊。女子辦事,隨口亂認爹,哪管家中老父的感受?有錢有勢就是爹! 那牛大叉真似老牛,他滿頭大汗,正在賣力地耕著田。 “哎呀!這…這家伙都傷成這樣了,還這么踏實肯干!呵…哎呀,都把我看出水來了!”謝子靜心道。她俏臉泛紅,目中盡是春波。 謝子靜盜走隕石。她剛要下山,就見到了四具冰冷的尸體。 “這傷口…這種毒是…是他!無毒不丈夫!”謝子靜的臉上變了顏色,她心道,“不好!我必須讓崔嵬他們盡快離開!尤其是那個叫墨守成的毛頭小子!要是被‘那個人’盯上了,他們難有勝算!什么人!” 謝子靜的武功大成之后,周圍一切動靜都難逃她的耳目。她感覺出了,山巔的巨石后頭,藏著兩個人。 青氣隱隱現現,故意出現在謝子靜的面前。 “木易神功!是‘東俠’楊恩公!還有一個人,應該是虬八吧!有他們在,崔嵬上山來,我也…呵呵…”謝子靜心道,“既有高人在,我還是快走吧?!?/br> 后來崔嵬上山,大戰牛大叉等山賊。謝子靜小心破了關河洲的劍陣,進入馬車,救醒了紅綃她們。 謝子靜點住墨馬的xue道,驅車下山,無意中引開了關河洲與墨守成二人。 那位把身體當作籌碼、覺得自己奇貨可居的女子,乘著山寨混亂,偷偷下了山。保命第一,哪還能顧得上魚水之歡?她在下山的時候,一下子撞上了崔嵬。 做賊之人總心虛。為了殺人滅口,那長發女子先用美色分散了崔嵬的注意力。就在她要抽出匕首的時候,山下卻來人了。 來的那個女子姓穆,單名一個“耳”字。她很小的時候,就上山落草,當了女強盜。因其愛穿黑衣,這里的人都叫她“黑穆耳”。之前,城南山上的老寨主雖是山賊,卻最重江湖義氣,視山上的兄弟如家人,少女穆耳從小耳濡目染,也學得和那老寨主一般。 萬賊盟的牛大叉一來,就占領了城南的山寨。在比武的過程中,牛大叉故意使狠招,殺死了老寨主。穆耳遵從了老寨主的遺言,她為保兄弟們的性命,只得忍辱偷生,在牛大叉的手下做事。 牛大叉貪戀穆耳的美色,一直對她圖謀不軌。這穆耳平日里放蕩不羈,十分開放,是個出了名的“浪蹄子”,可她整日與牛大叉周旋,竟從未讓其得手!反倒是一些看似清純的少女,以喝茶為名,以暢談人生為由,紛紛主動找上山來,對牛大叉投懷送抱,用身體聯絡感情。這些人都清高的,她們只和牛大叉談感情,絕不提及那俗氣的“金錢”二字。在被牛大叉糟蹋完之后,這些人又把“處子”二字貼在了臉上,沖著那些圍在她們身邊、殷勤侍奉的窮小子罵道:“這天下,好男人都死哪去了!真是的!哼!你們都馬車嗎?有巢地產嗎?有銀子嗎?哼!什么都沒有,你們憑什么說,對我是真心的……” 閑話休絮。卻說山上血流成河,崔嵬和穆耳上山,只看到一地的尸體。萬賊盟的土匪死了,原先山上那些講義氣的兄弟們也都喪命了。 “大黃瓜!大茄子!大蓮藕!大玉米…你們!你們怎么了!”穆耳大聲地哭喊道。她雖為江湖人,卻也是性情中人,又是女兒家,自然愛哭。 黑暗中,一個人影如閃電般飛過。 “好厲害的輕功!”崔嵬拔出了千牛刀。他感覺到了一陣強烈之極的殺氣。 “呵?!鄙綆p巨石上,虬八一聲冷笑。 “這姑娘,哭得好傷心…我方才,沒有出手,是不是做錯了……”楊玉山也在自言自語。 金鉤一亮,皓月無光。崔嵬的眼睛被刺痛,他一分神,穆耳帶來的弟兄們全都倒下了。 地上,每具尸體的咽喉上,都有一道很深的劃痕。尸體,漸漸發黑。 “??!”穆耳一聲驚呼。她一時急怒攻心,暈了過去。 “我不出手,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做錯了……”巨石上,楊玉山一直在喃喃自語。 “師父,您怎么了!”虬八問道。 “什么人!”崔嵬怒吼道。他緊握寶刀,繃緊了神經,時刻注意著周圍。 神秘人又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無聲無息,一陣刺骨的寒風襲來。崔嵬的只覺脖子上一陣刺痛,他趕緊側頭。金鉤貼著崔嵬皮rou,劃了過去。電光石火間,動物求生的本能和長期練武的條件反射,令崔嵬逃過一劫,成功避開了那一記致命的陰招。 “嗯?”黑暗中,神秘人發出了聲響。他好像還不相信,有人能躲開這一招! 崔嵬的千牛刀上,紅光大盛。 殺氣再度降臨。這一次,崔嵬一刀架住了對方的金鉤,他道:“你想殺我?!?/br> “哼!” 崔嵬的千牛刀上一輕,神秘人又隱入了黑暗之中。崔嵬的身子也化作了一道紅光,沖入了黑暗之中。 “既然你要殺我,那就別怪我了!”崔嵬大吼一聲,一刀狠狠劈下。 “什么!”神秘人聽到崔嵬的聲音就在他身后,也大吃了一驚。 千牛刀的刀鋒上,靈力炸開了。漫天的紅光,撕開夜幕,暫時趕跑了黑暗。 借著紅光,崔嵬清楚地看到。地上,正躺著一只七尺多高的巨型蝎子,蝎子的尾部綁有一把金鉤,看著十分嚇人。崔嵬剛才那一刀,砍碎了它那堅硬的外殼。 “???是蝎子!它成精了嗎!”崔嵬奇怪道。 “猴子一樣的武功!哼!喂,小孩子的把戲,你玩夠嗎?”一個冰冷的聲音,在崔嵬的耳邊響起。 崔嵬正要揮刀防守。他的脖子也被劃開了!崔嵬的意識,漸漸模糊。 一只鷹爪般有力的大手搭在了崔嵬的肩上,一下子拉開了崔嵬。 “崔嵬!”一個大胡子用手捂著崔嵬的脖子,正在幫他止血。青氣如煙,崔嵬脖子上傷口不再流血。 “差一點…就差一點!”神秘人的怪聲說道。 “用死蝎子當分身,這種障眼法,哼!小孩子的把戲,你玩夠了嗎?”白衣仙人降凡塵,曠世容顏欺世人,木行者楊玉山現身了。 “你們是什么人!”神秘人自負武功天下第一,卻絲毫沒有察覺出楊玉山和虬八的來到。 楊玉山孤傲絕世,他怎么會把那神秘人放在眼中?楊玉山只管盯著崔嵬,口中喃喃道:“完了,這事要是被黑炭頭知道了…我袖手旁觀……” 楊玉山手上青氣大盛,有如云霧。云霧飛卷,將崔嵬緊緊裹住。 金鉤再現,一下割斷了楊玉山的脖子。腔子里沒有血,只有一股青氣沖天飛起。 “哼!你輸了,這世上,沒有人能躲開我的金鉤!”神秘人得意地笑道。 “你說完了沒有?裝什么裝!”一顆腦袋突然從冒著青氣的腔子里竄出,口中冷冷道。楊玉山斷頭再生,仍是毫發未傷。 神秘人大驚。驚急中,他猛地一揮鉤子,砍在楊玉山的頭上。楊玉山頭硬似磐石,金鉤打下,神秘人反被震得戶口開裂,而楊玉山的頭上卻連一絲劃痕也沒有! 金鉤雨點般落下。楊玉山只顧給崔嵬療傷,他穩如泰山地站著,一動也不動。 “你打夠了嗎?你說,沒有人能躲開你的金鉤?哼!”楊玉山生氣了,眼中精光爆射,他用西域話說道,“我很想揍你,可是我不會動手,因為你不配!除了昆侖奴和墨守成,我不想和任何人打架。不過,你眼前這個小子…他不但能躲開你的金鉤,還會打贏你!記住他的名字,他叫崔嵬,是…未來的鏢帥!” 青氣漸收,楊玉山也停手了。他瀟灑收掌,轉身朝著神秘人走去。 “你不是墨守成,更不是昆侖奴!你對我動手動腳,我很不高興!”楊玉山傲然道,他冰冷的聲音中充滿了帝王的霸氣。 “??!鬼!”神秘人大喊一聲,被楊玉山嚇跑了。他把楊玉山當成了鬼魂,因為他覺得,這世上除了鬼魂,再也不會有如此可怕、還殺不死的生物。 “砰”的一聲巨響。楊玉山的身體炸開了!他那表面的“皮膚”開始剝落,原來是一層由青木之氣凝成的保護殼!楊玉山露出了真容,比先前還要年輕俊俏。 “往哪走!灑家揍死你!”虬八大步而行,身如流星,一下子就沖到了神秘人的面前。 虬八一拳打下,神秘人避無可避?!翱币宦?,神秘人的肋骨斷了一片。 一道煙霧激起,迷住了虬八的眼睛。 煙霧散開,虬八看見,地上只留下了一只七尺來長的大蝎子。神秘人還是逃走了。 “哼!孬種!你愛殺人,為何不與灑家一戰!膽小鬼,柿子專揀軟的捏,不是好漢!哼!敢動我東勝鏢局的盟友,下次再見到你,灑家要活活揍扁你!”虬八怒道。 在楊玉山獨門真氣的治療下,崔嵬脖子的傷口已經痊愈??墒?,他的咽喉處卻漸漸發黑。崔嵬嘴唇紫黑,臉上也呈現出五彩之色,七竅皆有黑血流出。 “他中了劇毒?!睏钣裆娇粗掎?,說道,“可是,他又好像沒事。我不懂醫術,這事還真不好辦?!?/br> “??!崔嵬老弟中毒了!唉!薛蘭笑又去逛街買東西了,好幾天見不到人了!這該怎么辦?這里也沒有別的大夫??!”虬八著急道。 “先別急,你看他的頭頂上,星靈之力不斷射入他頭上的囟門…”楊玉山道,“我剛才也發現了,他的星靈之力和我‘木易之氣’有異曲同工之妙。他能恢復得這么快,并不是我的功力?!?/br> 崔嵬的心口處,曾中過謝子靜的劇毒。他大難不死,也在體內形成了抗體。這神秘人的金鉤之毒,跟謝子靜的蝎毒差不多。崔嵬中毒雖深,毒性也強,他還是能抵御得住,不致喪命。 “有人來了,”楊玉山道,“咱們先躲起來?!?/br> “那崔嵬老弟呢?”虬八道。 “他正在自己療傷…”楊玉山道,“咱們別動他,免得打斷了他運氣,耽誤解毒?!?/br> 一隊捕快上山了。為首一人,是個美貌的女子,她一襲白衣,好似一朵雪白的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