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豆腐城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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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鏢客,保護不了卡雷特國。國家的未來,只由百姓決定。 鏢客揭露了腐敗的城墻,百姓熟視無睹。 一連三日,崔嵬三兄弟每天都站在城墻邊上,大聲告訴這個國家的百姓:“城墻腐敗了!” 國王的密探一直監視著崔嵬他們。密探龜縮于墻角,無人敢動。 鏢客的強大,令國王害怕。至于百姓,國王從不覺得他們有多厲害;“區區”百姓,不過是任人宰割的魚rou罷了。 對于崔嵬三兄弟的吶喊,百姓充耳不聞。 祖宗用血淚寫下的傳世經典,被許多人墊在腳下。世俗的人們紛紛追逐潮流,爭先恐后地跟著“聰明人”學習偷工減料之法,以制造假冒偽劣為榮,惡意嘲諷“愚蠢”的老實人。誰高貴?世人笑貧不笑娼,壟斷房源的jian商惡霸最“高貴”!世風在變,人們在變“聰明”的同時,也絕了后人的路。在老天爺看來,這些愚蠢的“聰明”人,能讓這個國家走得長遠嗎? 三日后,西牛鏢局一行人都離去了。 扁鵲難醫諱疾忌醫之人,鏢客難救不愿自救之人。 “咯咯咯……”五彩公雞長鳴,一腳踏倒紙墻。 三天來,鐵公雞一直在暗中盯著崔嵬。他來到腐敗的城墻下,冷笑道:“崔嵬,你一個死刑犯,居然還想救別人。這個國家病了…我也救不了……” 一群捕快,押送著幾十輛囚車,前往菜市口。囚車內,有貪腐的官吏,也有負責承包這項工程的jian商。 “放心吧!就憑這幾個小捕快…呵哈哈哈哈!他們絕不敢對咱們怎樣!不出一刻鐘,他們的長官定要來跪地求饒!哈哈哈哈!還真不知道老子是誰了!你們呀,都別哭哭啼啼的!老子現在就給你們好好上一課,你們呀,全都不懂官場的規則!哈哈!這貪污有理,貪官無罪!這里邊的學問,可大著呢!你們都給我好好學學……”為首的一個家伙生得肥頭胖耳,若說他長得像豬,那是對豬最大的侮辱!從這家伙的官服來看,官位顯然不低。他有恃無恐,一路上口若懸河,得意地宣揚著自己的“官場寶典”。 囚車停下,放出了那些貪官和jian商。 “嘿嘿嘿!看看看!你們快看!我剛才說什么來著!他們的長官,一定會像狗一樣跑過來,放了我們!他還要跪在地上,求著我們出去!哈哈哈哈!”為首的贓官萬分得意道。 一排劊子手,已經開始在快刀上噴酒了。 “誒誒誒!你們…你們什么意思!”那囂張的貪官突然害怕了。 “你快給老子滾出來吧!”一個小捕快靠近囚車,連踢帶拽地揪出了那貪官,怒吼道。 “哎呦!哎!停!住手!快住手……”貪官慘嚎了起來,他的“領導氣質”也都不見了。 “咔嚓!咔嚓!咔嚓……”一連幾十聲,貪官與jian商的人頭紛紛落地。 那位大肆鼓吹“貪官無罪”理論的肥胖狗官,第一個被砍了頭。 “嘿…閻王爺來了!就是咱們的國王,也不敢做聲!誰來管你!嘿!你不死,該死的就是我們!閻王爺來啦!閻王爺真的來啦!唉……”一個小捕快冷笑一聲,又嘆息著說道。貪官一死,他也幸災樂禍。然而,這位小捕快的財路,也暫時被鐵公雞切斷了。 “你說什么!”一個冰冷的聲音在小捕快的身后響起。 “??!”小捕快被嚇得跳了起來,他趕緊下跪道,“捕王!捕王饒命!捕王饒命!” 鐵公雞就站在小捕快的身后。他看著地上被處死的貪官們,心中充滿了成就感??墒?,小捕快的這一跪,卻讓他大發雷霆。 “誰讓你下跪的!混賬!”鐵公雞怒斥道。 鐵公雞一聲怒吼,嚇得周圍所有的捕快全都跪倒在地。 “站起來!”鐵公雞喝令道,“你們是捕快!除了百姓,絕不能給任何人下跪!六扇門和國家的規矩,你們都不知道嗎!混賬!” “可…可您是……”一個溜須功力極其深厚的老捕快,嬉皮笑臉地說道。這人身子細長,臉色發黃,活像一根久經油鍋的老油條。 “你們私下里,愛怎么作踐自己就怎么作,與我無關!但是,你們一旦穿上這身捕快的衣服,就必須好好做人!哼!想讓你們一步登天,那是不可能的!捕快該做的事,你們未必能辦到;可人該干的事,你們總能辦到吧!以后,不許勾結匪類,不許對百姓無禮……”鐵公雞也不理會那老捕快,只顧著自己說教。 那老捕快還要開口,鐵公雞一個巴掌甩了過去。老捕快瞬間就安靜了,他尷尬地摸著臉,好似那霜打的老茄子。 城墻倒了自然要修。工部的官員又換了一批,手眼通天的好利jian商們也都換了旗幟。從國庫發下來的銀子,經過層層貪污,已所剩無幾。 貪官拿著銀子,在吃喝嫖賭中為百姓服務。jian商把錢拿走,把包袱扔下。修墻的包袱幾經轉手,每個接手jian商的手上都沾滿了民脂民膏。到最后,用來修墻的銀子也只夠買幾張紙了。 民間,有的是廉價的勞動力。jian商招募工人,很快就用紙糊成了一面“墻”。 五彩公雞又踹倒了紙墻。 貪官,jian商,囚車,菜市口。 “這就是社會的‘上等人’?哼!我看你們都是四不像!”鐵公雞怒目圓睜,盯著被抓的官商們,大聲斥道,“不人不鬼,非豬非狗!人活在世上,就要遵守最基本的規矩!就這一點要求,你們都做不到嗎?豬狗都能做到!畜生不如的東西!既然你們不懂規矩,那我就來教你們!斬!” 幾十顆人頭,又掉了。 臟銀被收回。修墻的工程,還要繼續。 由腐爛木頭搭建的城墻,倒了。 菜市口上,又換了一批官商。 “貪官,狗改不了吃屎,我能理解!”鐵公雞指著那些jian商罵道,“但是你們!你們本來是商人!可現在不是了,jian商不是商人!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商人也和農民一樣偉大!jian商絕不偉大,你們和貪官一樣,都是這個社會的蛀蟲敗類!給你們銀子,讓你們修墻,你們可以放心地大賺!商人賺錢,是一件非常光榮的事!但前提是,你們必須給百姓修建一面堅固的城墻!而不是留下一堆安全隱患!在你們國家黑暗的角落里,有多少豆腐渣的墻倒了,橋塌了,百姓傷亡了!你們國王不知道,我知道!我,親眼見過!國庫里,百姓的銀子,你們拿走了;百姓活著,他們的性命,你們也不肯放過嗎?一個人該有責任,你們有嗎!黑心?我比你們更黑!斬!” 一批又一批的貪官與jian商被砍頭。 菜市口的人群里。一個宰相家的遠房親戚對看客們說道:“這個捕王!真是野蠻殘暴!每天都殺人!唉!還是以前的捕王好??!” “呸!以前的捕王好個屁!害人精一個!哪個百姓喜歡他!誒,我說,你他娘的是誰呀!嘴這么臭!”一個脾氣很差的看客回道。 “唉,你這人…算了!這個捕王這么濫殺無辜,你們難道不怕嗎?”那宰相家的親戚繼續挑撥道。 “老子怕你個頭!這捕王只殺貪官和jian商,老…我怕他干什么!我又沒犯法!之前的那個捕王,才讓人害怕呢!呸!那狗屁捕王……”看客說道。 “嘿,依我看…這個捕王,也不是什么好人……”宰相的親戚說道。 “誒!捕王!這里有人在說您的壞話!”看客中,一人高聲大喊,向站在刑臺上的鐵公雞打報告。 “唉,你……”宰相的親戚嚇得抱頭鼠竄。 鐵公雞目光冰冷。他看了人群一眼,也不以為意。 骯臟的鮮血,已將菜市口染得鮮紅。 好不容易,一面堅固的城墻,終于立起來了。 “上梁不正,我就殺到你正為止!貪官就是賤,不殺就不會做人!”鐵公雞心道,“這官吏的位子,責任重大!不是讓你們這些畜生不如的東西,來享受特權的!這官位,沒人逼你們坐!你們既然坐了,就要守規矩!為善難,為惡易,官場的規矩,一刻也不能松!規矩一松,魔鬼就會占了上風!貪官必死,規矩就是這樣!這個位子,你們愛坐不坐!一個為百姓服務的位子,怎么會坐得舒服呢!混蛋!一群混蛋!狗官!誤國誤民……” 從前,上面的人總會說,不能弄虛作假。作假之人說假話,百姓自然會麻木?,F在鐵公雞也說,不許弄虛作假!百姓卻深信不疑。 鐵公雞會離開,官場的規矩也會松。很快,規矩又會被那惡心的潛在規則所取代。 百姓,清醒之后,又會麻木。他們明明能自己醒來,卻不愿行動。 沒有哪個外人可以保護卡雷特國,除了這個國家的百姓。 百姓強則國強,百姓擁有這個國家最強大的力量??ɡ滋貒膰鹾拓澒賯?,視百姓為奴仆,任意剝削與壓迫,這種蠢事,還會繼續下去嗎…… 卡雷特國的城墻堅固了。上層建筑的城墻,都還好嗎? 旭日東升,希望的陽光,又照射在每一個百姓的臉上…… 卡雷特國的發展,不斷向前。路上的鏢客,也在不斷向前。 崔嵬一行人一路西去,已走了半個多月,卻仍未走出都城。 都城的交通擁擠,西牛鏢局的黃龍沉香輦被堵在路上,寸步難行。崔嵬他們,走得比烏龜還慢。 他們來到郊外的路上。停車休息時,關河洲忙向昆侖奴請教,他想學習西域的文字。 “???西域文字?哈哈!”昆侖奴大笑兩聲,說道,“灑家是奴隸出身,識字可不多,哈哈!誒,小陳姑娘和小墨姑娘她們,不是會嗎!”昆侖奴乃不世豪俠,合天之武圣,在他看來,帝王、奴隸皆等同。昆侖奴當過奴隸,他對此毫不遮掩,也不以為恥。無德之人可恥,復辟奴隸制度之人可恥,奴隸絕不可恥! 關河洲聞言,心懷敬意地看了陳桂一眼。待其目光移到墨守邪身上時,關河洲的臉瞬間就紅了。 陳桂笑了起來,她故意道:“唉!咱們鏢局這兩天的帳…我還沒算清呢,我要去工作了!守邪meimei,那就辛苦你了!” “嘻嘻!陳桂jiejie,你盡管放心,包在我身上!關河洲他人很好,我也很喜歡和他說話…呃…哈哈!關河洲,原來你也對西域文字感興趣,那咱們就開始吧!”墨守邪開心道。她甜甜地笑著,笑聲十分爽朗。 關河洲聞言,臉更加紅了。墨守邪大方地拉著關河洲的衣襟,把他帶到馬車上的書案前。二人坐下,一起研究西域文字。 關河洲初時害羞,后來漸被墨守邪的講解所吸引,便忘了那男女之事,專心學習了起來。 “咦?算賬?陳桂jiejie,咱們鏢局,不是一文錢都沒有嗎?呃…昴國的鏢酬,也早花光了……”崔嵬疑惑道,他一臉茫然。 “崔嵬!就你話多!你過來,看我怎么收拾你!”陳桂氣道。她好心制造機會,讓關河洲與墨守邪二人獨處??蛇@崔嵬“頭腦簡單”,給她添亂來了。 “哈哈哈哈!”昆侖奴大笑道,“誒,崔嵬,之前你身化為爐,做得很好!哈哈!不過,你好像并不太了解人體的經絡與xue位,是嗎?哈哈!那正好,紅綃小姑娘的醫術理論,比灑家強得多!關于經脈的問題,你可以向她請教!哈哈!” 紅綃姑娘在車上,看著窗外出神。她心道:“崔嵬和陳姑娘在一起,真般配……” “紅綃姑娘?紅綃姑娘!”昆侖奴見紅綃沒有回應,便又喊了兩聲。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紅綃忙回過神來,應道:“呃…昆侖奴前輩,您叫我?” 不等昆侖奴開口,車內的陳桂便搶著說道:“嘿嘿,紅綃姑娘。昆侖奴大俠他,想請你指點一下崔嵬。崔嵬這小子有點…呆頭呆腦的,你可別嫌他笨!哈哈!” “呃…怎么會,崔…他…呃…指點他?我的武功……”紅綃支支吾吾道。 “哈哈!崔嵬要你教的,是經脈和xue位。紅綃姑娘,你剛才一直看著窗外…外面,好像什么也沒有???”陳桂笑道。 紅綃看著陳桂的笑容,如沐春風,頓生親近之感。紅綃道:“原來是這個。我學過醫,對人體經絡略知一二,可以效勞。剛才,窗外……” “這是誰的衣服!都泡在這里好幾天了!要是發臭了,熏到紅綃姑娘和守邪小妹怎么辦!崔嵬,是不是你的?”陳桂一瞥見紅綃姑娘腳下的洗衣盆,便喊道。陳桂有潔癖,她看著被浸泡的臟衣服,心中難受。 盆中的衣服是男式的。 “陳桂jiejie!你冤枉我!我的衣服,剛剛洗完!”崔嵬忙辯解道。 “嘿嘿!那衣服是我的!”墨守成道。 “呃…我又忘記教我哥洗衣服了!”墨守邪以手撫額道。 “守邪meimei,這事你不用管。墨守成,你還不快把這盆子端下去,我都聞到汗臭了!你跟我去那邊,我教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