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侵略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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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房國的無辜子民,我從來不會記恨。但是,你們這些侵略軍,殘忍屠殺我華夏的子民…你們,永遠都不能被原諒!” “華夏子民?”關河洲在心中思量道,“這是帝王的口吻吧?‘東俠’楊玉山……” 那黃發大國師聽見了“木行者”楊玉山的聲音,心中發慌。他出手亂了,被崔嵬一拳打中。 “嗡嗡嗡!”破神劍再次出鞘。 前車有鑒。崔嵬見了,忙抽出千牛刀,隔開了破神劍。 刀劍相碰,金鐵交鳴。崔嵬的虎口開裂,他心中大驚道:“這次…破神劍!” 破神劍被千牛刀的刀氣震開,掉落在地。劍身之上的光芒,隱隱現現不定。 “破神劍!”關河洲低聲喝道。他趕緊上前,緊緊抓住地上的破神劍。他心中奇怪道:“難道破神劍真的失控了?” 一條紅色的絲線自天上垂下,一個藍衣美少年翩然而至。這“少年”生得極其俊俏,“胸肌”也異常發達。 “薛蘭笑姑娘,你也來了!”崔嵬開心道。 來人女扮男裝,正是東勝鏢局的五當家薛蘭笑。她也笑道:“嘻嘻!又和你們見面了!關河洲,你的這把破神劍怎么了?怎么專打自己人呀!嘻嘻!不會是被策反了吧?” “哈哈!”崔嵬大笑。 關河洲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隨后低頭沉思。他吶吶道:“為什么破神劍……” “噗!”黃發大國師口吐鮮血,一把寶劍破開他的肚子,穿了出來,他怒道,“你!你們…一把劍假裝幫我,另一把劍卻來偷襲我!卑鄙!” “呃…”關河洲道,“破毛劍!呃…你這國師到底做過什么了!破毛劍這么恨你!” “哼!他曾侵占華夏之地,那些畜生都干不出來的事,他做得多了!這一劍,不冤枉!”楊玉山冷冷道。 “哈哈哈哈!”黃發大國師突然大笑了起來。面對楊玉山,他的怯意也沒了。 “咦?”崔嵬疑惑道,“他中了一劍,怎么跟沒事人一樣?不快點止血,還在這里笑什么?” “哈哈哈!老子差點忘了!老子是死不了的!楊玉山,我干嘛要怕你呢?哈哈哈哈!要不是這一劍,我都忘了自己有多么厲害!哈哈哈哈!”狀若癲狂,黃發大國師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這人…瘋了嗎?”崔嵬不解地看著大國師一個人的表演。 “怕不怕,那是你這蠢貨自己的事!”楊玉山冷哼一聲,說道,“跟我能不能宰了你,無關!”楊玉山的家世極不尋常,他幼年時,曾有當時最出色的老師教他。楊玉山也學過西域番邦的語言,因此能聽懂黃發國師的話。 黃發大國師一發狠,一下子拔出了刺在身上的破毛劍。 “??!”薛蘭笑嚇壞了,她輕呼一聲,趕緊轉過身去,不再看這瘆人的畫面。 “楊玉山!老子干嘛怕你!干嘛要怕你!哈哈哈哈!老子可是不死之身!哈哈哈哈!楊玉山,你想要我的人頭嗎?那就拿去好了!”大國師好似發了瘋一般,他舉起手中的破毛劍,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國師自刎,頭顱離身,也無鮮血也無紅。無頭國師丟下破毛劍,依然行走自如。他那頭顱凌空盤旋,周圍黑氣橫生,情狀甚是詭異。 “???好厲害!”崔嵬好奇地看著,驚呆了。 “哼!分水離頭術,旁門左道,舍本逐末??!灑家的師父要是連你都收拾不了,那也不配叫‘木行者’了!呵…就你這點本事,灑家都能一拳打死你!”虬八站在遠處,大笑道。 “呵……”楊玉山冷眼笑看,仍由小丑跳梁。 “嗡嗡嗡……”破羽劍出鞘,與黃發大國師的人頭齊舞。 風中白鶴唳,一聲驚天地。 “呃…破羽劍…做得好絕??!”關河洲心道,“這個國師之前到底干了什么!‘劍圣八劍’都這么記恨他!剛才破神劍沒有失控,它不是要跟崔大哥作對,而是…想殺了那個國師!” “哎哎哎……”黃發大國師的頭顱大驚失色,瘋狂地呼喊道。他的脖子上,喉頭仍動個不停,看起來十分恐怖。 夕陽被黑影遮住。一只十人多高的巨型白鶴俯沖下來,一口就叼走了國師的人頭。白鶴舞翅若雷霆,轉眼便消失不見了。 “哎哎哎……我的腦袋呢!該死白鶴!快松嘴!快停下!”一陣低沉的聲音,從大國師的腹中傳出。 “這人…沒頭還能活!”崔嵬驚道。 “吼!”一聲呼嘯。大國師的身子瞬間膨脹開來,有猛虎般大小。 “長!”大國師一聲令下。霎時間,他的脖子上又生出了一個巨大的虎頭來! 虎頭人身的巨人!這才是黃發大國師的本來面目。 “嗡嗡嗡…嗡嗡嗡……”八劍齊鳴似嗚咽。八柄寶劍騰空,在天上擺成了一個圓形的框架。劍陣圈天幕,好似一塊明鏡。 空中漸暗,形成了一塊天然的幕布。八劍之中生光芒,光影閃爍。一幅幅清晰的畫面,呈現在天空之上。這些畫面所展示的,都是當年文房國侵略者的暴行,慘無人道,慘絕人寰…… 薛蘭笑只看了一眼,便覺生理不適,嘔吐了出來。她看到了許多比惡魔還可怕的家伙,這些家伙的殘忍行為,遠遠超出了人類的極限……最真實的侵略罪行有如警鐘,敲打著人們的心靈。 一個清麗絕倫的美少女,遞給了薛蘭笑一塊手帕。薛蘭笑一把抱住她,大哭道:“仙娘meimei!嗚嗚嗚…那些家伙…真不是人!那時候的百姓都好可憐!好可憐!嗚嗚…還有許多小孩…嗚……” “好了,你說的,我都懂…”剛來的聶仙娘道,“但是…這就是你把鼻涕、眼淚弄我身上的理由嗎?” 聶仙娘看似平靜地說著不相干的話。她望著天上的影畫,眼眶早就紅了。珍珠斷線,滑過少女的臉龐。 “蘭笑meimei,別哭了…”聶仙娘冷冷道,“他們這些侵略者,都該死!” “嗚嗚嗚……”平日里最樂觀開朗的薛蘭笑,此刻卻哭啼不止。侵略者的惡行,讓她深陷悲痛之中。 崔嵬的緊握雙拳,關節處“蓽撥”作響。 關河洲望著天空,痛心道:“這段影像被神秘的力量封印在八劍之中,一直保存著。它的存在,不是為了讓我們發怒…盲目‘報仇’,不理性地發泄怒火,只會毀了我們自己。我們要做的,就是銘記這段悲慘的歷史,知恥后勇…大家一起努力,才能避免這些人間慘劇的再次發生!” “殺氣!我感覺到了殺氣!再不走,我怕會被他們弄死在這里!”黃發大國師心道。 擂臺上,升起了一陣煙霧,黃發大國師趁機溜走了。 “嘿!往哪兒走!”來人豪氣沖天,仿若天神。他一把揪住那國師,隨手一甩,又將國師扔回了擂臺。 崔嵬回過神來,拔刀沖著那黃發國師,怒道:“原來你還侵略過大唐!你看看天上,全都是你們作惡的畫面!你也在里面!真是畜生不如!” “寅虎將軍,灑家在城外見過你!還記得灑家嗎?喲,還有未羊將軍,他也在!”這聲音中充滿了豪氣。 “昆侖奴!”楊玉山不悅道,“你這黑炭頭!既然你見過他,為什么沒有殺了他!你別告訴我,你這‘西俠’昆侖奴,還打不過一個豬狗不如的寅虎將軍!你殺‘昆侖地公七真人’時的威風,都哪兒去了!” “誒!楊玉山!你也別急著發火!灑家這不是來了嗎!哈哈!”昆侖奴干笑了幾聲,也不過多解釋。他看著天空中的侵略畫面,感到萬分揪心。 琴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充滿了悲愴。 “真人屠戮民奴軍,昆侖山上殺真人,那是咱們大唐武林的內部矛盾…”秦塞通嚴肅道,“眼下身在西域,這曾經的侵略者——寅虎將軍,搖身一變,又成了卡雷特國的國師。國師人賤而地位尊崇,如一國之鼎,不是尋常貪官污吏可比!殺他,還是不殺,這足以影響到兩國之間的關系。昆侖奴大俠膽子再大,也不敢隨便殺國師,拿兩國的邦交開玩笑吧?”秦塞通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問題,他不愿讓昆侖奴蒙冤,便仗義執言,為“西俠”解圍。 “不愧是秦叔寶元帥的后人!”昆侖奴沖著秦塞通一拱手,感激道,“不愧是東勝鏢局軍師!” “原來是這樣!我都氣糊涂了!黑炭頭,你想多了!區區臭國師…”楊玉山道,“這里國王,他還特意請我們,務必殺了這三個家伙!” 捕王保護傘不斷干涉卡雷特國的內政,每日爭權奪利,都快把卡雷特國的國王架空了。寅虎將軍等三個來到卡雷特國,拜老國師為師。老國師去世之后,國王便請寅虎將軍三人做了卡雷特國的軍師。國王本想借三位新國師的力量,去制衡捕王保護傘。沒想到,三位國師與捕王保護傘沆瀣一氣,他們走得越來越近,這些人一起虐待百姓,忙得不亦樂乎。捕王保護傘的勢力越來越大,在卡雷特國,他足以一手遮天,名為捕王,實為魔王。 捕王保護傘和三大國師,都是卡雷特國王最想要除去的對象。國王平日里裝瘋賣傻,假裝沉溺于酒色,暗地里卻在偷偷積蓄力量。那百十名彪形大漢,就都是國王招募而來的勇士。國王還派最可靠太監,暗中留意過往的鏢師,民間自有真人才。 一個太監發現了崔嵬他們,恰巧崔嵬三兄弟也揭了皇榜。至于那科舉考試,都是假的,只是為了做給捕王和國師的眼線們看。崔嵬三兄弟能通過考試,不是因為他們比別人厲害,而是因為他們敢反抗捕王。國王要的,就是鏢師鏟除捕王,好維護自己的利益。崔嵬三兄弟做法,很符合國王的想法,雙發為了利益,一拍即合,你愿托鏢,我愿接鏢。 然而,國王又是怎么認識東勝六賢的呢? 崔嵬在擂臺上戰斗。虬八卻拉著昆侖奴,拉起了家常:“昆侖奴大俠!咱們又見面了!灑家一行人來到這里的都城,幾個捕快無禮,灑家一時沒忍住,打了他們…隨后,一個穿黑色捕頭服的家伙找上門來,嘴里嘰里咕嚕的,灑家也聽不懂。他要殺了灑家,灑家也不客氣,就把他按在地上,痛揍了一頓。這臭東西也真狠心,逃走的時候,還把周圍的人全都殺死了!灑家真后悔,沒有用拳頭打死他!又有一個太監請我們進宮,說有要事商談…后來我才知道,那個黑衣捕頭叫什么‘保護傘’,哼!這名字起的……” 楊玉山也發現了,那黃發大國師就是曾經的寅虎將軍。他破天荒地答應了國王的請求——除掉三位國師。 “文房國是一個很優秀的國家。文房國的子民,也都是無辜的,他們大可不必背負這份仇恨…”楊玉山道,“許多文房國的百姓死了…可是,為什么你們這些罪惡滔天侵略軍們,在經過西域六扇門的審判之后,會被無罪釋放呢!我不服!不服!看看你們的所作所為,你們還有什么資格活在這世上!我不允許!”青氣與霸道,縈繞在楊玉山的四周。 “戰爭軍人事…”秦塞通撫琴道,“一個屠殺百姓的魔子侵略軍,該死!”他的琴聲亂了。國仇面前,涵養再高人也難免要怒發沖冠。 楊玉山掌中的青氣飛出,乾坤都好似顛倒了。 “原來師父的‘木易神功’這么厲害!”虬八心道,“他這一掌要是打在灑家的身上,灑家也得重傷!” “砰!”天地間的青氣全都消散了。楊玉山的那一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昆侖奴的身上。 一道青氣,浮現在昆侖奴的臉上,很快又消失不見。昆侖奴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說道:“楊玉山,你這‘木易神掌’也太霸道了差點把灑家的骨頭都打散架了!” “你這黑炭頭!在胡扯什么!你攔我干什么!”楊玉山怒道。 “灑家知道你不喜歡青龍教的人…”昆侖奴轉頭看向崔嵬,說道,“唉!楊玉山你一出手,一掌打死一個,小崔嵬他們還怎么鍛煉?唉!把這機會留下他們年輕人吧!咱們抗擊侵略的時代,早就結束了。未來,還得交給他們!他們能行的!” “算了!不打了!”楊玉山一臉不愿意,他道,“文房軍的魔子絕不能饒恕,就交給崔嵬和墨守成吧!兩個臭小子!喂!黑炭頭!我剛才那一掌,沒把你打仗吧!哼!” “嘿!楊玉山,你還真有自信!要不咱倆現在就來打一架試試!”昆侖奴道。 “試試就試試!誰怕你!哼!”楊玉山又驕傲了起來。 琴聲再起,有如春風,吹過昆侖奴和楊玉山的心頭。 “你們兩位大爺,還是別動手!我聽到了城墻里的聲音,都是爛稻草,很不禁打。你們倆要是真動起手來,我怕這王宮……”秦塞通勸阻道。 昆侖奴和楊玉山并無爭斗之心。二人聞言,皆罷手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