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寺院密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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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來頭不??!很可能是……”關河洲道,“咱們還是先避一避吧?” “關兄弟,他不是已經被劍陣困住了嗎?”崔嵬問道。 “崔大哥,這只是暫時的!”關河洲道,“他的武功極高,我就是擺下‘五方四御大陣’,也難贏他!” 三兄弟離了枯井,直往臥房趕去,準備連夜離開。他們惹不起那神秘人,唯有躲開。 一個白衣男子撞出,渾身散發著青氣。 白衣男子笑道:“避?往哪兒避?” 墨守成一見來人,便道:“???楊玉山!你怎么也來了!” “怎么?”楊玉山故意板著臉,說道,“昆侖奴那個黑炭頭沒告訴過你們,咱們兩家鏢局已經聯手,大家要齊心協力,共同護送‘誅魔筆’西去!” “噢!這件事,昆侖奴大叔跟我們說了!”“對!我也聽到了!”崔嵬和墨守成道。 “那你們還敢先走!”楊玉山佯怒,厲聲喝道,“你們走了,這護鏢的重擔,不就全都落在我們東勝鏢局的肩上了!快回房睡覺去!今晚,你們誰也別想離開!” 墨守成見楊玉山發火,心中不服。他要上去和楊玉山理論,卻被崔嵬和關河洲攔住了。 “唉!這大半夜的,是誰在這里哭!我倒要去瞧瞧!”楊玉山道。 “多謝!楊前輩!”關河洲道,“回鞘!” 楊玉山化作了一陣青煙,躍入了枯井之中。井底的劍陣撤去,寶劍自己飛回到關河洲的身邊。崔嵬他們三兄弟回房歇息,不提。 “黑炭頭不在,我在!”楊玉山口中喃喃道,“我若一直袖手旁觀,等黑炭頭來了,面子上也過不去!唉!煩人!” “你是什么人?”石廳內,神秘人頭戴神龍面具,高聲喝問道。此刻劍陣已除,他卻仍站在原地,苦思脫困之計。 “我要說…我是‘昆侖奴’,你信嗎?”楊玉山道。說完,他心道:“這‘鏢綢之路’,我從沒來過。我的名字,說出來也沒人不知道。反正是替那黑炭出頭的,那就報他的名字好了!” “昆侖奴?你唬誰呢?我…”神秘人道,“我們西域的…的人,有誰沒見過昆侖奴的通緝令!他又黑又壯的,哪是你這種小白臉,一看就不禁打,哼!” “呃…”楊玉山心道,“黑炭頭!你在西域究竟干過什么了!到處被通緝!” “見過我的人,一個都別想活!”神秘人恐嚇道。 “你們這種人,都有毛病吧?”楊玉山道。顯然,他并不能理解神秘人的變態心理。 “是你自己了結,還是要等我來動手?”神秘人道。 “你能好好說話嗎?”楊玉山道,“剛才,是誰在鬼哭狼嚎的?還欺負三個小孩子!是你嗎?” “呵…當然是老子了!呵呵…”神秘人囂張地笑道,“干嘛?難道…你還想打抱不平?哈哈哈哈……” “沒有,我只是想確認一下…”楊玉山也笑了笑,他道,“我怕待會兒打錯了人!哼!呵你媽的!沒人告訴過你,你打官腔的樣子,很惡心、很欠揍嗎?還有,你的大唐話說得…太他媽難聽啦!” “你找死!”神秘人怒道。 “是你找死!”楊玉山也喝道,“你給我聽好了,我叫‘木行者’楊玉山!我不管你是什么東西!外面那幾個小孩子,你要是敢碰他們一下,我就送你去見閻王!” “呵…閻王?巧了,還真有很多人稱老子為‘閻王’!嚇?!鄙衩厝说脑掃€沒說完,他的嘴就已變成了枯木。 “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撕了你的面具!”楊玉山道。他的手上,青氣如蓮,藕斷絲連。 神秘人身子微顫?,F在,神秘人正在干著見不得光的壞事,他的面具下面,也隱藏著一張見不得人的臟臉。 青煙縱橫。神秘人的身子,逐漸淡去,變得有如清水一般! “哈哈哈哈!好!好!好??!”神秘人狂笑,他竟能開口說話了,“你的功夫是不錯!可是,你未必能奈何得了我!哈哈!” 楊玉山見狀,也吃了一驚。隨即,他的嘴角處又泛起了令人害怕的笑容。楊玉山冷笑道:“呵…西域的奇人異士,還真不少??磥斫裉臁情_殺戒不可了!” “啊……”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者突然出現在井底,他打著哈欠道,“你這混小子,半夜不睡覺,在這里又吵又鬧,真是煩人!” “孫老爺子!”楊玉山驚道。 孫外公從不輕易插手他人之事。他的到來,讓楊玉山頗感訝異。 只見孫外公手指騰空,凌虛一點。 周圍的空氣似已凝結。神秘人的身子也頓住了,再不能動。 一只白猿猛地躥出。他手持竹棒,沖著那神秘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揍! “啊……”井底的慘嚎聲,響了一夜。 “楊玉山,你小子…我還真怕你把他給殺了!”孫外公笑道,“哈哈…小白久不揍人,都快憋壞了!哈哈!正好給他找個樂子!既然這個人喜歡以力服人,那就打到他服為止!哈哈……” 笑聲猶在,孫外公早已不見了。 “我們是東勝鏢局的!以后,你看見我,必須繞著道走!這就是規矩!”楊玉山喝道。他遇強則強,遇弱則弱;對于蠻橫無理之人,楊玉山可以做得更加無禮! 月光,照在西廂房的窗戶上。楊玉山站在陳桂臥室的窗外,低聲道:“唉!這黃毛丫頭!又光屁股睡覺!也不怕著涼!” “啪!”一條紅色的人影閃過,她用一顆小石子,砸中了楊玉山。 楊玉山一看,原來是薛蘭笑。 薛蘭笑朝著楊玉山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楊玉山一來,薛蘭笑馬上就對他拳打腳踢。 “哼!臭流氓!”薛蘭笑怒道,“又在打擾陳桂jiejie睡覺!我說外面怎么這么吵,原來是你!哼!這都過去多少個時辰了,你還站在這里偷看!你這么一直看,不怕眼睛瞎掉嗎?臭流氓……” 楊玉山笑著招架了兩招,便“認輸”道:“哈哈!好了!算我怕了你!我這就回去睡覺!”一陣青煙飄過,楊玉山已沒了蹤影。 楊玉山的武功遠勝于薛蘭笑,而他卻能認錯賠笑。是楊玉山太懦弱了嗎?絕不是!懦夫,往往只會在親人和弱者的面前逞威;而在強者的跟前,他們甘當奴仆!楊玉山恰恰相反,他橫眉冷對剝削客,對親朋卻很友善,這才是真正的勇者。當然了,在漂亮小姑娘的面前,楊玉山是沒有絲毫抵抗力的。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旭日初升,鷹犬馬蹄之聲便驚醒了酉雞寺內的大小僧侶。西廂房離寺門較遠,崔嵬他們并沒有聽到。 無數的官兵,將酉雞寺包圍了。德高望重的老方丈親自出門,察看情況。 “方丈!請進寺說話!事態緊急,請火速召集全寺的僧人,一個也不能少!”一個猥瑣而丑陋的少年,穿得人模狗樣的,大聲發號施令道。 “太子!”方丈見了來人,十分吃驚。方丈實在想不通,這個五毒俱全的敗國子——昴國太子,為何會突然降臨與他格格不入的寺廟? 寺門闔上,門外有重兵把守。方丈、太子和侍衛們紛紛入寺。 侍衛野蠻地撞擊著金鐘。鐘聲長鳴,全寺的僧人都來到了大殿之上。 鐘聲震耳,吵醒了崔嵬他們。 “發生什么事了?寺院乃清修之地,似這般撞鐘,必有大事發生!這些和尚留我們過夜,對我們有恩,我可不能坐視不理!”崔嵬心中思量,便穿衣爬起。 關河洲和墨守成也是一般的心思。他們三兄弟一道,徑往大殿走去。 白天,大雄寶殿緊閉,這還是頭一遭。 “方丈!咱們昴國出大事了!我有一個十分重要的秘密……”崔嵬三兄弟剛到寶殿門口,便聽到里面有人在瘋狂地大吼。三兄弟不懂西域的語言,因此根本就聽不懂。 “太子!您稍安勿躁!到底發生什么事了!”老方丈的聲音傳出。 “昨晚,我母后跟我說…”太子道,“現在坐在昴國龍椅之上的國王!他不是我父王!他是假的!” “什么!”老方丈不敢相信。他身后的和尚們也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安靜!”威嚴的寺監喝止眾人道。 “太子,茲事體大!您可有證據!”老方丈道。 “你這老和尚,真迂腐!本太子說的,那還能有假!”太子受侍衛提醒,這才轉換了語氣,說道,“當然有證據!拿上來!” 侍衛們抬過來一個酒缸。酒缸奢華之極,竟是由金玉制成。 “老方丈!你過來!你年輕時,也曾為我父王當過侍衛!我父王的容貌,你不會忘了吧?”太子傲慢道。 “當然不會!”方丈雙手合十道。 “那就好!開壇!”太子喝令道。 酒壇打開,老方丈近前觀看。壇子里,浸泡著一顆人頭! “這!這是!這……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老方丈趕緊閉目,口中不斷吟誦著佛號。 “除了我母后,您就是最了解我父王的人!您仔細想想!現在的國王,和三年前的…是不是很不一樣!”太子道。 “是??!三年前,國王殘忍暴戾、奢侈浪費…后來,他竟一下子變得宅心仁厚、崇尚節儉!我還以為是菩薩顯靈!罪過,罪過??!”老方丈心中如此想道,口中并未作答。 “老和尚,你也看到這酒壇子了。這里面的人,就是我父王!真正的昴國國王!你要是不笨,肯定也能猜出誰是真的,誰是假的!”太子不耐煩地說道。 過了半晌,老方丈才痛心道:“現在的國王…他…他是假的!” 此言一出,全寺的和尚都沸騰了。就連寺監,也開始懷疑起了人生。 “不錯!那個冒牌貨,他是假的!我父王,才是真正的國王!”太子得意地高聲喊道。 方丈呆住了,和尚們也都懵了。 “諸位!我告訴你們!其實我父王他…并沒有死!”太子的這句話,更讓和尚們摸不著頭腦。 “什么!”“沒死?”“怎么可能?”小和尚紛紛私語道。 “我父王身懷絕世‘星靈俠骨’!只要有俠骨在,我父王他就不會死!”太子癲狂般吼道,“所以!我要你們助我父王,重登王位!有誰愿意?就上來簽字畫押!不愿的…當場凌遲處死!” 一陣沉寂之后,人群中突然炸開了鍋。眾僧侶紛紛大喊道:“我愿意!我愿意!” 方丈心中嘆息,寺監無可奈何。 “冒牌貨弒君篡位,得國不正!該殺!”太子帶頭喊著口號。 “弒君篡位!得國不正!該殺!”眾和尚跟著喊道。 “得國不正!”“得國不正!”太子和和尚們全都瘋狂了。 “他們在喊什么?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寶殿門外,墨守成疑惑道。 “呃…這西域的語言,我也聽不懂?!标P河洲無奈道。 “他們說,什么‘得國不正’?”溫柔的少女聲音,在崔嵬他們的耳邊響起。 “??!陳桂jiejie!墨姑娘!還有紅綃姑娘!”崔嵬一回頭,驚喜道。 “??!你們怎么也來了!”墨守成喊道。 “你們小聲點!”陳桂道,“我們也聽出鐘聲有異,怕出事,便一路跟著你們三個!” 太子身旁的侍衛耳朵聳動,十分警覺。其中一個侍衛大喊道:“門外有人!” 侍衛們個個身手極佳,他們如鯉魚一般翻騰著,破窗而出。 “哎呀!”寺監看著被破壞的窗戶,十分心疼道,“你們不會好好走路,從大門出去嗎?干嘛非要翻窗戶!弄得跟耍猴一樣!一個個…真是!好像誰不武功似的!嘖…嘖…這窗戶…全毀了!哎呀……” 方丈以目示意,制止了寺監的嘮叨。 侍衛很快就將崔嵬他們包圍了。 “得國不正?可笑!”關河洲冷笑道。 “對!這昴國,是屬于百姓的!誰能真的為百姓服務,誰就是最正的人!”崔嵬道,“原來的國王推翻前朝,自立為王,他坐上王位,正是不正?他謀朝篡位就是正?別人改朝換代就是邪?” “呵…這些無恥的野心家們,都把搶奪王位當成是過家家的游戲了!一心要讓自己來奴役天下的百姓,誰管將士流血?”關河洲道。 “和尚們,你們三年前過的是什么日子?現在,你們過的又是什么生活?”崔嵬道,“大家吃飽穿暖,過著太平的日子,好不逍遙!千萬別被野心家們利用,親手去破壞自己的幸福!國家太平,百姓們才能追求更高質量的生活!國家亂了,第一個遭殃的,肯定是最廣大的底層人民!這一點,千古不變!野心家登上王位,為的只是自己的利益,他必將視百姓為奴隸!” “你們…你們嘰里呱啦的,在說些什么!”太子走出寶殿,厲聲喝道。 “天下,不是國王一個人的天下!是天下人的!誰肯為王為奴仆,服務百姓,誰就是真正的國王!”關河洲道,“這個,就是我們大當家的意思?!?/br> 陳桂并不害怕,她站出來,把關河洲的話翻譯給眾人聽。 陳桂美妙的聲音,如梵音天降。眾和尚聞言,皆以為她是菩薩下凡,心中頓時清明了許多。 “對!誰要是狼子野心,為了自己那點惡心的私欲,不從百姓的意愿,不顧將士的死活,搶奪王位,制造內亂,顛覆太平!我西牛鏢局,一定會站出來,揍他!百姓的生活,不容任何人破壞!太平的意志,不許任何人褻瀆!”崔嵬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