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酉雞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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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道人被打倒在地。 崔嵬喜道:“關兄弟!墨兄弟!哈哈!” 墨守成虎頭虎腦的,他大笑道:“哈哈!崔大哥,關兄弟,寶貝已到手,我的鏢完成了!哈哈!” 關河洲白衣飄飄。他臨風而立,言語不多。不消說,關河洲的那趟鏢,自然也完成了。 崔嵬笑道:“你們真厲害!剛才要不是有你們幫忙,別說找‘寶貝’了,就連這兩個牛鼻子,我都搞不定!哈哈!” 墨守成道:“崔大哥!我是咱們鏢局的先鋒將軍!哈哈!昆侖奴大叔說得對,一個人打不過,就兩個人打!再厲害的敵人,咱們三兄弟一起上,肯定能打得贏!” 關河洲的背上,破鬼劍“嗡嗡”作響。 “‘寶貝’就在附近?!标P河洲道。 三兄弟口中的‘寶貝’,竟是干尸的一部分! 衙門的密室內,有一件至寶,一個“不死之人”的干尸。黑白道人視其如命,妄圖在這干尸身上發現“長生不老的秘密”。 這干尸的主人,不過是懷有星靈俠骨罷了。他的身上,并沒有什么“長生不老的秘密”,卻藏著一個國家的秘史。 星河國大公主托給西牛鏢局的這趟鏢,就是找到干尸,并將其送回昴國。 關河洲做好防護工作,和墨守成一道,取出了浸著干尸的酒壇。 “哈哈!按照大公主的指示,咱們終于找齊所有的干尸軀體了!”崔嵬道。 墨守成將地上的黑白道人綁了,問道:“這兩個壞牛鼻子,該怎么處理?” 衙門開,一個青衣道人走了進來,他自稱是離恨派的大長老。這離恨派乃是大唐道門的泰山北斗,在武林中聲望極高。離恨派的長老行走江湖,地位實不下于任何一個門派的掌門人! “諸位!這黑白道人,乃是我離恨派的叛徒!今日,我到此一游,恰巧遇到他二人。我身為離恨派的大長老,理當帶他二人回去,接受懲罰!還望諸位小兄弟…能給我一個面子!”青衣道人說道。其實,他哪是什么“到此一游”!他專程過來,就是為了視察黑白道人的“工作”進度?!伴L生不老藥”的研制情況,離恨派的高層極其重視! 黑白道人互相對望了一眼,臉上滿是笑意。他們知道,自己即將獲救!這就是江湖的規則! “不行!他們可是壞人!應該交給人民來審判!”墨守成道。他雖不知黑白道人的底細,可在他心里,他崔大哥的敵人,就一定是“壞人”! “對??!他們把這里所有的人都變成了奴仆!百姓深受其苦!要不要放他,當由這里的百姓說了算!”崔嵬朗聲道。 青衣道人嘴角上掛著笑,心中早已不滿。他心道:“我若有事開口,便是那昆侖王,也無不應允!你們…哼!算什么東西!三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鄉巴佬!呸!” “哈哈哈哈!”笑聲中,虬八也進了衙門。隨后,楊玉山和秦塞通都來了。 “一說到離恨派,灑家就想到了咱們大當家!哈哈!他是條漢子!哈哈!”虬八大笑道。 “呃…你們大當家?敢問閣下是?”青衣男子虛偽道。 “灑家虬八!” “噢!原來是虬八大俠!久仰久仰!”青衣男子隨即敷衍道。他心中卻道:“哼!什么‘虬爸’、‘虬媽’的…沒聽過!又是一個臭鄉巴佬!真晦氣!” “這全城的男女老幼,都被你們貼上了狗屁符箓!活干得挺細??!”虬八忽地大怒,“畜生!被大山壓著,很舒服嗎!”虬八說完,沖著黑白道人,各踹了一腳。 青衣道人忙去制止。虬八用力一推,便將那青衣道人推了個狗吃屎! 青衣道人本要發作,卻又強忍怒氣道:“唉!大家都是一家人,看在我…我離恨派的面子上……” 青衣道人的話還沒說完,虬八和楊玉山的手指同時點出。凌空一指,青氣縱橫,黑白道人瞬間就變成了枯木。 “哈哈!師父!你看灑家的‘木易神功’,練得怎么樣了?哈哈!”虬八笑道。 “嗯!不錯!快要青出于藍了!”楊玉山贊道。說完,他心中又想道:“憑他的功力,足可以修煉黑炭頭的‘黑拳神功’了??墒?,他才三十多歲,功力至強而修為尚淺…依我看,他還未到‘地級’的水平。黑炭頭的武功看起來粗淺,實則包含了天地自然之理!他那黑拳,更是了不得…虬八的武功底子有了,可心境尚欠火候;我若現在就把‘黑拳’傳授給他,恐怕對他有害而無益!呵…反正以虬八現在的武功,天下間,能勝他者寥寥!哈哈!” “你…你們!你們……”青衣道人惱羞成怒。 “在下‘東勝鏢局’秦塞通!他們二位,都是我的同伴!” “秦…秦塞通!你叔父可是那…大名鼎鼎的‘胡來捕頭’!”青衣道人驚道。 秦塞通點了點頭。 青衣道人一溜煙地跑了。包庇門人弟子,是江湖規則;欺貧者怕富貴,更是偽君子們的江湖規則。 “朱離神掌!”灼燙的掌風飛出,剎那間,黑白道人都燒成了灰燼。 虬八踢倒丹爐,又放了一把火,他要燒去這害人的地方。黑白道人煉丹,煉出的卻都是能致命的重金屬毒物!也是可笑。 黑白道人被除,小嘍啰們也被送入了大牢。其他的余黨,俱作鳥獸散。蓮花城內,又暫時恢復了安寧。 “喂!虬八!你怎么放火了!”崔嵬驚怒道,“紅綃姑娘還在里面呢!” “別胡扯了!這院子里哪有什么姑娘!”虬八道。 “崔大哥,紅綃姑娘不是好好地睡在客棧里嗎?我早上和墨…墨…墨姑娘,還見到她了!”關河洲說道。 “哞哞哞!” 崔嵬等人又返回客棧。店里,陳桂、墨守邪也此處等候。還有東勝鏢局的薛蘭笑和聶仙娘,她們昨夜就趕到了這里;她二人和謝子靜一道,幫助百姓揭去背上的符箓,也出了不少的力! “呃…我昨天好像被一個小姑娘點住了xue道,然后……崔……”紅綃想起了昨晚的事,頓時羞紅了臉。 “紅綃meimei,你別多想了!你一直睡在這里…是你做惡夢了吧?”謝子靜安慰道。 “惡夢?可是……”紅綃心中十分懷疑。 謝子靜心道:“幸虧那兩個牛鼻子是大唐有名的陰陽人!你這黃花大閨女,被他們看光了身子,也不算吃虧!他們的眼里啊,只有‘不老仙丹’,呵……” 謝子靜向來獨來獨往,她別了眾人,先走了。 崔嵬他們進了客棧。一見到紅綃,崔嵬也松了口氣;可他一想到紅綃姑娘昨天出浴時的模樣,鼻子里的鮮血就忍不住要噴出來。 “??!崔大哥!你沒事吧!”墨守成見崔嵬臉色有異,十分擔心道。 “沒事,最近火氣有點旺……”崔嵬解釋道。 紅綃看著崔嵬,也想起了昨夜崔嵬推門而入的場景,一時羞紅了臉。 眾人休息片刻,吃過了午飯,便繼續西去。 店里的伙計看著崔嵬,將他奉若神明。底層的可憐人,總是在等別人來救。 崔嵬走了。新的縣太爺馬上就會產生,而新大山壓在百姓身上的日子,也不遠了!一任貪官一座山,為官之道,就是這樣!說什么“為了百姓”,還不如放狗屁! “誒,關兄弟,你衣服上的泥漬呢?怎么不見了?”墨守成好奇道。他在路上無聊,便和人聊起天來。 “誒!哥哥!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墨守邪搶著道,“那衣服,是我洗的。怎么樣,干凈吧?嘻嘻!” 關河洲滿臉通紅。 “守邪,你怎么洗的,也教教我!”墨守成道,“你都很久沒幫我洗過衣服了!你看,我的衣服上都是洗不干凈的小斑點!再這樣下去,以后我只能穿黑色的衣服了!” “哼!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這是在鍛煉你…”墨守邪道,“你以后要是娶了老婆,怎么辦?總不能也讓我跟著你洗衣服吧?嘻嘻!不會洗衣服的懶哥哥!好了,下次我教你洗!” 眾人歡笑。崔嵬他們一路西行,走了半日,這才見到一座大山。山上道路分明,林蔭盡處,宮殿重重。 崔嵬登上山來,到了近處,這才看清,原來這里有一座寺院。這寺院占地千頃,規模極大,乃是昴國第一寺。 “酉雞寺?!蹦匦翱粗麻T上的匾額,口中念道。 “??!墨姑娘,你能看得懂西域文字!”崔嵬驚道。 “嗯,”墨守邪甜甜的笑道,“我在島上學過一些,不過認的不全!嘻嘻!” 月色下,關河洲看著墨守邪清甜絕倫的面龐,有些癡了。 “???”墨守成撓頭道,“學過?我怎么不記得了!” “哼!”墨守邪道,“你就知道練武功!其他的知識,你從來不學!真是的!” 寺門打開,走出十來個和尚。和尚列隊,排成兩行,頗為隆重。不愧是大寺廟,排場真是不??! 領頭的和尚嘰里咕嚕地說著迎接的話語,崔嵬他們只是聽得一頭霧水。 “他請咱們進去呢!”陳桂道。 “陳桂jiejie!你能聽懂他們說的話!”崔嵬驚喜道。 “就是!陳桂jiejie!你會說西域的話嗎?好厲害!”墨守邪一臉崇拜道。 “呃…我小時候學過?!标惞鸬?。她被人夸贊,有些不好意思。 “陳桂jiejie!我也想學!可以嗎!我在島上,只學過西域的文字,不知道發音!要是學了,肯定很有意思!”墨守邪道。 “這能有什么意思!”墨守成不解道,“還是大唐話好玩!” “哼!你就知道練武功!”墨守邪道。 “守邪meimei,當然可以了!以后我每天教你…”陳桂道,“呃…師傅們再一次邀請咱們進去了!” 崔嵬一行人很快就進了寺廟,來到西廂房內。 “這里的裝飾也太奢華了!”崔嵬皺眉道,“陳桂jiejie,咱們住得起嗎?” “呃…崔嵬,我跟你說,我才是賬房先生!以后你主外,這種付錢的小事,全都交給我來負責。你是大當家,就應該要有大當家的氣魄!”陳桂道。她心道:“你這小子,怎么還跟小弟弟一樣!嘻……” “可是…賬房也是大事,大當家也應該要管吧!”墨守成道。 關河洲也點了點頭,可他看到陳桂的目光之后,就不再點頭了。而墨守成嘴里的后半段話,也被嚇得縮了回去。他二人,一個渾身傲骨,一個任性胡來,卻都十分敬重陳桂。因此,在陳桂面前,他們倒也服帖。 “這里的師傅們說了,他們收到了星河國新女王的飛鴿傳書…”陳桂道,“這酉雞寺是應了星河國女王的要求,特意招待咱們的,不用付房錢?!?/br> “噢!這大公主…人還挺好!哈哈!”崔嵬道。 酉雞寺的素菜十分豐盛,崔嵬他們吃飽后,就各自回房歇息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睡到半夜,崔嵬被一陣嗚咽聲吵醒了。 “哞哞哞!”小家伙不耐煩地吼叫道。小家伙的吼聲一起,那嗚咽聲也暫時停止了。 崔嵬穿好衣服,出門查看。隔壁的關河洲、墨守成也都出來了。 嗚咽之聲再起。三人一道,循聲找去。 “哎呀!陳大小姐!你居然又在寺廟里面…光屁股睡覺!”楊玉山的聲音,又響起了。 “你這老色鬼!咱們是來投宿的!不是來偷看的!混蛋!”薛蘭笑低聲怒斥道,“快走!別把人家陳姑娘給吵醒了!臭流氓!” “冰!”聶仙娘一聲嬌叱。寒氣自匕首上飛出,瞬間就將楊玉山凍住了。 “喂!武功不錯嘛!哈哈!”有人拍了拍聶仙娘的后背,同時楊玉山的聲音也在她耳邊響起。 冰人融化,露出一個木頭人來。 “好了!你們年輕人就是精力旺盛!我老頭子可要先進屋睡覺嘍!”孫外公道。 孫外公一發話,眾人都不再打鬧了。東勝鏢局的所有人,全都乖乖地進了客房。 其實,孫外公知道,楊玉山剛才站在陳桂的閨房前說話,是為了嚇跑一個武功深不可測的黑衣人。當然了,楊玉山的那幾句下流話,就是他的真情流露。 神秘的嗚咽聲不斷傳入崔嵬三兄弟的耳中。奇怪的是,其他人好像都沒有聽到這哭聲! 哭聲的源頭,就在一口枯井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