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四杰聯袂
書迷正在閱讀:女三號逆襲記、大仙官、時輪,命輪、堇元橙大樹(僅愿成大樹)、天龍之大宋小王爺、醫妃小福妻:王爺快來吃藥了、木槿在盛開、替嫁小嬌娘,狀元相公寵上天、將軍家的小農妻:相公命里缺我、山海九萬里
人如天神,背如山岳。一道黑影,突然攔在了崔嵬的面前。 財王一拳砸下,正中黑影。 “趙忠義,不愧是北俱鏢行的五虎將…打人真疼。哼!你是虎?那灑家又是什么!” 財王的拳勁霸道難敵,然而這拳打在黑影人的背上,只如泥丸擊磐石;強大的反震之力,令他后退了好幾步。財王右手一陣劇痛,拳骨已經碎裂! 財王見來人背對著自己,其身高一丈,皮膚黝黑,生得雄壯之極,渾身的豪俠之氣自然流露,仿若天神。財王又看了看自己右手的慘狀,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可怕的名字,他失聲驚道:“你!你…你該不會是……” 天下間,武功至剛至陽、而又能一招震碎財王拳骨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昆侖奴!昆侖奴年輕時,曾被人稱作“昆侖猛虎”,他對號稱“虎將”、不修武德的財王,很是不屑。 “天地有規矩,人間有規則。規則…你喜歡,但是,在灑家面前,你也必須要守灑家制定的規則!”昆侖奴的聲音中充滿了豪氣,“你敢跟灑家動手,很好!怎么守規則,你心里有數嗎?” 方才,明明是昆侖奴自己撞到財王鐵拳之上的。財王作為社會的“上等人”,自然不會跟正常人講道理,他講的是規則。誰的拳頭硬,誰說的話就是絕對正確的!拳頭底下出大俠,這就是江湖。昆侖奴既然開口了,深諳“規則之道”的財王,自然不敢違拗。 “好!既然您都這么說了!那么本…在下就自罰三掌,以示歉意!”財王見昆侖奴背向自己,他就隨手揮拳,敷衍著打了自己三掌,以贖“誤傷”昆侖奴之罪。財王的“劈風驚雷掌”呼呼作響,似有霹靂之威??墒沁@套掌法虛招為多,財王的三掌雷聲大雨點小,掌風聽起來嚇人,實際上根本不能傷人。 崔嵬躺在地上,他全身都是傷,沒有一根骨頭是完好的!星光撒下,如水積流。崔嵬如沉船,似病樹,星靈之力一到,便有回春之效。 “北俱五虎”之一的財王趙忠義,乃是崔嵬在“鏢綢之路”上遇到的第一個大敵。其壓倒性的優勢,已令一向自信的崔嵬產生了動搖!霸道的武功,難敵的俠骨,讓崔嵬看不到勝利的希望。 崔嵬的胸中,似有一團烈火在焚燒。迷糊之中,體內的星靈之力亂撞,不斷沖擊著崔嵬心口處的紅線封印。紅線一直壓制著星靈之力,在身體本能的驅使下,靈力一直想要擺脫紅線的控制。 紅線女俠雖強,可人力哪能及得上自然之力?星靈之力似無窮,沖撞匆匆。很快,封印便松動了。 昆侖奴精通醫術,他正為崔嵬把著脈,發現了崔嵬體內的異動。他道:“誒?小崔嵬,你在干什么!紅線女俠既然封印了你的靈力,自然有她的道理…你現在急著沖破封印,為時尚早??!”昆侖奴說著,便在崔嵬的心口處輕輕點了幾下,指力入體,加固了紅線封印。 這下子,崔嵬體內的星靈之力“乖”了很多,它們依著“造化會元之法”運行著周天,不再亂沖亂撞了。 “小崔嵬,你打不過他是嗎?”昆侖奴道,“打不過就對了!你才幾歲,才練過幾年功?憑你一個人,怎么能打得贏這只叱咤武林數十載的大老虎?元帥的功勞,不是他一個人的!你要當‘鏢帥’,就不可能一個人打天下。咱們‘西牛鏢局’的人也來了!關河洲小兄弟,墨守成小兄弟…他趙忠義敢騎在百姓的頭上!一個人打不過,就兩個人打;兩個人打不過,就三個人……拳頭多了,再厲害的高手,也都是紙老虎!” 崔嵬心中的斗志又燃燒了起來。他靜靜地躺著,漫天的星靈之力,都在幫助他修復受傷的身體。 昆侖奴將千牛刀放入崔嵬的手中。清涼的刀氣入體,崔嵬身上的疼痛瞬間就減輕了許多。 昆侖奴站了起來。財王的心猛地一跳。 “你,剛才打了灑家!” “我…我……” “你這鄉巴佬!王爺剛才自罰三掌,不是已經……”財王軍中的一人要替財王出頭,可他的話還未說完,就已化作了銅人。財王的左手用力一捏,這人立刻就被捏扁了。 “趙忠義,你連自己人都殺?” “他得罪了你,他該死!不過,你也別逼……” “轟”的一聲,王城的上空突然亮了起來,猶如白晝。 一根參天巨木,好似自廣寒宮垂下。巨木的頂端烈火熊熊,這巨大的火把,瞬間照亮了星河國的王城。 “這家伙!又來這出!”昆侖奴忍不住笑道。 不多時,果然有一個熟悉身影出現了。他凌空漫步,踏月而行,“筆”味甚濃。 大公主一見到來人,頓時心花怒放。她動情道:“這人好英??!我踏遍西域各國,還從來沒見過這般英俊的男子!” 容顏欺太真,一身男兒氣。來人正是“大唐武林第一美男子”——楊玉山。 “都一百多歲的人了,還這么愛玩!”昆侖奴笑道。 青氣沉降,壓得街上的財王軍喘不過氣來。楊玉山也在緩慢地降落。 街道上,青磚碎裂。楊玉山剛一踏地,附近所有的財王軍瞬間都化作了枯木! “木行者…楊玉山!你也來了!”財王恨聲道。 “喂!你跟灑家之間的帳,還沒算完呢!你還有工夫理別人!”昆侖奴道。 “你想怎么樣!”在昆侖奴面前,財王一忍再忍,此刻已十分不耐煩了。 “呦!脾氣不小嘛!哈哈!”昆侖奴道,“灑家也知道你!若是本事沒練到家的人,頂撞于你,那肯定是死路一條!既然這樣,你憑什么敢頂撞灑家!” “你!你別欺人太甚!別逼……”財王有些怒了。 “逼你?逼你又怎么樣?你每天用房子壓百姓,請騙子欺百姓,逼死了多少人?還有臉在灑家面前叫囂!灑家今日就欺你了!你敢再叫喚一聲試試!”昆侖奴禮下而傲上,頗有關王當年的風范。 財王好面子,他正要賭氣發作,一陣青煙飄來,攔在了他的面前。財王大怒,一拳將青煙打散,大喝道:“楊玉山!老子勸你…最好別插手!” “呵…我也勸你,別自己作死!”楊玉山笑道,“你以為…你的武功弱不了他黑炭頭多少,現在又新得了神秘的俠骨,你與他一戰,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呵呵…你錯了,這是十五年前的事了!我本來也和你想的一樣…我自認為以我的武功,縱然勝不了黑炭頭,他黑炭頭也休想能贏過我!呵…自以為是!天人本一線,卻有天淵之別…黑炭頭他已經達到了天人合一的武功境界!除了我們鏢局的孫老爺子,沒人能在他手下走過十招!” 遠處的大公主,一直癡癡地望著楊玉山。她看著楊玉山俊美的臉龐,有力的腰背,其談吐間真氣縱橫,必是武功高強之人!一不小心,大公主將茶水打翻在自己的腿上,下身水流不止。 “哎呦!沒看出來,你楊玉山不茍言笑,吹牛皮的本事倒不賴嘛!哈哈哈哈!”財王臉色忽變,喝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昆侖奴兩個狼狽…不!你們做了幾十年的酒rou朋友…你想嚇唬老子!沒門!不是老子吹牛,就算你們兩個一起…算了!哼!昆侖奴!你別欺人太甚!別人怕你!我…哎呀!” 財王的右臂已被昆侖奴擒住了。昆侖奴道:“剛才,你就是用這只臭手打灑家的?”言畢,財王右拳頓時粉碎,右手嚴重變形。 財王疼得說不出話來。他捂著右手,急忙施展俠骨的能力,以銅汁重塑右手。 “唉!讓你裝!讓你說大話,本事還不大!呵……”楊玉山笑道。 “這就是灑家的規矩!”昆侖奴負手而立,昂然道,“你不服,可以找灑家算賬,灑家就站在這里!” “真乃天神也!”戲臺上,一個男扮女裝的大青衣驚嘆道,“大丈夫在世,理當如此!” “別暴露了!”大公主忙喝止道,“快接著唱戲!現在還不到時候!忍著!啊…那個叫‘楊玉山’的男子,好英俊??!” “呃…大公主!您…您真是劃船都不用漿??!”唱戲男子喃喃道。 “你什么意思!”大公主道。 “呃…我的意思是…說您…說您奉天承運,自有神靈相助!呵…呵呵…咦…呀…玉樹后庭花……”唱戲男子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機智地說道,隨即又唱起了戲文。他心中卻道:“你這浪吹的……” 昆侖奴的手段,讓財王心中生怯,昆侖奴的目光也令他不敢直視。欺善怕惡,欺軟怕硬,是天下所有畜生的共性。生而為人,便是要以道德克服這惡性。 “唉!黑炭頭啊,我說你也別當什么腳夫了…你這么能打,干脆直接把你們‘西牛鏢局’改成‘磨勒鏢局’,這多省事!唉!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叫什么慈母……”楊玉山故意說道。 “好了!你這家伙!這破事,灑家不管了!”昆侖奴說完,又指著財王道,“趙忠義!我們鏢局的小鏢醫不見了,灑家現在要去找她,不和你打。等灑家回來,你要是還能站著,灑家會親手將你打趴下!” 財王聞言,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楊玉山!灑家去了,你可別走,在這兒看著……” “黑炭頭!打架這么能打!做起事來…婆婆mama的!你把這幾個孩子捧在手掌心里吧!黑炭頭!” “怎么?楊玉山,你不會也要跟我…跟本王打一架吧?”財王試探道。 “不會!”楊玉山傲然道,“除了昆侖奴那黑炭頭,還有墨守成那臭小子,我不想跟任何人動手!你?哼!也配!” “你!楊玉山!”財王怒道。 楊玉山凌空一指,指力疾吐,擊中了崔嵬。他故意惡狠狠地說道:“臭小子!還不醒!難道真要我來替你打架嗎!” 崔嵬的鬼金俠骨能吸收青木之氣。楊玉山這一指看似勁疾,實則綿柔如水,他那獨特的真氣,能幫助崔嵬快速愈合傷口。楊玉山百年不死而長青,或許就與他那獨特的真氣有關。 丹爐再開,崔嵬的身子和寶刀都在不停地跳動著。千牛刀的四周,散發著紫氣。紫氣“嘶嘶”,有如電閃。 崔嵬的雙目突然睜開,他盯著財王。殺心一動,刀意橫生,剎那間,他的身子就已到了財王的面前,寶刀橫掃。意到身至,心至刀落,這“化體為爐”之術太過神妙,崔嵬自己也難控制得住。 財王一怔,隨即臂化為銅,架住了崔嵬的一刀。他看著眼前怎么也打不死的崔嵬,已經開始懷疑起了人生。但是,面子不能丟,財王仍然裝腔作勢地說道:“哼!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想…哎!” 一旁的墨守成不再受“算盤俠骨”的影響,他瞧見崔嵬動手,也跟著打出了一拳。財王正一心對付崔嵬,不料半路殺出個墨守成!墨守成的拳頭,讓財王的臉凹得更難看了。 崔嵬和墨守成兄弟聯手,財王武功再高,也難占上風。楊玉山瞧見了,心道:“這個黑炭頭!非要讓我在這里干什么!現在的崔嵬…再加上墨守成這臭小子,還能輸了不成!” 關河洲還在調整劍陣,他好像遇到了什么難題,這次擺布劍陣的時間,出奇的長。 遠處,大公主也發現了關河洲,她道:“這人…也好英俊??!呃…這個時候,我在想什么呢?他什么時候來的?我都沒注意,做事太低調了!他…好像很不簡單??!我布下的棋子,都被他看穿了嗎?” 崔嵬俠骨天生成,財王靈力后天就。崔嵬拳打刀劈,紫電之中摻青氣;財王化銅控銀,黃皮之上聚黑煙。崔嵬的功力不及財王,可他的拳頭打出,也在財王身上留下了鬼金之氣,繼而氣化為草,漸漸枯萎。財王功力深不可測,其勢難擋;若非有墨守成從旁協助,崔嵬還真受不住財王的拳頭。 墨守成武學淵博,他盡平生所學,與大哥崔嵬聯手,也只得與財王戰個平手。他心道:“這人好厲害!都快趕上上次的那個…那個昆侖王了!” “哈哈哈哈!灑家來也!” 崔、墨二人久戰不勝,楊玉山看得心焦,忽聞虬八的大笑聲,心道:“這小子也來了!怎么…你要幫他們嗎?” 平地起風雷,天地星月皆黯。锏出飛龍在天,招現江河倒流。一個清雅的背琴男子,使出了一招驚天動地的家傳絕招——殺手锏。 “嘿…秦塞通這小子!打個‘北俱五虎’,用得著使出你家祖宗的‘殺手锏’嗎!”楊玉山正驚嘆間,銅锏如龍飛,早將財王打翻在地。 “這招…不知道我能不能……”楊玉山暗暗心驚。 財王肋骨折斷,幸有俠骨護體。他急中生智,將自己化作了銅人,以免坐以待斃。財王的血rou之軀尚且難敵,何況銅人! 秦塞通身背古琴,他足下三點,閃電般來到財王的面前。秦塞通拾起地上的銅锏,指著財王道:“趙忠義,你在西域禍國殃民,騙財殺人,大唐的臉都給你丟盡了!我雖不再是捕快,但我不會放過你!” 虬八也來了,他笑道:“你就是‘北俱五虎’之一的趙忠義?哈哈!灑家不為別的,就想知道究竟是你‘北俱鏢行’的人厲害,還是灑家的拳頭硬!” “別胡扯了!你小子有什么心思,還能瞞得過我嗎?”楊玉山心道。 “哼!又來了兩個不入流的家伙!來!有本事,你們一起上吧!”財王吼道。 “不入流?呵…”楊玉山心道,“虬八是我徒弟,秦塞通也年紀尚輕…可他們兩個,我都不敢輕視,你…呵……” 一時間,崔嵬揮刀,墨守成舞劍,虬八劈掌相迎,秦塞通落锏威風,四人聯手,一齊大戰財王趙忠義。 “呵…又來了兩個大高手!看來…也該收網了!”大公主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