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三英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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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寇的本事,就像小小的池塘,難掀風浪。而墨守成的功力,猶如大海,他三拳兩腳,早把那百十個小水寇打退了。 墨守成正要上車尋找陳桂,忽聞一聲哨響。 龍吟聲起,河中央波浪分開。一個牛頭馬面蟒蛇身的怪物,自水下鉆了出來,長約十丈,形如高樓。 “河神爺,小的們給您送吃的來了!”一個水寇非常猥瑣地說道。 那蟒怪沖著墨守成嗅了嗅,吐出火紅的信子來,“嘶嘶”怪吼。 “聞我干嘛?你想打架嗎?”墨守成指著那怪蟒,大聲喊道。 龍吟聲再起,水面掀起了滔天巨浪。蟒怪嘶吼著,煞是威風。 怪蟒正欲攻擊,墨守成的拳頭已到。一個醋缽大小的拳頭,帶著墨氣,落在了怪蟒的頭上。 怪蟒被打飛出去,沉入了河里。 水寇們全都傻眼了,喃喃道:“說好的‘不會武功’呢?” 河水“咕咕”地冒著泡,有如沸騰一般。怪蟒再次竄出! 水寇們視怪蟒為“河神”。他們每日皆要抓幾個無辜的路人,將其丟入河中,說是祭祀“河神”,以求“河神”賜福。 現在,怪蟒發了狂,它見人便咬。片刻間,水寇們死傷殆盡。 “這家伙好能吃??!生吞了這么多壞人!”墨守成天真地說道。 柿子要挑軟的捏!那怪蟒對墨守成頗為忌憚,它不敢去打墨守成的主意,便拿水寇來撒氣。欺軟怕硬,幾乎是所有畜生的共性! 怪蟒歡快地吃著人rou,它尾巴垂在河里,不停地拍打著河水,激起浪花無數。 墨守成被怪蟒的尾巴所吸引。他還不知道,在他身后的水域里,一個龐大之極的黑影,正向他慢慢靠攏。 血盆之口欲吞天! 電光石火之間,一條巨龍般的水怪猛地襲來!張口吞云吐霧,怪物的大嘴一張一合,將墨守成連人帶河堤,一起吞入了肚子里! 鎮南的荒山上,一個英俊非凡的白衣少年,形如書生,他手持一柄破神劍,一路追趕骷髏兵。 這英俊少年正是關河洲。他見荒山上瘴氣彌漫,恐有埋伏,便取下三把寶劍,插在地上,當做陣腳。一旦有事,關河洲便可隨即布陣;陣腳相連,可護主御敵。 這座荒山名叫“白狐山”。山上有個寨子,是那打家劫舍土匪的地盤。寨子的主人喚作“白晶奴”,正是那位綁走陳桂的女子;她也是“白虎山莊”白夫人座下最得力的助手,其艷名遠播,黑白兩道無人不識! 幾個骷髏兵踩到了地上的機關,鈴鐺響動,早驚動了守夜的土匪。 “媽的!就知道他們會來!才一天沒上交他娘的‘孝敬銀子’,就來催命了!媽的!這幫打劫的土匪!”那守夜的土匪恨聲罵道,他以為是捕快們又來催收“保護稅”了。 身為捕快,從事如此高尚的職業,該多么光榮!然而,此地的捕快們卻被土匪罵作“土匪”,也真是滑稽到極點了! “??!是白夫人的骷髏兵!”守夜的土匪驚道。他顯然非常害怕。 兩個骷髏人放下手中的墨守邪,向西逃去,土匪也不敢攔阻他們。 一路上,墨守邪拼命掙扎,筋疲力盡。她又驚又怕,此刻體力不支,昏迷了過去。 墨守邪靜靜地躺在草地上,清甜絕倫。她朱唇微啟,模樣甚是誘人,便是那有德的君子瞧見了,也難把持得住。 那守夜的土匪飽暖過度,滿腦子都是那檔子的事。他yin邪地笑著,一把扯掉了自己的衣服。而那另一只手,卻伸向了少女最甜美動人的地方。 戲文上,每到這種最關鍵的時刻,總會有一個白衣美男出現,大喊一聲:“住手!” “住…住手!”最老套的情節還是發生了!關河洲來了! “哪來的落魄書生?管他呢!先玩了再說!反正就那一瞬間的事!”守夜的土匪喃喃自語道。 “破…破……”關河洲武功底子弱,他一路狂奔,早已上氣不接下氣了。 空中銀光如龍,破蠃劍俯沖過來,一下子撞飛了那土匪。 “破蠃劍!”關河洲大驚失色。他見了破蠃劍,不喜反憂,不知為何? 草叢中,猛地飛出一條黑影。黑衣人一把抓住破蠃劍,在土匪的脖子上輕輕一抹,一道鮮血立刻飆出。 黑衣人再次揮劍,劍氣橫掃,觸發了地上所有的機關。一時間,“叮當”之聲大作,驚醒了滿山的土匪。 “是他!”關河洲的手掌心里,已經滲出了冷汗。今夜的這盤棋,他已輸了一著。 銅鑼聲響,百余名土匪陸陸續續地沖了出來,將關河洲和那黑衣人圍住。 “吳爺!是吳爺!吳爺您…怎么親自來了!”土匪們沖著那黑衣人點頭哈腰,十分恭敬地說道。 “兄弟們都來了嗎?白夫人她有要事,你們一個都不能少!花名冊拿來!”黑衣人板著面孔,厲聲喝道。 這黑衣人乃是白夫人新聘的高手,極受禮遇。而這些“白狐山”的土匪們也都是白夫人旗下的嘍啰,他們哪敢怠慢黑衣人半分! 花名冊到手,點視人馬,除了寨主白晶奴和已被殺害的守夜土匪之外,其余人盡數在此。 “很好!”黑衣人合上了名冊,冷笑道,“今夜,我告訴你們一件好事。你們瞧那邊…看見那位躺在地上的姑娘沒有!你們排好隊!輪流過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關河洲知道黑衣人別有所圖,但眼下同伴有危險,他還是要以墨守邪為重。關河洲跑了一路,此刻腿軟酸痛,他無力地走到墨守邪的身邊。 土匪們一個個都眼放綠光,如狼似魔。yin邪之心一起,防備之心便弱。而此刻,正是他們破綻大開的時候。 身化銀龍,氣貫長虹。黑衣人出劍如電,人劍合一,利刃橫飛,削盡頭顱無數。 片刻間,所有的土匪全都被殺了!尸橫遍野! 僅憑單手孤劍,瞬殺百余人。黑衣人武功之高,心腸之狠,可見一斑。 黑衣人走到關河洲的面前,扔下兩把未出鞘的寶劍。這兩把寶劍,竟是破鱗劍和破毛劍! 破鱗、破毛和破蠃三劍被關河洲留在荒野,當做陣腳,以應付不測之變。而現在,這三把寶劍都被黑衣人悄無聲息地拔走了!劍陣殘,先機失,關河洲已落于下風! “呵!本來…我還以為…你是個有腦子的鏢客…呵!”黑衣人冷笑道,“原來在漂亮女孩面前,你也是蠢貨一個…我太高估你了!” “是嗎?”關河洲站起身來,不卑不亢。他方才跑步過度,肌rou酸軟,雙腿還在不停地顫抖著。 黑影如風,長劍欺身。黑衣人一劍刺出,直指關河洲的咽喉。 破神劍出,早攔下了這狠辣凌厲的一招。 黑衣人這一劍,乃是虛招。他身化殘影,瞬間來到了關河洲的身后,拔出了破羽劍,隨即又飛出數丈之遠。 “呵!捕快們馬上就要上山了!”黑衣人把剛殺過人的破蠃劍丟向關河洲,冷笑道,“這滿山的土匪,可都是你殺的!哈哈哈哈!這就是證據!” “把‘破羽劍’還給我,不然你會后悔的?!标P河洲平靜地說道。 “它叫‘破羽劍’?我有種感覺,它似乎能號令全天下的飛禽?好東西!我帶走了!哈哈!”黑衣人大笑,得意地走了。關河洲并未阻止他。 在黑衣人轉身的一瞬間,關河洲發現,黑衣人的背上已多了一個泥掌印。而黑衣人第一次現身的時候,身上并沒有這個掌印。其中的緣由,不得而知。 地上,淺草茫茫。關河洲一瞥間,似乎看到了一位老人家的身影。而那位老人家,像極了“東勝鏢局”的四當家孫外公。 清風拂過,野草盡披靡。草地上,除了土匪的尸體,什么也沒有。關河洲揉了揉眼睛,他可能是眼花了。 關河洲要去救墨守邪,他走了幾步,便覺得自己頭暈得厲害。他來到墨守邪的身旁,擺了一個小小的劍陣。 破鬼劍“嗡嗡”作響。 “什么!噬魂陣!這里…這里怎么也有噬魂陣!”關河洲驚道。 關河洲又認真地計算著方位,重新變換陣腳,精心布陣。六劍成陣,以應付噬魂惡陣,唯余破神一劍御敵。 山下的捕快,正往這兒趕來。秀才遇到兵,關河洲他也不知道說不說得清? 夜空中,飛鷹齊鳴。饑餓的老鷹,聞到血rou的味道了。 落英繽紛,無數的桃花撒將下來。地上才子、佳人成對,倒也不辜負此番美景。 自然中,往往越美麗的事物,越容易隱藏兇險。而這“桃花”的背后,就是一只只會吃人的老鷹。 許多只粉紅色的老鷹俯沖下來,與天地融為一色。它們身披粉色羽毛,翅膀扇動,羽毛飛舞。這正是興陵鎮獨有的桃花鷹。 空中,那漫天的粉紅色不是桃花,而是桃花鷹的羽毛。 飛鷹落下,貪婪地吞食著山上的尸體。有幾只特別兇猛的桃花鷹,卻只對關河洲、墨守邪這兩個活人有興趣。 破神劍神勇異常,它早已自行出鞘,擊退那幾只圖謀不軌的桃花鷹。 破羽劍被黑衣人帶走,桃花鷹沒了克星。破神劍雖猛,卻也一劍難敵群鷹。 關河洲的背后,突然沖來一只猛虎般大小的巨型桃花鷹! 關河洲臨風而立,他握緊著雙拳,心道:“我真的這么不堪一擊嗎?如果連幾只小小的畜生都對付不了,我又憑什么去做‘那件事’!” 鷹嘴如鐵錐,對準了關河洲的后腦勺…… 興陵鎮上,那名瘋狂的男子暗中偷襲,點中了崔嵬背上的xue道。 崔嵬反應慢,過了片刻,他才轉過頭來,問道:“你點我干什么!” “呵呵!我要你乖乖不動…呵…你的rou,我的骷髏兵最愛吃了!哈哈…”男子的笑容突然凝結,他驚道,“你!你…你的頭…怎么還能動!” “嗯?奇怪嗎?我不僅頭能動…”崔嵬一拳猛地打出,他低聲吼道,“哼!我還能揍你呢!” 男子被打飛了出去,臉都快變形了。 “哼!壞人!”崔嵬說著,又揮刀直砍,奮力殺退了幾個骷髏兵。 一旁的紅綃姑娘見了,也松了一口氣。崔嵬鍛骨之后,星靈之力遍布全身經脈;靈力流動,他那被封住的xue道自己就解開了。 “什么人在鬧事!”一聲暴喝,鐵鏈聲與腳步聲相繼傳來。 一隊捕快,匆忙趕來。他們扶起了地上的男子,又派人秘密送走了。 為首一人,滿面虬髯,生得十分雄壯威武。他帶領眾捕快,與骷髏兵展開了戰斗。 遠處一聲呼嘯,骷髏兵紛紛撤退。捕快們也不追趕。 崔嵬要保護紅綃,也沒心思去追趕那些白骨。 那威武的虬髯大漢走上前來,喝道:“我是此間的捕頭,名叫‘賈正’!你們是什么人?膽敢在此拔刀行兇!不要命了!這鎮上有宵禁,你們不知道嗎?” “這些骷髏頭想要吃我們!我不拔刀,不就給他們吃掉了嗎?”崔嵬爭辯道。 “還敢多言!與妖邪打架,二者同罪!走!跟咱們走一趟吧!”一名捕快怒喝道。 “誒!你們…他們要吃我,難道我就只能束手待斃!跟邪惡勢力搏斗,還犯法嗎?”崔嵬不服氣道。 “當然犯法!你要么就等我們來救!要么就乖乖地被骷髏兵吃掉,然后我們再出來主持正義,幫你報仇!臭鄉巴佬!”那小捕快訓斥道。 “哼!有事不見人,沒事活見鬼!就是你們這種東西太多了,底層百姓的生活水平才一直上不去!”崔嵬也氣道。 “你辱罵朝廷命宮,該當何罪!”小捕快氣勢洶洶地質問道。 “你當官不與民做主,又該當何罪!”崔嵬怒道。 “哈!你問我‘何罪’…哈…哎呀…疼!賈捕頭!賈捕頭!”小捕快的話還沒說完,捕頭賈正就一巴掌打了過來。 “你小子!笑你媽的!老子到現在才說了一句話,你還沒完了!要不要老子把官印給你,你來當這個捕頭!”賈正怒道。 這崔嵬也是幼稚到了極點,竟敢跟官吏頂嘴!在這無法無天的世界里,跟強者對著干,輕則終生監禁,重則死無全尸。 “喂!你小子!就你這死樣子!在這‘鏢綢之路’上…可活不長??!”捕頭賈正教訓道,“你可知道!就憑你剛才說的,老子就有權抓你!把你毒打一頓!” “既然下定決心要當一名鏢客,我就不怕死!更不怕全天下的狗官!哼!只會欺壓百姓!狗官多了,百姓的日子就會生不如死…百姓生不如死,那我還怕什么!我不怕,該怕的人,應該是所有對不起百姓的狗官!”崔嵬天真地喊道。 捕頭賈正皺了皺眉,他見崔嵬面上神光流動,似有絕藝在身。賈正不愿招惹崔嵬,便打著官腔道:“既然你們沒事,那就快離開此地吧!” 胡同里,奇怪的琴聲響起。 一時間,“蓽蓽撥撥”之聲不絕。這是白骨骷髏炸裂的聲音。 “哈哈哈哈!老七!真有你的!灑家服了!真不愧是咱們‘東勝鏢局’的‘智多星’!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