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攀山援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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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嵬!你在哪兒!”陳桂焦急地喊道。她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了。 現在,已是后半夜。 五指嶺上,千點火把如長龍?!澳腺犵S行”的人也來了。 關河洲站在斷崖邊上,望著那被人踩過的青苔發呆。 “關兄弟,你有什么線索了嗎?”白馬少年成矩問道。 “成總鏢頭!你也來了!”關河洲道,“我的‘破蠃劍’正在尋找?!?/br> 成矩的背后,站著一個威猛的道人。而那威猛道人身后的大關刀,正是將崔嵬拍下山崖的“罪魁禍首”! “你要找的人,可能已經跳崖了!這也不是頭一次……”威猛道人機智地“推理”道。 “胡說!崔兄弟不是那尋短見的懦夫!”成矩道,“這斷崖如此危險!你們明知此地事故頻發,為何不安裝些護欄呢?” “這事…我十多年前就跟‘上面的人’提過了!他們正在緊張地商討,積極應對,準備做出最正確的決策!快了!”威猛道人答道。 “呵…”成矩苦笑道,“真是難為他們了!還知道用嘴來辦事!真不枉白吃了山下百姓那么多的糧食!” 崖下,崔嵬仍是未眠。 “不知道陳桂師姐,墨兄弟,關兄弟,墨家小妹,還有…還有紅綃姑娘…他們都怎么樣了!”崔嵬心中想到。 “小崔嵬,晚上星靈之氣大盛,最適合修煉‘星靈俠骨’了!”昆侖奴道,“你現在‘鍛骨’已成!咱們試試看,能不能沿著這山壁爬上去!” “??!” “怎么?你不愿意!” 崔嵬兩眼放光,激動道:“愿意!愿意!” 昆侖奴指點了崔嵬幾句,傳授了他一些攀援練氣的妙法,好令他在攀援的過程不斷提升功力。 崔嵬依著昆侖奴的法子,催動靈力,手腳并用,一口氣竟直沖了三丈高! 崔嵬身上的疼痛還未消去,那是“鍛骨”時留下的?,F在,他只覺身輕如燕可騰空,攀援起來毫不費力。 身如駕霧,飄飄若仙;肌骨行動,力大如神。這正是“星靈鍛骨”之后的效果。 崔嵬就像一只猴子,輕快地向上攀爬。少年攀山援嶺,好似猿猱飛走于峭壁之間。崔嵬心中愉悅,不禁哼起了小曲,甚是難聽。昆侖奴緊跟其后,以防意外。 “嗡嗡嗡……”崔嵬的頭頂上,響起了細微的寶劍抖動聲。 崔嵬只顧著攀援,并沒有注意到寶劍。昆侖奴看了看“破蠃劍”,也不以為意。 “嗡嗡嗡……”關河洲背上的“破人劍”也響了起來?!捌瀑?、“破人”二劍可以互相感應,傳遞信息。 成矩看到關河洲的臉忽喜忽憂,問道:“關兄弟,有消息了嗎?” “‘破蠃劍’它找到崔大哥了。只是……”關河洲道,“崔大哥現在好像正沿著峭壁往上爬!” “什么!”成矩大驚,“萬丈高崖,徒手攀援,這也太危險了!” “破蠃劍’還說,崔大哥的身后,有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關河洲道,‘這力量甚至…甚至強于當年的‘劍圣’!” “超越劍圣!什么人…或者生物…才能有這種力量!”成矩驚道,“現在怎么樣了?” “現在暫時沒事!”關河洲道,“那力量太強,至剛至陽,‘破蠃劍’不敢接近?!?/br> 成矩將“南贍鏢行”的人集中起來,請他們去找繩子,越長越好。安排妥當,成矩又安慰了meimei陳桂幾句。 林間,有搭帳篷的,有編繩子的,有做晚飯的,也有準備藥箱的,大伙兒都忙得熱火朝天。 崔嵬爬了半夜,體內的“星靈之力”也一直運作著,他卻絲毫不覺得累。 山雞鳴叫,天色漸白。 一根根結實無比的長繩,全都緊緊系在巨樹之上。 繩子垂下山崖。成矩身先士卒,和幾個黃袍金甲的總鏢頭下去了。其他沒有“神級”功力的人,便在崖上拉緊長繩,耐心等候。 陳桂也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天剛一亮,“鏢行考試”便開始了。 擂臺上,琴聲悠揚。 “是那個花瓶!還有那個縮頭烏……”臺下一人道。 秦塞通昨日一戰,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再也沒人敢說他是“縮頭烏龜”了。 墨守邪仍是明艷動人,有如花瓶一般站著。她從未出過手,卻一連贏了這么多場比賽! “考生墨守邪,對考生秦塞通!考試開始!”考官宣布道。 “墨姑娘,昨夜,我聽人說,你的機關之術天下無雙。我若出手,定會死無葬身之地?!鼻厝ㄐΦ?。 聶仙娘和薛蘭笑都對墨守邪很是喜愛。昨晚,聶、薛二人找到秦塞通,對他說了幾句狠話,并“威脅”他一定要對墨守邪手下留情。 “呵呵…哪有的事!”墨守邪不好意思地笑道。 琴聲突然亂了。 “什么人搗亂!”秦塞通大驚。就在眼皮子底下,秦塞通的琴弦被人撥弄,他卻根本沒看清來人的長相。 一道白影飛過,快如閃電。 秦塞通小心收起了古琴。他挽起袖子,開始認真了起來。 一個毛茸茸的事物,站在了擂臺的中央。 “??!好可愛!”墨守邪興奮道,“白猿!咱們在山里見過面!你還記得嗎?” 白猿輕啼,回應著墨守邪。這頭白猿有一人多高,其臉面如犬似貍,十分可愛。 “你是……”秦塞通還未說完,一道拳風撲面,打斷了他的說話。 墨守邪坐在一旁,笑盈盈地看著白猿和秦塞通的比試。 場外,昆侖王和“鏢王”均未到場。其他的看客也都視若等閑,并未看出這次比賽有何不同之處。 白猿身子輕靈,有若騎虎;秦塞通拳法厚重,好似駕龍。他二人拳來掌往,龍爭虎斗,打得甚是激烈。 臺下的虬八看了一會兒,不覺暗暗心驚,喃喃道:“這白猿是什么來頭!居然能……” “哈哈!秦七當家還是太年輕。百年前,小白猿那家伙可沒少跟虬髯客‘打架’,它能占得上風,也不足為奇??!”一個老者,橫臥階下,聲音便是從他那兒傳出的。 “孫老爺子也來了!”虬八驚道。 “你們可別小看這只白猿!就算是楊玉山那小子上場,也未必能勝得過它。楊玉山,我這么說,你服不服氣???”老者道。 “服氣,當然服氣?!睏钣裆降穆曇魝鱽?。 “楊玉山,按照輩分,小白猿也能算是你的師兄弟了吧?哈哈!”老者笑道。 臺上,秦塞通汗流浹背,出手也慢了。而白猿卻依舊行動如飛,快逾閃電。 “這白猿究竟是什么來頭!”秦塞通暗暗心驚。他雖年輕,卻也會過無數高手方家,何曾見過這么厲害的對手! “哈哈!秦大哥演得真像!咱們鏢局還是他最好,下手一點兒也不狠!”薛蘭笑道。她正與聶仙娘坐在另一處看臺上。 “呃…看他的樣子,好像不是裝的吧?他是真打不過那頭白猿!”聶仙娘道。 “什么!秦大哥他不會…連一只小動物都打不過吧!”薛蘭笑驚疑道。 秦塞通的拳法愈發散亂。 白猿代考,考官只得閉口不言。不可冒犯昆侖生靈,乃是祖訓。 地上,老者掏出一個桃子,放在了身旁。 白猿鼻尖聳動。一道閃電劃過,臺上就只留下了秦塞通和墨守邪二人。 白猿不見了,地上的桃子也不見了。 “我輸了?!鼻厝ㄕf著,便躍下了擂臺。 考官無奈,只得宣布道:“考生墨守邪勝!” “這是什么回事??!又來這出!”“站著不動也能贏!我怎么就碰不上這種好事呢!”考生們說道。 墨守邪眨著眼睛。她還沒反應過來,考試就結束了。當然,她又贏了! “守邪!”墨守成大叫著沖進了考場。 很明顯,墨守成睡過頭了。meimei墨守邪去考試的時候,也沒忍心吵醒他。 “什么人在喧嘩!”考官訓斥了墨守成一頓。 接著,昆侖王與“鏢王”李元宗相繼到場。 “最后一場!考生墨守邪,對昆侖派英明神武掌門人昆侖王座下嫡派弟子一表人才、器宇軒昂、年少有為的…金玉公子!”考官賣力地拍馬屁道。 “他在干什么呢?一口氣說這么多,不嫌累嗎?關鍵是我還沒聽清?!毖μm笑道。 “這一屆的昆侖派大師兄!”“金玉公子?他不是一場都沒比嗎?怎么也有資格參加最后的決賽!”“快別胡說!讓人聽見了……”場下眾人議論紛紛。 “金玉公子德才兼備,道德高尚,人中龍鳳…風…那什么…年少有為!”考官解釋道,“因金玉公子德武兼優,內外兼修,再加上昆侖王特別保舉…咱們這次能一睹金玉公子的風采,真是三生有幸!” “噗…哈哈哈哈!”一陣肆無忌憚的大笑聲傳來,“哈哈!真好笑!好一個金玉公子,道德高尚!他要是有一丁點武德,那滿地的豬狗畜生,早就成圣成佛了!哈哈!” “你……”考官剛一開口,臉上已多了一道紫色的巴掌印。 “你有毛病吧!”昆侖王怒喝道,“讓你當個考官,哪來這么多的廢話!” 一個油頭粉面的家伙,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金玉公子!金玉公子!”“金玉公子必勝!”“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原來…他就長這副德行??!”臺下眾人議論紛紛。 金玉公子裝腔作勢,擺了一個非常瀟灑的造型。他仰望臺上美人,正準備一躍而上。 “砰”的一聲。金玉公子剛一離地,身子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住,將其重重地摔在地上。 “???怎么回事!”觀眾臺上,有人疑惑,有人竊喜。 “好丟人!”金玉公子爬起身來,他心道,“剛才…一定是腳滑了!”他對自己的輕功還是非常有自信的。 “砰!” 地上,金玉公子撲倒在地,有如一灘爛泥。 “這小子在玩什么把戲!”昆侖王身為他的師父,面子上也有些掛不住。 “請考生墨守邪下臺!”昆侖派的考官“機智”地說道,“大海居于百川之下,故能成其大!考生位于擂臺之下,方能成為眾人之魁首!這最后的‘狀元之戰’,就是要……” “啪”的一聲,考官的臉上又多了一道紫色巴掌印。 “廢話真多!”昆侖王任性道,“考生下臺!” “考試也快結束了!”楊玉山自語道,“昆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