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各顯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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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招!‘霸王齊岳’!”虬八雙手托天,一時青氣縱橫賽狼煙。其身形如岳與山齊,當真有霸王蓋世之氣。 “霸王齊岳?哈哈!好一招‘霸王契約’!哈哈!”彪形大漢見了虬八這等豪俠,胸中的煩悶盡消。 豪氣驅散腌臜,滿堂的空氣頓時干凈了許多。 琴聲起。秦塞通道:“既然二當家替我上場了,那我也就不去湊熱鬧了!” “看招!‘賣身為奴’!”虬八欺身直上,青煙狂卷。 一時間,彪形大漢雙臂有如套枷,行動也變慢了。 “哈哈!我這‘王霸神功’如何?”虬八嬉笑怒罵道,“趟子手有本事,就會得到一次簽訂契約的機會!這契約一成,便是奴隸!再來一招!‘豬狗不如’!” 虬八功力深厚,此刻場上的打斗規則,盡由他來做主!彪形大漢渾身都被青氣籠罩,他時時刻刻被虬八的神力所牽制,有如一個牽線木偶!彪形大漢胡亂出招,沒有一刻停歇,卻也只是在漫無目的地做著無用功!沒有一刻自由,沒有一絲尊嚴。 “你的武功,若是對我有用,我就拉攏住你!”虬八使出個“粘”字訣,用渾厚的內力緊緊拉住彪形大漢。 痛苦的打斗,令彪形大漢的體力迅速流失。他漸漸提不上真氣了。 “怎么了?打不動了?既然你都不能使用武功了!那么你愛走就走,愛留就留吧!散!”虬八大喝一聲,青氣盡退。 彪形大漢委頓在地。 “所謂的‘規則’,都是由強者中的流氓制定的!既然是流氓,那就只會顧及自己的利益!灑家也是流氓!不過,灑家是愛打架的流氓!”虬八將頭轉向“鏢王”李元宗,指桑罵槐道,“規則中,強者是絕不需要承擔一絲風險的!小小的趟子手算什么?你能賺到鏢費,有利可圖,那你就必須給我跪下當奴隸,受我剝削!可你要是賺不到鏢費,呵呵…那你就自生自滅去吧!天下最不缺的就是生活在底層而有夢想的人!逐夢的趟子手此起彼伏,有的是人愿意來我鏢局,做那苦力長工!畜生還要吃草,而那九成的長工…居然連工錢都不要!哈哈!”他的笑聲中,有幾多不忍,幾許悲憤,卻又無可奈何。 人如韭菜,任人宰割,吃完一茬又是一茬!江湖千秋,有幾個“強者”,會把生活在最底層的武者當做人來看?沒有,一個都沒有!“強者”爬得越高,越會覺得底層之人“豬狗不如”!誰會來關心?誰?當然了,“強者”的那張嘴,還是非常有“俠義”精神的! “憑什么關心弱者!”“人家能成功,為什么你不能!”“是弱者自己不夠努力!”這些,都是充滿了所謂“正面能量”的話語! “對呀!為什么武者不能練到孫悟空的境界,那是因為他自己不夠努力!為什么不能所有人都去當官空談,大家一起喝西北風?而要去干那些高付出、低回報的活!人可‘為長者折枝’,而不能‘挾泰山以超北?!?,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和不擅長的領域!活在最底層,不代表無用,而是有大用!趟子手就活該被剝削?”虬八悲天憫人了起來。 “沒用的狗東西!不懂商機??!”“鏢王”李元宗瞟了虬八一眼,他俯視眾生,沒好氣地嘟囔道,“你們連‘規則’都不會玩,一輩子也就只能這樣了!不過,蠢材多了也好,不然一個個都要爬到本王的頭上來了?哈哈!本王的鏢局,多么興隆,必將萬古長存!哼!可你們這些……” “你…你是考生虬八吧!”考官指責道,“你無視考場紀律,擅自登臺,侮辱北秦王爺!該當何罪?” “灑家正是你爸爸!”虬八應道。 “考生虬八!違反考場紀律!取消考試資……”考官的話還未說完,已被虬八一拳打倒在地。 “灑家早就被淘汰了!還‘取消考試資格’?呵……”虬八沖著彪形大漢一拱手,說道,“好漢!大家都是趟子手!來,咱們再去外邊好好打一架!你可愿意?” “求之不得!”彪形大漢說著,便跟隨虬八離開了考場。 場下,也開始鬧了起來。 一個獐頭鼠目的家伙,指著楊玉山罵道:“你這男不男、女不女的妖精!還冒充‘楊玉山’那個混蛋!老子和手下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怎么?你敢跟你老子我練練嗎?” “我還以為,只有人…才能看我不順眼。哈哈!”楊玉山傲然道,“你是考生吧。這里是考場…既然我已經和墨守成那小子交過手了…那么,還有誰有資格…能與我一戰?” 一陣青煙起,楊玉山憑空消失了。 “哈哈!他逃走了!他被老子給嚇跑了!膽小鬼!‘東勝鏢局’的人都是孬種!”獐頭鼠目的家伙背后一寒,后腦已被一腳踢中。 “鼠輩!”聶仙娘冷冷道,“你們幾個!侮辱楊玉山可以!但我也是‘東勝鏢局’的人!你們有誰不服?一起上吧!” “咳…好狠的丫頭!”楊玉山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一道青煙,落在了昆侖王的面前。 青煙化人。楊玉山背對著昆侖王,說道:“‘鏢行考試’也快結束了吧?昆侖奴呢?” “臭小子!”“鏢王”李元宗怒道,“本王現在心情很不好!你是什么東西!也敢站在本王面前說話!” “不關你的事?!睏钣裆嚼淅涞?。 “你想死嗎?”“鏢王”震怒。真氣化龍,瞬間出現在了李元宗的掌上。 “不想,”楊玉山淡然道,“收起你那破真氣吧!我只跟人打,你是‘規則’的化身,不配!” 李元宗正要出手。楊玉山早就化作一縷青煙,離開了。 場下,一片混亂。 “嘿嘿!老子下一個對手,就是你!”一個猥瑣的漢子,正欲對墨守邪動手動腳。 墨守邪躲在關河洲的身后。一道黑氣猛地襲來,剛猛無儔。 猥瑣的漢子倒在地上,渾身抽搐。 “讓你欺負我meimei!”這是墨守成的聲音。 “哥哥!你干嘛出手這么重!不怕闖禍嗎?要是打死了怎么辦?” “墨兄弟!” “關兄弟,我有一件事,想要請你幫忙……” 擂臺下,盡是打鬧之聲。 “放肆!在我昆侖派撒野!紫衣神功!”昆侖王拍案而起。 一時間,紫氣籠罩了整個擂臺。 紫氣在眾人的身上,形成了一件件真氣狀的“紫衣”。 “啊……”“紫衣”收縮,不停地擠壓骨骼,疼得眾人紛紛求饒。 墨守成望見紫氣飛來,早就揮起拳頭,將其打散了。 考場上,又恢復了肅靜。 “‘紫衣神功’!妙??!恭喜昆侖王!武學修為又精進不少??!哈哈!”“鏢王”李元宗贊道。 “哪里?!崩鐾醯男睦镌缇蜆烽_了花??杀砻嫔?,仍是要裝一手好“筆”。 “下一場!考生墨守邪對……” 墨守邪一個人站在擂臺上。她的對手,已經被她哥哥一拳打暈了。 “考生墨守邪勝!下一場……” 關河洲離場,幫助陳桂尋找崔嵬去了。 崖下,崔嵬“星靈鍛骨”已成。昆侖奴采了些草藥來,熬給崔嵬喝。 二人休息了片刻,昆侖奴又開始指點起崔嵬的武功來。 一個下午過去了。 “點雞腿成草”的星靈之力,不斷匯聚在崔嵬重新鍛造的骨骼內。 鬼金俠骨。崔嵬還未能運用純熟,卻也可以自如控制了。 關河洲的“破人”、“破蠃”二劍,正在尋找崔嵬。 考場上,比賽仍在繼續。 “雜號鏢局趟子手,考生周木風勝!”考官已換,他朗聲宣布道。 擂臺下,絕色少女黃綃落在地上。一旁,還散落著幾根紅線。 “蘭笑meimei!你沒事吧!”聶仙娘急忙上前,攙扶起那“黃綃姑娘”,也就是薛蘭笑。 “嘶…沒事!啊……” “風輪俠骨!”“鏢王”李元宗嘴角含笑,他盯著那周木風,好像發現了什么寶貝似的。 李元宗對左右悄悄說了幾句話。 “什么!招他來當‘北俱五虎’!就他!”左右驚奇道。 “廢話!”李元宗堅定道,“如此高手!你們不論花多少銀子,都要給本王挖來!” 男兒膝下有黃金??墒?,若真有黃金放在面前,許多大好男兒還是很樂意下跪的。 考生名單上,周木風的資料已被涂改成了“北俱鏢行趟子手”。 什么“五虎將”,周木風并不感興趣。他要的,只是那萬兩黃金。周木風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氣,武功極高。他來當鏢客,就是為了要賺錢養家糊口;而那天價的工錢,也是他應得的。 “下一場,考生聶仙娘對‘北俱鏢行’趟子手……” 三十招一過,聶仙娘立占上風。她現在想的,就是要在下一場的比賽中,戰勝周木風,為她的好姐妹薛蘭笑出一口氣。 對手被打倒在地。聶仙娘背過身子,緩緩向擂臺的邊緣走去,她已勝券在握。 “追魂掌!”地上的對手暗運內勁,朝著聶仙娘的后腦勺一掌打出。 后腦乃是致命之處。尋常之人若是挨了這么一掌,必將跌下臺來,昏死過去。 一時金光大盛,皓日映明鏡。聶仙娘的腦后,金光護體。掌力一到,便如泥牛入海。 一道勁疾的真氣,破鏡而出。相同的掌力,正好回擊在對手的胸口上。 “追魂掌!”那人被自己的掌力打中,暈了過去。 “原來這丫頭還有這么一手!我要是在擂臺上碰見了她,可得小心提防這招!”臺下的周木風自語道。 “龍返古鏡!姓聶…還有她的模樣!唉!本王糊涂!本王早就該猜到的!她是一代女俠聶隱娘與磨鏡客那家伙的后人!”“北秦王”李元宗猛然驚覺,他趕緊對左右吩咐道,“快去,告訴新來的周木風!要是碰到了這聶仙娘,一定要手下留情!” 不一會兒,人群中便暴出了周木風的喝斥聲:“手下留情?混賬!大不了黃金退給你們!不論對手是誰,我都不會手軟!” “下一場!考生聶仙娘,對‘北俱鏢行’趟子手…考生周木風!” “哼!討厭的丑八怪!我一定要替蘭笑meimei報仇!” “是她?哈哈!正好!喂!你們幾個,趕緊給我讓開!黃金可以退!你們也可以開除我!這場比賽,我是不會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