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地藏禪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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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嵬、關河洲和墨守成三人西行。 黑馬嘶風。香車之內,正坐著兩名絕色的美少女。 紅衣少女紅綃拉起窗簾,第一眼便見到了崔嵬。 崔嵬在第一次打架的時候,臉被大火熏黑了,現已用清水洗凈。紅衣少女也終于見到了崔嵬的真實模樣。 紅綃見崔嵬容貌如玉。她多看了幾眼,不覺有些臉紅。 “前面的山上,好像有座廟宇!”崔嵬道,“天色已晚,要不咱們去借宿一晚吧?” 關河洲、墨守成自然同意。 山門的匾額上,寫著“地藏禪院”四個大字。 寺門打開,早有幾個和尚迎了出來。 “幾位是來借宿的嗎?那就快請進吧!”為首的兩個小和尚熱情道。 “多謝!”崔嵬滿懷感激。他正準備踏進寺門,卻立即被和尚們攔住了。 “不是說‘請進’嗎?”墨守成疑惑道,“怎么又不讓進了?” “咳…咳!”小和尚干咳了幾聲。 崔嵬、墨守成面面相覷,不明白和尚們的意思。 “鏘、鏘……”一個小和尚故意掂了掂手中的銅板。 “這是什么?”小和尚十分隨和地問道。 “是錢?!贝掎拖胍膊幌氲卮鸬?。 “沒錯!”小和尚仍是滿臉堆笑地說道,“那你的錢呢?” “我沒錢,”崔嵬道,“陳桂師姐給我的錢,都在打架的時候弄掉了!” 冷漠的神情,馬上代替了職業化的笑容。 “砰”的一聲,寺門緊緊關閉了。 “呸!窮鬼!真晦氣!沒錢誰跟你有緣!自己風餐露宿去吧!還癡心妄想地來投宿!哼!真是可笑!”“要不是那位小姐給了幾倍的房錢,說是最近可能會有一個臉被大火熏黑了的少年前來投宿,我還不愿意出來呢?”“還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沒想到這次碰到了窮鬼,確實晦氣!”“唉!都這么多天了,咱們才接待了兩位客人!就算房錢收得再高,也沒什么油水可刮了!”刺耳的聲音,不斷從寺門的那邊傳來。 “沒錢,怎么連門都關了?”崔嵬道。 “不住就不住。這幾個冒牌和尚…有毛病吧?莫名其妙!”墨守成不高興道。 關河洲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僧不僧,商不商,十足的官僚做派。大好的文化圣地,竟然淪為……這樣掛佛頭,賣狗rou,真的好嗎?” “佛門大開,緣走天下皆是客;地獄不空,我來世上枉為佛?!?/br> 這副對聯,不知是哪位得道的高僧所刻? 關河洲對著對聯,深深鞠了一躬,便轉身離去。 世俗,已將這清凈之地染臟、染臭,誰也不愿在此多呆一刻。 一間小木屋,出現在了山腳下。 “這墨家兄妹的手藝,真是巧奪天工!才這么點時間,居然就能造出一間兩層的木屋出來!而我負責的晚飯,還沒煮好!”紅綃姑娘心中贊嘆道。 木門上,畫著一只形象獨特的朱雀鳥。 “這…”崔嵬突然大聲道,“陳桂jiejie!你在哪兒!我來找你了!” “欸!崔嵬大哥,你喊什么呀?”墨守邪奇怪道。 “你們看!這只鳥,就是我師姐的獨門記號!她一定來過這里!”崔嵬十分肯定道。 “這只鳥…不是我畫的嗎?”墨守邪睜大了眼睛,不解地看著崔嵬。 “對啊,我在旁邊看著墨家小meimei畫的?!奔t綃姑娘道。 “這一路上,不到處都是這種標記嗎?”墨守邪天真的眨了眨眼,說道,“我看這圖形挺有趣的,就學著畫了一個?!?/br> “你?不會…不會是沒有看到吧?”紅綃道,“這一路上,你師姐留給你的聯絡記號,你一個都沒看到?” 崔嵬一臉迷惑的搖了搖頭。 紅綃替崔嵬的師姐惋惜了好一陣子。這讓她對崔嵬又有了新的負面認識。 “我也沒看到,”墨守成附和道,“不過能畫這種標記的人,一定長得和我meimei一樣好看?!?/br> 墨守成的邏輯,旁人總是難以理解。 “這記號就到‘地藏禪院’為止,”關河洲道,“我沒發現有下山的標記。崔大哥,你師姐很可能就在這座山上?!?/br>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明天我就能見到她了!”崔嵬興奮道。 紅綃姑娘的晚飯做好了,這手藝勝過無數的大廚。崔嵬他們三人很快便將一大鍋飯一掃而空。 紅綃姑娘和墨守邪上樓去睡了,而崔嵬他們還在說著話。 “崔大哥,你師姐的獨門標記旁邊,都有一道青色的劃痕,這也是她留下的嗎?”關河洲問道。 崔嵬想了想,有些猶豫道:“好像沒有,我也記不太清楚了?!?/br> “據我所知,江湖上有一個神秘的大俠,最喜歡用這個青色劃痕的標記!”關河洲喃喃自語道,“一個早已去世的大俠?!?/br> “崔大哥,你們這趟鏢,‘陳家鏢局’派出了多少人?”關河洲問道。 “具體多少人,我還真不知道,這次帶頭的陳師傅不許我問。我能確定的,就只有我師姐和我,還有現在不知去向的陳師傅三人。不過,我師姐悄悄告訴過我,還有許多其他的鏢師喬裝打扮,一路隨行,數量之多,可謂空前?!贝掎偷?。 “對!”關河洲心中暗自擔憂道,“我從中原一路過來,也留心過‘陳家鏢局’的聯絡記號。此次出鏢的人數,少說也有上千!其中,甚至還包括多名上品總鏢頭!不過,標記在不斷減少……現在,可能就只剩下這最后的三名鏢客了……” 崔嵬三兄弟談了一會兒,這才睡下。 “天亮了嗎!”墨守成躺在木屋的地板上,睜大了眼睛望著窗外。 “天怎么紅了?”崔嵬也奇道。 “是山上著火了!”關河洲將身子探出窗外,觀察著地藏禪院的火勢。 “不好!陳桂jiejie!”崔嵬說著,身子早就飛鳥般掠起。他奪門而出,朝著山上沖去。 “崔大哥!我也去!”墨守成說著,也追了上去。 木房的閣樓上,還睡著兩位少女。 關河洲的腳剛踏出半步,便立刻縮回。這荒郊野外的,他現在必須留在這里保護兩個弱女子。 一向沉寂的“破鬼劍”,又不安了起來。 “什么!”關河洲驚道,“你說地藏禪院里也暗藏‘噬魂陣’!這邪陣被人封印了?現在大火燒去了黃紙符箓……” 不過是說幾句話的功夫,地藏禪院已被燒成了平地! 原本奢華的廟宇俱作焦土,上百間豪華的廂房也都化為了灰燼。唯有那山壁上的對聯,仍在月下閃耀著萬丈光芒! 作假金佛易逝,能不怕爐火熊熊?存真禪理不廢,又何懼歲月悠悠? “這是什么火?這么猛!這里全是廢墟,連山門都燒化了!”墨守成道。 “陳jiejie!陳jiejie!”崔嵬急著大喊道。 “‘佛門大開,緣走天下皆是客;地獄不空,我來世上枉為佛?!媸恰浲臃稹?!” 一根巨大的木樁,好似自月宮垂下。一白衣男子臨風而立,俊逸之形嵌月影,人間哪得如此神仙人物? “哇!這巨大的木頭,好像一只會發光的毛筆!”墨守成驚嘆道,“呀!木頭上還有人!這人是在裝筆嗎?” “咳!”墨守成的評價,讓白衣男子被口水嗆到了。 “楊玉山大俠!”崔嵬好像看到了希望,“我師姐也在吧?她沒事吧?” “噢!是崔嵬小兄弟??!”白衣男子楊玉山道,“你師姐,好像在里面睡覺。有沒有事,我就不知道了!” “什么!”“什么!”崔嵬與墨守成同時驚呼。 黑影化墨。墨守成閃電般飛走,去幫忙尋找崔嵬的師姐了。 “我…我師姐她現在在哪兒!你沒有叫醒她嗎?快告訴我……”崔嵬有些急了。 “她在那邊的廂房,呃…現在好像已經燒沒了,”楊玉山悠然道,“我沒叫醒她。她是睡是醒,是死是活,都是她自己的事。不關我的事,我是不會管的?!?/br> “我真看錯你了!”崔嵬道,“居然讓她跟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家伙先走!是我害了她!” “對呀!你應該自己保護她的?!睏钣裆降坏?。 崔嵬正欲離去,楊玉山叫住了他。 “喂!你還不知道這把火是天災,還是人禍吧?” “難道是人為的!你別告訴我…是你放的火?” “你說對了一半。這場大火的功勞簿上,確實要數我的功勞最大!你恐怕還不知……” 楊玉山的話剛說到一半,他腳下那懸空的巨大木樁已被劈成了兩半。 崔嵬身如猿猱,腳踩云氣騰空。憤怒中,崔嵬揮刀,一記“空中撈月”的反手刀法,頓時將那木樁砍斷。 楊玉山飄然落下,不惹一絲塵埃。他有些吃驚道:“你小子身上發生過什么了!才兩天不見,你這一身強得嚇人的靈氣是怎么回事!你丹田炸啦!” “你母…你才炸了!哼!關你屁事!你這狗賊!害死我陳桂jiejie!”崔嵬怒道,“我說過,你要是來劫鏢、騙鏢的,就算你武功再高,我也要把鏢奪回來!” “呵呵!”楊玉山淡然一笑,說道,“你的千牛刀是厲害!可是,就算是這把刀的前主人,恐怕也沒有十成的把握,能……” “我還要宰了你!替我陳桂jiejie報仇!以慰她在天之靈!”崔嵬拿刀指著楊玉山,忍不住大聲吼道。這吵人的聲音傳出,不停在山谷間回蕩著,在夜晚聽得格外清晰。 “好!正好我也想試試你的武功。哈哈……” “??!流氓!”“啪!” 一聲少女的尖叫,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這如清水般純凈的聲音,立刻澆熄了崔嵬心中的怒火,也中斷了崔嵬與楊玉山的決斗。 “崔嵬!你快跟我說清楚!到底是誰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