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消受不起
書迷正在閱讀:漫威之不死者之王、將*******令、我幻想中的游戲世界、神武醫婿、僵尸女配重生后、[咒術回戰/七海建人]三七分男友、農家寡婦養娃兒日常、神醫萌妃:邪王心尖寵、天皇巨星是怎樣煉成的、仙武圣尊
一道五指印浮現在錢氏白皙的臉上。 火辣辣地,很疼。 可是,疼的不止是臉,更疼的,是她的心。 錢氏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朱傳盛:“你、你打我?” “你、你竟然打我?” 這么多年,他們爭過、吵過、鬧過,直至成為陌路,可是,他從來沒有對她動過一根手指。但今天,他竟然打了她? “是,我打了你?!?/br> “不僅打你,我還要休了你,錢湘君,你太過分了。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能瞞得過誰去?這世上,不是只有你聰明,大家都是傻子。今天你犯了這么大的錯,你若是對母親認個錯,賠個禮,道個歉,再大的事,也可以算了??墒?,你是怎么做的?死不承認,這也就算了,竟然對母親如此無禮。 若是再忍你,我就不是人,是畜牲了?!?/br> “來人,拿筆墨來,我現在就寫休書,從此之后,我們之間橋是橋、路是路,一刀兩斷,再無任何瓜葛。就算是貴妃娘娘震怒,就算因此殺了我,斬了我侯府滿門,你這樣不孝不義的惡婦,我們朱家,消受不起!” “父親!” “父親!” “盛兒!” “侯爺!” …… 老夫人、朱承平、柳如月、朱錦云、肖姨娘均是大驚出聲,萬萬沒有想到,一向溫和,與世無爭的朱傳盛今日竟然會發這么大的火,說出這么烈的話來。 “萬萬不可啊,父親?!?/br> 柳如月跪了下來:“老夫人,父親,我知道是母親的錯,母親定也是知道錯了,可是,她生性倔強,我代她給你們賠禮了,磕頭了?!?/br> “是啊,父親,母親她固然有錯,可是,也不至于如此吧?” “對啊,盛兒?!?/br> 老夫人也勸道,她固然想趁機打擊一下錢氏的氣焰,順利的話,再借機奪了錢氏的權,免得好好一個侯府,給她搞得烏煙瘴氣的??墒?,休她,這也太過了!這休書寫出去容易,收回來難啊。 到時圣上、娘娘責難下來,他們可擔不起啊。 而好好的一份家業,也全沒了,怎么對得起列祖列宗啊。 眾人亂成了一團,紛紛勸著朱傳盛,倒把原來的重點王嬤嬤給忘到了一邊。但是,不論眾人怎么勸,朱傳盛這回似乎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不松口。 錢氏的淚滴滴掉落,心痛地無以復加。 她指著朱傳盛,道:“好、好、好,你今天終于說了,你早就等著這一天了是不是。好!休就休,今兒個你不休了我,你就是烏龜王八孫子!” “母親!這個時候,你怎么……” 柳如月大驚,這個姨母,事到如今,她怎么就不肯服一句軟?難道她看不出來,這回朱傳盛是認真的嗎?若是侯爺真休了姨母,那可如何是好?而她呢?姨母被休,她以后就是掌了這侯府的權,又如何在府里的下人和京中的貴婦圈里立足?還有,貴妃姨娘若是因此懲治了永平侯府,日后,永平侯府的前程盡毀,從此潦倒的話,那可怎么辦?若是不懲治,貴妃姨娘的顏面又怎么過得去? 這簡直將所有的人全往死路上推,這個姨母怎么就這么不叫人省心呢? 柳如月一時又替錢氏擔心,一時又替她自己和朱承平的未來擔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這時,鐵著臉,一直站在一邊一言不發的老侯爺突然一口血噴了出來,竟是活生生氣得吐血了,府里更是亂作了一團。 就在這個時候,門房里卻來報。 “西院奶奶家的親家叔老爺和夫人特帶了幾個女兒來奔喪了,正在府門口求見呢!” “奔喪?人都要沒找著,奔什么喪?” 這個時候,老夫人哪有心情理這些,叫了人,抬了老侯爺回院子請醫問藥去了。朱傳盛自然也無心鬧什么休妻,跟了去。朱承平也同錢氏說了一聲,和朱錦云、肖姨娘一起也去了。柳如月本來要跟去,朱承平卻讓她留了下來,讓她陪陪錢氏。 看著朱承平匆匆而去的背影,柳如月的心里一片陰云。 在這種錢氏最孤立無助的時候,他卻選擇了去老侯爺那里。血脈畢竟是血脈嗎?錢氏冷哼道:“看,到了這個時候,一家子還是一家子;咱們再怎么替他們cao心,也是外人?!?/br> “母親,平哥哥不也說了嗎?他去去就回。畢竟,老侯爺都這樣了,他怎么也該去的?!?/br> 錢氏只是冷笑不語。 這養的就是養的,怎么也不是親生的。 不論怎么喂也喂不熟。 若她是他的親生母親,這個時候,他能丟下她就這么走了嗎?還有如月這丫頭,剛才竟然也要跟著去。真是,一個也不能指望,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不過,沒關系,她不會就這么倒下的。 她錢湘君無論如何也不會就這么倒下的。 想就這么把她錢湘君趕出她一手造就的永平侯府,沒門! 張嬤嬤此時對崔嬤嬤道:“現在,可以把她交給我們了吧?” 這府里錢氏掌權已久,她的人可比崔嬤嬤帶的幾個人多多了,而加上老侯爺、老夫人他們都不在了,崔嬤嬤曉得就是硬要把人帶走,也討不了好去。只得將王嬤嬤交給了張嬤嬤,率著眾婆子下去了。 廳里因剛才的亂局,地上又是杯子的碎片又是血跡的,錢氏又命珍珠叫了人進來收拾,一時清理完畢,這才命人請叔老爺他們進來。 所謂叔老爺,姓喬名文山,其實同錢氏也沒有多大的關系,是柳如月父親的弟弟,柳如月從小在他家長大,托她的福,封了寧安伯,家住在云西那邊,離京城倒也不算太遠。不過,來一趟坐馬車還是需要十數日的功夫。 這回特意來奔喪,也算是極有誠意了。 不過,喬文山此時卻越來越感覺有些不對頭,雖然府里的確是一副辦喪事的模樣,但是,怎么除了他們就不見別的賓客呢?就算是下了雨,也不該如此冷清,連個聲音也聽不見。怎么感覺有點怪怪的? 而且,方才府門口的下人也感覺有點慌里慌張的,不像個侯府的氣派。 喬文山的妻子門氏忍不住就道:“還說是五代相傳的侯府呢?怎么下人就這個樣子。我看也沒比我們強到哪里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