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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落在世間,微風拂來,雪片般落了兩人滿頭滿臉,流水上滿滿的櫻瓣漂零而去。 “那年你想在自家院子里種櫻,你母親不許,說櫻花一年只得十余日可看,結的果子亦不堪食用,硬是種了杏。我看你不甚歡喜,便想著將來有一日娶了你過門,一定要種一滿院子的櫻花給你瞧?!眲⒁装卜魅ニ~頭的落櫻道,“不早不晚,偏是今日櫻花盛放的日子你便醒了,可見你是真的很喜歡吧?!?/br> 蕙卿樂不可支,笑得手足麻軟,偎在劉易安懷中。 好一會后,她忽然察覺了這是哪里,問道:“這是東宮?” 金陵郡王府征用了從前的東宮改建而成,原先的南朝皇宮現在是度天的行宮。 只不過他在洛陽登基稱帝后,還不曾駕幸過建康。 十月間在洛陽發生的一切,外界至今眾說紛紜,其間有太多陰謀算計,每個牽涉進去的人,都換過了十余幅面孔。 度天共享南淮糧草破洛陽的提議雖然讓劉時動心,但他只不過把伏殺度天的計劃,從洛陽城下,換到了破洛陽之后而己。 時勢大變 但劉時并不曾料到,度天和劉易安早就私下達成協議,在破洛陽后封鎖消息,伺機突襲建康,救出蕙卿。 劉時的鴻門宴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被度天和劉易安合力制服。 聯軍雖然攻下洛陽,但偽魏元氏皇族尚有數支大軍在幽燕一帶,與柔然作戰。得知消息后,與柔然議和回兵。 李希絕埋伏在劉時身邊的jian細試圖開城門引元氏入城,但因為劉時被監禁,他的住處也被搜查,這個計劃便功敗垂成。 反倒讓度天派人誘降,又獲一次大捷。 劉時恍然發現李希絕后手甚多,如果自己的鴻門宴成功,此時洛陽城中必定陷入混戰,元氏重新奪回洛陽輕而易舉。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錯了,眼下被囚在壽安殿中,由劉易安派心腹嚴加看管。 蕙卿問道:“我記得從前公公與……皇上議定,兩家劃江而治,你卻為何向他稱臣?” 劉易安道:“我父親倒是足以與他分庭抗禮,但我那些個庶弟不怎么服我,父親又給他們放了太多的權,要吞并他們已經要費不少力氣,何況我在徐州剿亂這些年,見多了兵災之下,百姓易子而食的慘相,如果天下能重歸一統,我又何必執著于一個君臣名份。再說……” 劉易安輕撫她的面頰,將聲音放得很輕很柔,“他把你給了我,我怎么也得承他一份情吧?” 蕙卿臉上一紅,不知劉易安說的是當初金光寺的那一次,還是后來在軍營門口度天的放棄。 “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再說……”蕙卿揉捻著自己衣帶上的那些花瓣,“蕙卿何德何能,讓表兄放棄半壁江山?” 劉易安貌似嚴肅地思考了一會道:“似乎確實有點虧,所以……” 蕙卿略局促地瞥了他一眼,他將蕙卿的臉越抱越近,貼在耳邊道:“所以大meimei要快些把身子養好,說好了給我生十個的!” 蕙卿呸了他一聲,劉易安見她滿面暈紅,不由情動,婢仆們不得吩咐,不會進這片林子,他便輕輕解開了蕙卿的衣襟,伸手進去,捏住她的一只椒乳。 他發現蕙卿瞳子收縮了一下,面孔有些僵硬。他唯恐是自己用力大了,趕緊松開,卻到底留戀難舍,指尖在她乳尖上輕輕撫弄,微喘著氣問道:“可還行?” 蕙卿身子微微顫抖,在宮里的那些日子的情形驟地一起襲上心頭來,她突然無法自抑地俯身干嘔。 劉易安嚇了一跳,趕緊給她扯上衣襟,抱著她跑出去,邊跑邊自責道:“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我不是人,大meimei剛剛醒來,我便……” 蕙卿捂住他的嘴,滿面青紫:“不,不關你的事,是,是李希絕……” 建康皇宮破后,幼帝寢宮起了一場大火,據稱幼帝與偽太后、李希絕都在其中。 戰后清理宮室,翻找出疑似這三人的骨骸。 劉易安封鎖了宮庭,反正詢問搜查了數次,也沒有尋出半點疑點,所以只能認定他們都焚身于那場大火中。 劉易安雖然滿心要將李希絕挫骨揚灰,但他即然已經化成一捧灰了,也只能就此罷了。 度天下了一道詔書,將李家全族發賣為奴,引起建康城中一片嘩然。 上品士族中便是有子弟犯謀逆之罪,最多也就是交出子弟為止,皇權難入塢堡之中。 度天的態度極是強硬,當夜就攻破李家在江東最大的塢堡,成年男丁一概斬首,女子小兒發賣為奴。 身為士族首領的謝家因為前后事端,對李家也懷恨在心,拒絕了許多士族的游說,沒有在此事上進言。 江東士族噤若寒蟬,終于感受到時勢大變,結堡自守的年代,或許將要一去不返了。 劉易安在江東的主要事務,就是鎮壓這些心懷不滿的江東士族,這差事對他而言駕輕就熟,他通常都簽派手下得力將軍去做,自己幾乎從不出建康城。便是偶爾去城外軍營,也總是當天就回來就寢。原來侍奉過他的侍妾,從來不曾在郡王府中露過面。 他每天睡在蕙卿身邊,胯下常有怒龍挺起,他卻從來都是自己忍著,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