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iTangshuwu.cOm 分卷閱讀45
記那柳家公子后來如何了?” 蕙卿早忘了此事,一摸袖子,心道不妙,尋思了一會,依稀覺得是掉落在謝琛書房中了。 她不由叫苦,也不知謝琛拾到,會怎么看這件事,她只好故作鎮靜地訓了茹卿一頓,說這些閑書有礙心性,硬是將她攆走了。 她親手磨了一硯墨,提筆想給劉易安寫一封信,問他與度天有關的事。 然而只寫了個抬頭,便覺得無語可說。 這個時候,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問清楚這件事,甚至有些畏懼當真在建康見到這個人。 她暗暗祈禱佛祖,最好那人拒絕了和談的提議才好。 進城 然而佛祖顯然沒有應允她的祈禱,大半個月后,淮南將軍度天,就在奮威將軍劉易安的陪同下,在南朝君臣復雜的目光中,走進了建康城。 雖然此人身份尚不明朗,但全城百姓無不涌上街頭看稀奇。 傳聞中此人一會是食人滅世的煞星,一會是救民于水火的絕世豪杰。 茹卿聽到這些傳聞,好奇心起,無論如何纏著要去看看。 若是換了平日,蕙卿少不得要訓誡她一番,讓她“非禮勿視”,但這一天她竟在茹卿歪纏許久后,同意攜她出府,去進宮必經之地的酒樓上包了一個單間。 蕙卿因為極受謝琛看重,出入很是自由。 她早年喪父,母親寧夫人平素吃齋念佛,不太管她?,F在府里是二伯母當家,蕙卿只需要向二伯母稟告一聲便命仆人駕了車馬出去。 到了預定的包間,剛剛上了茶水,便聽到一陣陣的歡呼聲,像浪潮一樣,遙遙地拍了過來。 蕙卿有些近鄉情怯,不敢向外望去。 茹卿好奇心盛,早早地趴在了扶攔上,探出頭去。 “哇,先前城里不是把他傳成妖魔一般,這會怎么個個歡呼雀躍似的,便是皇上出宮也沒這聲勢,”茹卿絮絮叨叨了一會,但旋即發出一聲尖叫,“……啊……啊?。。?!” 服侍的婢仆們苦著臉看向蕙卿,蕙卿無奈將她半個探出去的身子拉回來,責備道:“成何體統!” 茹卿興奮得滿面通紅,哀求道:“大jiejie,求求你了,讓我再瞧一會吧,那人,那人……那人生得好威風……不不,不止是威風……” 蕙卿莫名其妙地生出一股不悅來,將她扔給婢子們按住,自己卻難以自抑地悄悄往外瞥了一眼。 入城的隊伍正經過窗外,尖叫聲和歡呼聲驟然間大了十倍,震耳欲聾。 那名膚色微褐身姿挺拔的男子,穿著件尋常的月白戰袍,頭上簡簡單單地用木簪挽著一只髻,腰間連一柄佩劍亦無。 他騎著一區極神俊的黑色戰馬,緩緩穿城而來,對身邊的歡呼聲似乎習以為常,五官如刻,毫不動容。 身后的親衛們三十騎,全部是一式一樣的純黑戰馬。淺色布袍,白巾束發,鞍上只佩木杖,大概是體現對朝廷的敬重,進城不佩兵刃,不著甲胄。 建康已經有些年頭沒人見過肩高過人的良馬了,這時如此齊整地走來了一群,整齊的蹄聲在青石板地上發出嗒嗒嗒的脆響,卻比槍林箭雨更令人震撼。 這樣一支隊伍,不需要露出任何鋒刃,卻不會有人敢質疑他們的戰斗力。 在經過酒樓時,一直紋絲不動的度天毫無預兆地扭頭,向著酒樓包廂的方向看了一眼。 蕙卿幾乎忍不住要像方才茹卿那般尖叫起來。 他的雙眼與多年前第一次相見時一樣,像冰針扎進她心里。 她渾身都哆嗦起來,干澀已久的花徑驟地抽縮了一下。 酸麻麻的感覺,迅速蔓延到了雙腿和小腹,強烈得讓她兩腿發軟。 “不不,他不可能看到我?!鞭デ湎胍杆俚貜拇扒疤娱_,但腿卻依然酸軟著不聽使喚。 “大jiejie,他在看我耶!”茹卿不知何時擺脫了婢仆們的看管,又撲到了窗口,指著街面上興奮地尖叫。 蕙卿這時已經沒有心力去管束她,勉強坐回桌邊,端起桌上的茶。 “大小姐,這茶涼了等奴婢們換杯熱的……” 蕙卿搖頭,一飲而盡。 涼透了的茶水也澆不熄她這時心底深處的那些躁動。 回去的路上茹卿一直在嘰嘰喳喳,令她心煩意亂,她又有些羨慕茹卿能這么肆無忌憚地發泄出來。 車馬走到謝府不遠處的街口,忽然停下。 “大meimei?!眲⒁装驳穆曇粼谲囃忭懫?。 如果有一個人是蕙卿這里無論如何也不想見的,便是他了,蕙卿猶豫是否要假裝自己不在車內,茹卿卻已經雀躍地掀開車簾,探出頭來。 “劉家表兄!” 劉易安的笑容溫和,在車外拱手。 蕙卿閃避不及,只好起身回禮。 “表兄怎么沒有與淮南將軍一同入城?”茹卿問了一句,她倒也并不關心這件事,緊接著便道,“回家再說話吧,我要聽表兄說說那南淮將軍的事?!?/br> “怕是不能去府上叼擾了,我一會要進宮面圣,Qun Q Qqun號 7~8.6~0*9:9*8/9~5 晚上還要陪宴。只是有件緊要的事,怕今日宮里沒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