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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我絕不會放棄了!” 蕙卿聽著這番話,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以劉易安對她神態心性的了解,他自然看得出來蕙卿是帶著一絲愧疚的心在奉迎,又或許是極度空虛,急于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李希絕心中只有自己,從來不會用心揣摩蕙卿的情緒;而滅劫……他輕易能看透一切,卻只會做自己想做的事。 劉易安和他們都不一樣,他只想做讓自己高興的事。 用過早膳,劉易安派去搜找荷香的人回報,說并無此女下落,他們猜測荷香是回去李家了。 蕙卿想著有荷香在,倒也能暫時放心孟曦,便也只讓劉易安將自己平安的消息,留在了會稽的傳訊處。 想來荷香遲早會去那里探問消息的。 劉易安便下令所部帶著斬獲的首級退返徐州,自己只帶了十幾個親衛,護送著蕙卿回建康。 鎮江口警訊 飛鴿傳書已經先一步到了建康,侍中謝琛收到劉易安欲親自來京獻上流寇首級的書信。 雖然朝中頗有人不愿劉家再度夸耀軍功,但謝琛一心輔佐太子,對于太子一系的劉家也不由多給幾分情面,便在皇帝面前說了許多話,極力促成了詔令頒下,令劉易安回京獻首級。 如此一來,劉易安便能辯說是寇首在徐州已除,只是有極少數流民混進了吳郡。 雖然不知道景王最終會怎么向皇帝匯報金光寺的變故,但流民即然已經被度天帶走,只要在六郡地盤上銷聲匿跡,那么上上下下,誰都不想去較這個真。 朝中詔令下發之際,劉易安已然帶著蕙卿,微服回到了建康。 蕙卿終于提起精神來,向劉易安詢問這一日外間情形。 劉易安告訴她,先前曾去信鎮江口,求景王世子放徐州軍通過。 但詭異的是,鎮江口軍營空了,徐州軍便毫無阻礙地連夜到達了吳郡。 現在并不知道景王世子和鎮江水師的去向。 蕙卿皺眉,將自己先前的推測說出,又道:“景王便是召世子問罪,也沒有輕易將鎮江口調空的道理吧?” 劉易安對世子的處境,遠比蕙卿熟悉,突然想到了一個有些恐怖的可能,略微嚅動了一下嘴唇,卻又覺得太駭然,并不想讓蕙卿聽了焦慮,便沒說出來。 蕙卿瞬間捕捉到他這表情:“表兄想到了什么?” 劉易安訥訥地道:“我覺得,世子沒準是……投了魏主?!?/br> 蕙卿震驚,不由想道:“若是水師滿載魏軍,從鎮江口西來……” “可以直取建康,不過這些都是我們靠這點蛛絲馬跡胡亂想的,大meimei也不必太憂慮,家父尚在徐州前線,若有變故,他必定能發現。我們速回建康,通知朝廷,早做防范吧?!?/br> 然而形勢變化的極是劇烈,朝中諸大佬正摩拳擦掌,欲為劉易安的功過大吵,鎮江口的警訊便已傳來。 景王世子投敵之事確鑿無疑,一時間人心惶惶。 景王世子叛變,太子倍受壓力,皇帝迫于眾議,不得不令太子暫時遷出東宮禁足于私宅。 建康城中秣兵厲馬,與魏軍交戰了三五日,一時未分勝負,就在有些墻頭草官員們已打算開城投降時,魏軍突然如來時一般,悄然撤去。 雖然事后眾人都歸功于劉時在徐州出擊,斷了魏主退路。 但魏主這次即有水師在手,論理不應該過于畏懼劉時的攻勢。 劉時雖然坦然領下這份功勞,但私下里卻去信劉易安,告訴他淮南突然發生民變,一伙來歷不明的亂民出現在魏軍重鎮,將魏軍囤積的糧草,軍械一搶而光。招攬到附近郡縣饑民數萬,淮南城被攻破。 雖然沒有證據,劉易安卻不期然地在腦子里閃過度天帶走的那支可怖可憎的亂民殘黨。 乘船而來的魏軍畢竟勢孤,雖然可以出其不意令南朝慌亂,但還不足以長久圍城。 魏主的計劃是趁著南朝政亂之際,主力從淮南出發,打通陸上通路。 恰恰這個時候,淮南先亂了。 建康城下的魏軍便成了一支孤軍,不得不草草撤Qun Q Qqun號 7~8.6~0*9:9*8/9~5 走。 魏軍剛撤,劉易安便一夜之間,剿殺了十幾家高官,搜出來他們聯署的迎魏軍入城的請愿書。 其中當然有些冤枉的,但人已經被殺了,也無從辯說。 皇帝狼狽退位為太上皇,太子踩過滿是尸骸的長街,被劉易安護送入大殿,受眾官朝拜。 許多官員看到御史大夫李存思竟然站在謝琛身后時,甚感意外。 此前太子被群起攻擊時,他態度暖昧,暗地里也做過不少推波助瀾的事。 如今曾經反太子的官員全都做了新鬼,他竟得以保全性命官職! 眾人無不嘖嘖稱奇,佩服起他的手腕來。 至于蕙卿悄然回到謝家,正式與李希絕分居一事,在往日里倒是有可能成為一樁談資,這時卻幾乎無人關注。 只有謝琛清楚,他在這一系列事件中的處置,都與蕙卿帶回來的情報關系極大,自然也需要劉易安的全面配合。 謝家諸子自幼瞧不起劉易安,謝琛恐怕他們惹出事來,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