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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三人的女伴都很識趣,默不作聲,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對嘛,吃吃吃,管那么多,來,陸哥,喝酒,滿上才夠兄弟。猴子倒是覺得剛才沒什么,依舊嘻嘻哈哈,明顯沒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然后整個桌上的局面就成了不停的喝酒,滿上,繼續喝,繼續滿上 李一念看著身邊喝著酒的茉莉,不知道為什么眼睛一酸,就好像好像說一聲對不起。 然后,嘴巴不經過腦子思考,就脫口而出一聲淺淺的對不起。 聲音很小,在這個有些嘈雜的包廂里很快的就掩蓋了下去,在李一念扭頭的瞬間,她沒看見茉莉拿杯子的手一抖。 很快,李一念看著茉莉進洗手間,她也跟了出去,茉莉在洗手間對著鏡子補妝,看見李一念跟出來眼里也沒有太大驚訝,依舊自顧自的涂著口紅。 這些倒是李一念攪著衣角不知道怎么開口,憋了半天,說了一句謝謝 出來。 茉莉對著鏡子抿了口唇,剛剛似乎畫的有些歪,把口紅放好,兩只眼睛看著李一念,惡狠狠的說:我剛才又沒幫你,只是看不得她說李叔叔壞話,你有什么好謝我的。 然后就踩著高跟鞋抬著她高傲的天鵝頸揚長而去,留下一道背影給李一念。 李一念哭笑不得,她就說了一句謝謝而已,為什么現在看來茉莉這么像落荒而逃?還是她的錯覺? 不過李一念還是很感動,茉莉還是那個茉莉,永遠刀子嘴豆腐心,死要面子,高傲的像一只孔雀,只要見到她受欺負,從來都是不顧一切的沖出看為她打抱不平。 想到這里,李一念眼中又無比酸澀,在洗手間里洗了個臉就回到了包廂。 酒過三巡以后,大家都有些醉意,每個人臉上的帶著或多或少的酒紅。 倒是李一念從頭到尾都喝著果汁,看著他們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連陸揚這樣酒量的人都有些醉。 時間不早了,幾個大男人喝的差不多都快趴下了,陸揚撐著桌子,一直按摩著太陽xue,臉上明顯是極不舒服的表情。 眼見著天也不早了,現在看來較為清醒的似乎只有剩下的三個,嗯包括她自己,四個女伴。 李一念見著這幾個喝醉的人,頗為無力,只能把他們交給各自的女伴處理,畢竟她只有兩只手。 李一念眼見著猴子、蔣碣、吳泊淮三個人依次打的上車之后這才放心的回了轉頭回了包廂。 她極無力的捏了捏眉心,包廂里還有兩個大佬等著她處理。 李一念回到包廂,茉莉抱著酒瓶已經睡著了,一頭酒紅色的頭發順著她趴著的姿勢散開來,煞是好看。 看著她這樣半醉不醒的樣子,從她包里掏出來手機,習慣性的輸了密碼,然后打開通訊錄,翻翻找找一通后撥通了那個老哥的電話。 電話嘟嘟想了好幾聲,本來以為以為沒有人接,可突然之間又接通了。 喂?茉莉。 應大哥,我是一念,茉莉她在皇商喝醉了,你看你現在有時間來帶她回去嗎? 對方聽見一念這倆字明顯一愣,但還是被掩蓋下去,聽著她話里的事情,想著現在還沒回家的茉莉,他擦了擦剛洗完的頭發,把包廂號發給我,我馬上來。 嗯,好。李一念掛斷電話把又發了條短信出去,這才將手機塞回了茉莉的包里。 還沒半個小時,就有一個男子推開了包廂的門,李一念見他進了連忙起身,他沖著她點了點頭,然后一把摟著茉莉的腰把她抱起來,李一念又伸手把茉莉的包掛到他手上,然后心滿意足的目送著他倆出包廂門。 最后那一刻,他回頭看向一念,深色明明有話要說,可偏偏欲言又止,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只說了句多謝。 李一念二丈摸不著頭腦,只是是覺得奇怪,但沒有放在心上。 她看了眼閉目養神的陸揚,這個大佬自她送另外三個男人出去之后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要不是時不時看著他皺起又松開的眉頭,她都以為陸揚睡著了。 陸揚,你酒醒了嗎?李一念站在陸揚凳子后面,隔著一張靠背椅伸手幫他按摩,陸揚明顯很享受,把她的手拉下來一點地方,淺淺地嗯了一聲。 既然醒了咱們也差不多回去了。李一念聽見那聲應,看了眼腕間的表,皺眉,居然十點半了。 陸揚聽言,慢慢起身,收拾好東西后出了酒店,一路上攙著陸揚的身子怕他站不穩摔倒,一米八九的大塊頭一半的體重壓在了李一念一個弱雞身上,但此時卻敢怒不敢言 。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算了,和一個酒鬼計較什么,吃點虧就吃點好了。 其實陸揚的意識是清醒著的,他能感受的到身邊熟悉的氣味,知道李一念不會做什么害他的事情,不然也不會放心就這樣被拖出來。 他靠近她,鼻尖噴出的熱氣一下子全部灌進了一念的頸間,滿是nongnong的酒氣,我們回別墅。 李一念扶著他在馬路邊千難萬險的打了個的士,上車以后對著司機報了別墅地址,然后就仔細的端詳著陸揚的臉。 高鼻梁,長睫毛,細致的皮膚看不見毛孔,這就是美色啊。 她此時內心不禁萬幸,幸好陸揚即便喝醉了酒也依然安分,不會耍酒瘋,也不會大吵大鬧,就安安靜靜的瞇上眼睛,就這點看來,李一念還是很欣慰的。 很快車到了別墅區前,果然是豪宅,車輛輕易不讓出入。 這些出租車也進不去了,她低咒一聲,干脆下車,李一念扶著陸揚,讓他靠著自己的身體上,這才好空出兩只手來掏錢包,待司機走后才扶起陸揚,慢慢的往他家別墅走去。 別墅還是那棟別墅,李一念熟輕熟路的攙著陸揚,但在女生堆里算是高挑的身高放在陸揚這里明顯就不夠看了,感覺倒像是她依偎在陸揚懷里。 天色已晚,夏天的夜里有些悶熱,李一念觸碰著陸揚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一瞬間覺得呼吸困難,整個鼻腔充滿了酒氣和掩藏在酒氣里的屬于他的氣息。 陸揚將手臂自覺的搭在她的肩上,腦袋順其自然地靠著李一念的頭,腳步看起來依舊虛浮。 好在大門距離陸家不太遠,李一念想掏出陸揚口袋的鑰匙, 奈何只有兩只手才能攙著他,只能輕聲對陸揚說:你拿手摟著我的脖子,我拿一下鑰匙。 陸揚聽話的伸出她的長臂環上脖子,這樣以來,兩人的姿勢就從手靠手變成了臉貼臉,只要李一念抬頭看,那么兩人就四目相對。 此時的李一念沒想那么多,她只顧伸手往陸揚左邊褲兜里艱難掏著鑰匙。 沒想到張嫂拎著一袋垃圾正好從里面開門,就看著一個姑娘背對著她把她家少爺壓在墻上動手動腳的,而且少爺看上去還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嚇得張嫂連垃圾袋都沒拎住,吧嗒在地上,果皮紙屑什么的都散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