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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呀,我這啥都沒拿的要不我們還是回酒店睡一覺再走嘛,現在真的好晚了,你看,天也黑了,我都困了。說著李筱笑還裝模作樣的打了一個哈欠。 師兄我求你了好不好,求你了! 師兄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變態,說一不二的性子幾個月沒見倒是一點都沒改。 李筱笑現在已經基本知道看見她師兄基本上就沒得跑了,完全是壓制的秒殺,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在心里默念著她母后大人,說好的兩天時間,就知道她好騙,原來早就叫師兄來找她了!打電話安撫她,明明就在這等著她! 李筱笑氣死了! 她真的不想回去??! 她師兄那么忙的人怎么就還會有時間來找她!日理萬機都不嫌多怎么還有時間來管她的破事!真是的,氣死了! 自由也沒了,錢和身份證也在昨天被師兄拿走了,李筱笑一時間變得喪氣起來,她打了一個哈欠,想著要不要回被窩睡個回籠覺,反正她又不急回去。 這個時候房門被敲的咚咚響,外面傳來了黑衣男子顆粒般的聲音,聽在她耳朵里全是噩夢的召喚,李筱笑,給你十分鐘,十分鐘以后不管你在干什么,我都進來。 默默地嘆口氣,只能爬起來換衣服,她英明神武的師兄向來說一不二,說到做到的。 說闖進來就闖進來,說扒光她就真的會扒光她的。 認命好了! 大不了回去學一個月再溜出來嘛,可是她今天早上想找一念姐拍另一組片子就泡湯了,說出來全是淚,好痛苦! 她不要學管理!她要自由!她要反抗! 掙扎半天,還是在十分鐘里換好了衣服,黑衣男子推門而入時她正好在收拾東西。 他路過她瞥了一眼,語氣里全是冷漠先吃早飯。 語罷,也沒有等李筱笑應聲,就自顧自的拆開包裝盒吃了起來,自動屏蔽了她發射過來的怨氣。 李筱笑聽到早飯立刻扔下手里的東西沖了過來,還是早飯誘人一點。 三下五除二扒開包裝盒,李筱笑看著香噴噴的面條,嘴甜的說了聲謝謝師兄。 然后她就悶頭不吭聲的苦吃起面條來,于是錯過了對方嘴角彎起的一點弧度。 我們九點走。 晚上?李筱笑扒拉著嘴里的面條,眼神里透露著幾分希翼。 不,等一下。 李筱笑失望的挪開視線,她就知道! 但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忍不住撒嬌道,師兄,再多留一上午好不好,反正已經多留了一晚上了,也不多這一上午。 沒商量。依舊是一成不變冷漠的口氣。 李筱笑氣哼哼的扭頭,她就知道,師兄還是那個師兄! 算了,還是等下打個電話給一念姐好了,大不了推后嘛。 她狡黠一笑。 這廂,李一念和陸揚起床后,二人也懶得走遠,就酒店一樓吃了早飯,結果還沒吃完,李筱笑電話就打來了。 一念姐我今天回去了。 這么匆忙? 嗯。說起來她就想掉眼淚。 不再多留幾天?李一念盡著東道主的職責挽留著她。 不了,我師兄來了這下我不想回去也得回去了。李筱笑語氣里透著沮喪,打電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在客廳等著的黑衣男子,依舊是從頭到腳一深黑色,那些照片等我回去調好色之后一定把它們寄回給你,放心,我不會獨吞的。 這樣啊,那行,既然你馬上就要走我們也來不及送你了,你小心點。 好,一念姐,我會想你的。 李筱笑來的快走的也快,一天沒到的時間就離開了A市,使得李一念對她那個傳說中的師兄莫名生出來幾分好奇,想著如果有緣再見她一定看看究竟什么樣的人能讓她這么服服貼貼的聽話。 馬上到了八月中旬,李一念開始掰著指頭算著開學回學校的日子了。 時間倒是越來越近,可是好不想回學校啊。 李一念翻著日歷算著還能在家待幾天,突然又沮喪起來,這又要好久不見了。 忽然手機振動,一個電話打來,一串陌生的數字,本地號碼,李一念猶豫,仔細辨認了一下,是前幾天打給她的那個號碼,自從第一次沒接以后,總是不定時的打電話過來,心中煩悶,一堵氣最后還是滑向了拒接。 接著手機不再振動,就靜靜躺在桌上。 十幾分鐘后,又振動起來,李一念心中怨氣橫生,估計又是那個不死心的號碼的主人吧。 本想著接著掛斷,沒想到看了來電提醒卻是陸揚,下意識的接通,沒開外放,把手機貼在耳側。 手機剛貼上耳畔就傳來熟悉的聲音,吃晚飯了嗎? 嗯,剛吃了,吃了兩碗米飯。李一念乖巧的回答。 對方似乎低笑了一聲,但聲音淺,隔著聽筒聽不大真切。 你在干嘛? 聽他的聲音好像有些疲憊。 陸揚背靠著沙發,捏著鼻梁,但沒有壓抑的嘴角出賣了他話了的笑意,剛從爺爺那里回來,聽了老人家幾句訓。 李一念憋笑,想起來陸爺爺吹胡子瞪眼的嚴肅老頭的形象,語氣也輕松很多說你不思進取了? 真真切切聽著她話里的打趣,忍俊不禁,他催我快點畢業帶個孫媳婦回去。 誰要跟你回去了?話里話外全是女兒家的嬌嗔。 而后兩個人又隔著電話聊了幾句,陸揚突然想起一件事。 猴子說他打你電話你死活不接? 猴子?打她電話了? 李一念翻騰了一下腦子,記憶里似乎是有這么一個電話號碼她死活沒接。 于是她只能死不承認,忽略前不久才被她掛掉的電話,臉不紅心不跳的睜眼說瞎話,沒啊,我沒看見,他打了我電話嗎?我怎么不知道?他是不是打錯了?他一定是打錯了,肯定是,猴子從來都粗心。 電話是我給的,猴子復制粘貼就好了。 陸揚也沒拆穿她,等她說完這才開口,猴子請我們明天晚上參加他的生日會。 然后聲音沉了幾度很嚴肅地接了一句一念,去嗎? 去嗎? 李一念抿著唇,久久不出聲。 腦子里浮現的全是從小到大那么多一起成長的點點滴滴。 猴子本名侯煜,是算是從小到大的好兄弟,小的時候因為家里背景夠硬,一直很囂張,打小就喜歡欺負小姑娘,有一次見她,還沒動手就被陸揚打怕了,那一次后就服服帖帖的當上了他的小弟,這么多年了他們幾個也算是很好的朋友了。 這次生日會,猴子請她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想讓大家知道,這么多年她李一念依舊是他侯煜的朋友,他也依舊把她當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