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回 死道友不死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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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笑過,林沖接著說道“經此一敗,官兵最多剩下三萬人,就算他們有連環馬,也對我們構不成威脅了,不過我們不能掉以輕心?!?/br> 林沖說完看了看時遷與戴宗這對黃金搭檔,對二人說道“你二人即刻下山,去打探官兵消息。 看看他們是繼續用這些人攻打我們,還是向朝廷求援,亦或者就此退去,將這些消息都打探清楚,然后速速回來稟報?!?/br> 時遷與戴宗起身領命,然后轉身出了聚義廳,下山打探消息去了。 鄆城縣,童貫所住府邸。 童貫此時正在大廳里來回走著,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子,如今五萬大軍只剩下兩萬多人,又士氣低落,無法再戰。 這使得童貫很是惱火,此次出兵他是在皇上面前立了軍令狀的,若是慘敗而歸,雖然不至于有性命之憂,但是對自己威望的打擊是很大的。 “不行,一定要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才行!”童貫在心里想道。 鄆城縣令及那個張虞侯正在旁邊坐著,他二人當然知道童貫為何事煩心,打了敗仗,作為一軍主帥怎么說都是要負責任的。 那張虞侯看著童貫愁眉苦臉的樣子,眼珠滴溜溜的轉了幾圈,突然心生一計 只聽他對童貫說道“大人,可是為如何向圣上交差而煩惱?” 童貫聽完點了點頭,嘆息一聲說道“是啊,本樞密本以為親自領五萬大軍,來討伐一個小小的梁山,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卻不想會是這種結果。 六員大將,還未到鄆城便被擒兩人,五萬大軍只一戰便折損近三萬人,如今只剩下區區的兩萬敗軍,又士氣全無不可再戰,當真是慘敗,本樞密實在愧對圣上的信任,無顏再見圣上??!” 童貫說完假裝擦了擦眼淚,其實眼中根本沒有淚水。 張虞侯媚笑著說道“樞密大人對圣上的忠心可照日月,我想圣上定不會怪罪大人的!” 童貫搖了搖頭“話雖如此,但是本樞密的心里總是放心不下??!” “其實以小人看來,此戰之敗,錯不在大人,而是另有其人?!睆堄莺羁拷灥吐曊f道。 “哦虞侯此話怎講?”童貫驚喜問道。 張虞侯四下看了看,見廳里除了自己三人和親兵,便再無外人,這才放心的說道“大人想一想,那呼延灼和關勝二人武藝如此高強,卻為何打不過那區區的梁山賊寇? 若是只有一次還可能是失手,可是這兩三次就說不過去了,難道梁山賊寇武藝全都在他們之上,我看未必。 大人可否還記得昨天在戰場之上,當那林沖出言侮辱大人時,所有人都義憤填膺,可唯獨他二人面帶笑容,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當大人問何人出戰時,他二人作為正副主將,卻沒一人主動請戰,最后還是迫不得已才出戰。 可二人出戰之后的表現,大人也親眼見到了,先是與那賊寇頭子眉來眼去,故意拖延時間,后來交手也不使出全力,只是做樣子欺騙大人。 有道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張虞侯說道。 “小人!” 當張虞侯說完,縣令的腦海里瞬間閃出這個詞語,不過臉上依然是微笑的表情。 童貫聽了眼睛一亮說道“虞侯的意思是?”說到一半,童貫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 張虞侯點了點頭說道“寧死道友,不死貧道,大人可別忘了,他二人對大人可是一直不滿,若是回到東京他二人對別人亂說些什么,這樣對大人的名聲可就不利了。 先下手為強,無毒不丈夫!” 童貫聽完背手來回走了幾圈,顯然在考慮這么做的利弊。 童貫來回走了一會,突然停下腳步,然后一臉堅定的問道“說說具體應該怎么做?”很明顯,他同意了張虞侯的建議。 張虞侯聽了臉上笑意更濃,彎腰回道“此事做起來簡單,明天大人把他二人叫到城里來,只說商議軍情,他二人必不懷疑。 到時大人提前在大廳周圍布置下親兵,等二人進到大廳之時,大人便命人即刻將他們拿下,名義就是他二人私通梁山賊寇。 到時大人再派心腹將領,去城外大營拿了宣贊和郝思文,這兩人與呼延灼和關勝都是一路人,到時把他四人用四輛死囚車裝了,大人再領著剩余軍馬,壓著四人回京復命。 見到圣上只說因這四人勾結賊寇,因此害的大軍慘敗,若不是大人發現及時,恐將全軍覆沒,到時讓刑部判他們一死,便萬事大吉了!” 童貫聽完一拍手道“妙,實在是妙,張虞侯此計甚合吾心,就按你說的辦!” 張虞侯聽了獻媚道“其實大人心里早就已經想出了此計,小人只不過是替大人說出來而已!” 童貫聽了心里暢快,用手指了指張虞侯,然后哈哈大笑起來! 第二天,城外大營。 呼延灼與關勝正在中軍大帳商量,要如何才能打敗梁山之事。 只聽呼延灼說道“我看還是在寬闊處擺上連環馬,只要梁山賊寇一來,我們便立即沖鋒,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br> 關勝坐在一邊,用手輕輕捋了一下長髯,面色沉重道“此計到是可行,只不過就怕那梁山賊人不與我們正面沖鋒,就好比前天,他們選擇在那里等我們,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br> “唉,是啊,從這幾次交手來看,那林沖等人并非有勇無謀之輩,的確不容易對付?!?/br> 兩人正說間,從外面進來一名士兵,說道“啟稟二位將軍,主帥大人請二位將軍進城商議軍情?!?/br> 兩人聽了不疑有他,畢竟童貫是主帥,叫二人進城商議軍情也是正常的。 二人起身,也沒有帶兵器,叫士兵牽過兩人的馬,便一起進城見童貫去了。 到了童貫住的府邸,把馬交給門口的士兵,然后邁步走了進去。 兩人進到大廳,見童貫端坐于正中主位,身后站著兩名親兵,心里頓時有了一絲疑惑。 平時二人也來過無數次,并沒有見童貫讓親兵站在背后過,也沒有多想,上前行禮道“參加大人!” 童貫看了看二人,然后冷冷的說道“給我拿下!” 話音剛落,便從后堂及門外闖進幾十名士兵,不由分說便把呼延灼和關勝綁了起來。 兩人見此大驚失色,大叫道“大人何故綁我二人?” “哼”童貫冷哼一聲道“你二人私通梁山賊寇,伙同賊人陷大軍于埋伏,致使官軍損兵折將,現在被俘還不認罪,來人給我押下去裝進陷車,等押回東京交由刑部發落!” “冤枉啊大人,我等冤枉!”二人高聲喊道。 “給我押下去!”童貫大聲說道。 當呼延灼和關勝被抓之時,宣贊和郝思文也在城外大營,被張虞侯帶著童貫親兵綁了起來,因為事出突然,二人同樣沒來的急反抗便被拿住了。 當四人被關進陷車,推到一起時,才知道這是童貫一次有預謀的行動,至于目的是什么,四人一猜便知道了,無非是用四人當失敗的借口,等到了東京,等待四人的只有一個下場,那便是死。 當四人猜出真相后,氣的全都破口大罵,罵童貫卑鄙,罵童貫小人。 宣贊脾氣更是火爆,情緒也最為激動,一直大罵不停,什么難聽罵什么,什么解氣罵什么。 可無論幾人再怎么罵也是沒有用的,因為童貫根本聽不見,他此刻正在廳里,與縣令和張虞侯喝酒慶祝著。 “恭喜大人,捉住這四人,大人回去便可高枕無憂了!”張虞侯奉承道。 童貫心里也高興,雖然此次征討梁山失敗,可這又能如何,圣上不會在乎這一群小小的草寇的。 童貫輕呷了一口酒,笑著說道“話不能這么說,雖然抓住四人為朝廷除了一害,但是此次征討梁山畢竟是失敗了?!?/br> 童貫虛偽的謙虛了一番。 張虞侯聽完趕忙說道“大人不必自責,魏王曹cao還曾兵敗過赤壁,最后還不是統一了北方,與曹cao相比,大人這一次小小的失敗又算得了什么!” 童貫聽了,哈哈大笑道“沒想到你知道的還不少!” “小人哪里知道,是聽那說書先生說的,說書先生不是說,諸葛亮火燒了赤壁,曹孟德敗走華容道嘛!”張虞侯打趣的說道。 童貫與縣令聽了全都哈哈大笑起來,縣令打趣道“張虞侯這是學以致用啊,當真是我輩楷模,佩服佩服!” ! 第二天,童貫命一個心腹將領把官軍集結起來,把所有物資都準備妥當,又從縣城提出呼延灼四人。 當四人見到童貫時全都破口大罵,連一向沉穩的關勝也忍不住罵了一句“小人!” 童貫微笑著也不答話,只命人把他們押了下去,然后下令大軍出發,返回東京。 雖然官兵們都對四位將領非常尊敬,但是他們卻不敢違抗童貫的命令,因為童貫才是這支大軍的主帥。 兩萬多人在童貫的一聲令下,緩緩的開動起來,向著東京方向走去,只不過除了童貫幾人,其余的人全都耷拉著腦袋,沒有半點精神。 童貫在一眾親兵的保護下,走在隊伍的最前面,那個張虞侯依然陪在童貫的身邊,兩人一路上又說又笑,神情沒有半點沮喪。 大軍走了兩天時間,突然一個探子跑來對童貫大聲說道“啟稟主帥,前方道路出現一支人馬,擋住了我軍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