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陽奉陰違使損招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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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東彬說的那番話,無時無刻不在高升耳畔縈繞。他尋找一切機會折磨金榮,可想而知,金榮的命運能有好的結果嗎? 記得復仇心極強的金榮,一口氣想把高家大院吃掉,因為高家把丁家害得家破人亡。金榮曾經發誓要在高家大院前那眼井里自盡被張文禮攔住,結果二十多年過去以后,她還是被那眼罪惡的井給吞噬了。 ——難道這就是命運嗎? 金榮恨高家大院,恨瘦猴子高福田、恨老財主董保福、恨大肥豬董基明,更恨在華夏土地上燒殺掠搶的東洋鬼子,因為他們沆瀣一氣,欺壓華夏人民。在戰場上,每當她看見敵人就咬牙切齒,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舉起勃朗寧,一梭子出去,肯定撂倒幾個敵人,讓敵人去見閻王。在她手里,不知有多少個敵人倒在她的槍口之下,沒法用數字去統計,連她自己都記不清楚。每當戰友們豎起大拇指稱贊她時,她總是會心地微微一笑說“打死這么幾個敵人算不了什么,因為這些敵人的手上都沾滿了咱們華夏人的鮮血,咱們的手就得沾滿敵人的鮮血,這就是‘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恨不得一槍一個,把那幫豺狼虎豹統統消滅掉,斬草除根,一個不留?!?/br> 隊員們聽到這些話之后便點頭稱贊,在心里暗暗佩服她、學習她。尤其是她的槍法,連東洋鬼子聽到“雙槍女人”這四個字都膽顫心驚、失魂落魄。有的時候,東洋鬼子當官的一聽小嘍嘍來報,發現山中有一個手持雙槍的女人,便趕緊下令撤退,害怕腦袋搬家…… 然而,高升這幫小子比當年的東洋鬼子可強多嘍,看見金榮不但沒有半點恐懼心理,而且膽量過人,竟然敢對這個“雙槍女人”采取極其卑劣的手段,別出心裁的酷刑,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 金榮身上經常被打得遍體鱗傷,血rou模糊,鮮血從身體里流淌出來,而且比當年在高家大院時用的手段還卑鄙、殘忍。當年那次金榮在高家大院里被毒打、被污辱的情景歷歷在目,跟現在的情景相比,簡直沒有兩樣,甚至變本加厲,這就是歷史賦予金榮身上的使命嗎? 金榮咬著牙,看著身上像子彈穿過的窟窿眼兒似的傷痕,那是火車檢修員檢修火車時才用的一頭帶尖的小錘子,這玩意卻用在了她的身上,難道她的身體是機身還是火車輪子,非得用錘子尖那頭檢查不成? 見鬼,那幾個窟窿眼兒怎么是當年的東洋鬼子用槍子打出來的,金榮惱火了。她雙手舉起槍連發數彈,只見前邊倒下一片,連那次東洋鬼子舉手投降了,她還開槍打死了好幾個,這要受到紀律處分的。 “金榮,你發瘋啦!”丁小峰顯然對妻子這樣的做法不滿。 “現在不打死這些小鼻子,他們還會尋找機會卷土重來的,到那個時候我們就更遭殃啦!”金榮不服氣地說。 “你這么做是違反咱們天堂山救國大隊對待俘虜的政策,你這么做讓我這個大隊長怎么向上組織交待呀……在這之前,我在天堂山救國大隊的大會上三令五申地講咱們革命黨的政策,可你……這不是給我添亂嗎?” “你這個人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啦,你胳膊讓誰給打了一槍,至今還留下一塊紫不溜秋的疤痕?!苯饦s理直氣壯地連連反問道?!叭绻阌幸稽c華夏人的味兒……不,如果你身上還有一點天堂山下人的味兒,那么對這幫家伙就不能心慈手軟,你知道他們屠殺了咱們天堂山下多少兄弟姐妹嗎?你以為他們放下屠刀就會立地成佛嗎?你知道他們的槍子再不會射向咱們這些華夏人嗎?” ——那幾個東洋鬼子做夢也不會想到,在異國他鄉死在一個女人的槍下。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金榮眼睜睜地看著那幾個東洋鬼子又爬起來了,向她反撲過來,并且橫眉立目、虎視眈眈……不過,這幾個人的左胳膊肘上卻帶著紅胳膊箍。 “你不是當年的神槍手了,現在沒人怕你啦?!币粋€紅胳膊箍好像帶著復仇的心理怒氣沖沖地說“今兒個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不嘗嘗我們給你的苦頭,你就不知道我們的厲害啦!” 咳,到了這個時候金榮簡直悔青腸子了,當年為什么不多給他們幾個槍子兒吃,怎么還讓他們活過來呢!她明白了,受過傷的黑瞎子要是反撲過來的話,那是不會放過人的,非把你舔死不可,否則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時,高升和二號打星黃毛頭宋小麗走進來了。 宋小麗是卷毛狗宋寶庫的二女兒,因為她的頭發天生發黃,人們給她起了個綽號叫“黃毛頭”。 “呸,一對人間的畜生!”金榮乜斜他倆一眼在心里罵道。 “還不錯吧,人間的甜頭好吃吧,比你當警察局局長時好受吧……不是嗎?”高升四腿拉胯、得意忘形地笑著說“想跟我們唱對臺戲,天理難容?!?/br> “給我捆綁起來,鐵鏈子伺候……鐵鏈子打的滋味兒好受吧?”黃毛頭宋小麗上前兩步,慢慢地揭開金榮被汗水滲透的襯衣,詭譎一笑說“天氣怪熱的,你這玩意在里面捂那么嚴實干什么,誰不知道你胸前長了那么一對破葫蘆,有什么秘密見不得陽光,打開透透風,別讓這對葫蘆擱里邊捂著,捂長毛了就費啦,丁小峰就不稀罕啦?!?/br> “畜生,不是人揍出來的畜生……快給我扣上……”金榮拚命地掙扎著說。 當年在高家大院里,也沒有人敢把金榮的衣服扣子揭開,只是用鞭子抽打來達到這種目的,而現在眼前這位鳥人明目張膽地干這種侮辱人格的事情,確實罕見稀有??! 黃毛頭宋小麗順手從地上cao起一根一米多長的木棒子,捅了捅金榮胸前那對葫蘆,嘴一撇,完后詭譎一笑地說“你胸前長得這對葫蘆還挺有彈性呢,無怪乎丁小峰那么稀罕你,原來是這對玩意起的作用??!” 高升在旁邊看著這種情形便暗暗發笑。 “哼……”黃毛頭嬌嫡嫡懶洋洋地舞到高升跟前,柔聲細語地說“你把眼睛閉上,我不許你看這對玩意……哼,我不許你看嗎……” 黃毛頭借著說悄悄話的機會,偷偷吻了高升一口,擋住他的視線。高升一把將黃毛頭摟進懷里,緊緊地抱著她,身體蠕動幾下,她癱軟地倒在他的懷里。 “呸,不要臉的女人,厚顏無恥的女人,簡直畜生不如,是華夏女人的敗類?!贝藭r此刻,金榮一邊在心里暗暗罵道,一邊想起在革命黨執政前,那三個二鬼子糟蹋那個孕婦的場面歷歷在目——那是三個男人禍禍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而現在眼前這個叫黃毛頭的女人,卻自愿摟住這個不倫不類的男人,做出不知羞恥的舉動,真是時代變了,女人也變了??!金榮實在看不下去了,于是罵道“敗類,華夏女性的敗類,不知恥辱的敗類……” 這時,黃毛頭聽到這話身子像觸電一樣抽搐幾下之后便松開了高升,轉過身來沒說什么,又抄起那根棒子,咬牙切齒地朝金榮的身上劈頭蓋臉打將下來,只聽“咔嚓”一聲棒子斷成了兩節,金榮昏厥過去…… ——啊,東邊響起了敵人的槍聲! 金榮不由分說,三槍結束了那三個二鬼子的狗命。她看了看躺在炕上那個被三個二鬼子蹂躪過的孕婦,疾步來到房門前,朝外邊一看,心情有些緊張,因為山坡上躥下來十幾名荷槍實彈的二鬼子…… 在這千鈞一發的關鍵時刻,那個躺在炕上的孕婦發話道“我男人被他們捆綁在柴草堆里,讓他帶你……” ——就這樣金榮逃此一劫。 然而,今天卻沒躲過黃毛頭的棒子……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才睜開那雙發滯的眼睛。 “不像話,太不像話了,誰讓你們這樣對待我的老戰友來著,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全當耳旁風……看看,誰把褂子給揭開啦……快給扣上,給捆綁的繩子解開……”高東彬目不轉睛地看著金榮胸前坦露出來的那對葫蘆,那是他年輕時就想得到的東西,可是始終沒能實現,這是他這輩子的一大憾事。他皮笑rou不笑地對金榮說“金榮,真不好意思,我不在這兒,他們就這樣對待你……讓你受苦了,實在對不起你呀!” “見鬼去吧,狗永遠是狗,永遠改不了吃屎的本性?!苯饦s在心里暗暗罵道。 金榮想起親手擊斃瘦猴子高福田的情景,高家少爺能不懷恨在心嗎? ——鬼永遠是鬼,永遠不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多少年來,壓抑在高家少爺高東彬心中對金榮的恨,猶如滾滾的江水從未停息,就是沒找到下手的機會罷了,現在機會終于來了,這是歷史給他創造的條件。他要用殺人不見血的方法和手段除掉金榮,為他死去的叔叔瘦猴子高福田報仇,讓人察覺不出來…… 現在金榮在高家大院里,還是用當年虎視眈眈的、無比仇視的目光瞪著高家少爺,心里暗暗罵道“鬼永遠是鬼,永遠變不成人;披著羊皮的狼,盡管裝扮的再像羊,也改變不了吃人的本性?!?/br> 高東彬在屋子里徘徊了幾圈,完后對金榮說“他們說你當年出賣革命,給東洋鬼子通風報信,我想這是不可能的,別人不清楚我還不清楚嗎?不過,‘天堂溝事件’是你走漏了風聲,犧牲了我們很多隊員,李春海大隊長就是那次離開我們的,這事是事實吧?你看老丁就比你開通多了,能明察秋毫,看清形勢,認清方向,身子骨就沒像你這樣,受這么多苦,遭這么多罪,可你……咳,你倒是何苦呢!就承認算了吧,別人我就不說這些話了,可是對于你……還是承認為好,免得受苦遭罪,我說警察局長大人,你說呢?” “放屁,你讓我承認什么?”金榮憤怒地反問完了之后補充道“沒有的事情讓我承認,這不是顛倒黑白嗎,這種事情我永遠做不到,你這是癡心妄想,白日做夢……” “好啊,你敢這樣跟我們高專員說話,是不是活膩了呢?”黃毛頭沒有好腔調地問道。 高升咬牙切齒地說“你個臭漢jian、特務、賣國賊,吃了豹子膽了是不,敢罵我們高專員,敢跟我們高專員這么說話,你這不是耗子舔貓屁股找屎(死)嗎……來人,給我刑具侍候,不,天氣寒冷,辣椒水侍候,去去她身上的寒氣。我明話告訴你,階級敵人就像冬天里的大蔥一樣,葉黃根枯心不死,我們就要跟他們斗爭到底,讓他們死有余辜,遺臭萬年,永世不得翻身……” 那幫戴紅胳膊箍的家伙們,不分青紅皂白,劈頭蓋腦向金榮打將下來…… “住手!”高東彬看那幫家伙打得差不多了,便大聲喝道?!澳銈兌冀o我滾出去……”。 “高專員,她剛才那樣對待你,你還袒護她,這是為什么呢?”高升不解地問道。 “誰讓我們是老戰友來著?!备邧|彬狡黠地笑著回答道?!靶「甙?,我有急事,馬上返回城里,我的老戰友請你們多多關照……”高東彬故意大聲說,好讓金榮聽見,完了之后就往門外走,高升跟著高東彬走到院子當中,不知在那里嘀咕些什么,最后高東彬對高升說“……記住我的話,一點不給她喘息的機會,要讓她自個兒走上那條不歸路……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說到這兒便大笑起來,然后接著說“小高啊,壓軸戲還在后頭啦,你就慢慢地等著瞧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