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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邈咬牙挺著,仍舊繼續釋放精神力。因為頭腦不舒服,這次的精神力釋放的更加小心了。 很快,他就發現剛剛在前門時就看見的那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了后院,他們隱藏在院中,還護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青年。 齊邈皺眉,這青年他認識,只是不知道名字,是那個圖謀齊天裕血靈珠的男人,也是劫持他,后被他逃進幽靈森林的那個男人。 他記得那會兒這男人的腿還是好的,能蹦能跳,還能御劍,整個人也十分陽光而話癆。怎么數月不見,人也瘸了,性子也陰郁了。 不過這些都是別人的事,齊邈沒心思知道,更不感興趣。 他繼續釋放精神力探查,很快就把靈妙閣暗處的機關看得一清二楚,他沒有修為,要想在不觸碰這些機關的情況下順利進入靈妙閣并非一件易事。 該怎么辦呢? 齊邈眼神落在同樣偷探進來的男人身上。 第45章 進入齊府之迷 齊邈精神力雖然強悍,卻不能具象化,無法直接觸碰到物體,他左右看了看,見身側有一個花瓶,抓起狠狠砸向輪椅男的腳下,同時齊邈側身一閃,閃向一條小道。 清脆的瓷器碎裂聲突兀響在室內,嚇了塢赫等人一跳,也驚動了靈妙閣的守衛。 塢赫猛然轉頭,雙眼銳利的射向齊邈躲藏的方向,“那邊,追!” 他身后有兩個人立刻追了上去,齊邈就地翻個跟頭,跑進更深處,邊跑他邊聽見兵刃相擊的打斗之聲。 兩個侍衛越追越近,眼看著就要抓住他,齊邈卻突然伸手拍在一尊高大的雕像之上,并迅速矮身通過。緊追他身后的人沒反應過來,被從雕像腰部嘴部臍部射出的箭矢穿個通透,發出聲壓抑的悶哼。 齊邈頭也不回,一路貓一樣溜進后院,來到深處一間臥房。齊邈側耳貼在門上,就聽見房間傳出低低的說話聲。 “這是咱們放出消息的第幾波了?”說話這人不見焦急,反而有種運籌帷幄的氣定神閑。 一個男音短促的笑了聲,“管他第幾波,都保管他有來無回?!?/br> 這個聲音齊邈一下就認出,是那日在茶棚里遇到的那個捕殺藥神獸的丹師——葛慶豐。 接著先前那個男人道:“咱們做這個局,弄了個假的來,不就是為了引出真身,也不知道正主會不會來?” “怎會不來?就算那位金丹丹師不在乎名利,那么也不代表他能容忍一個假的頂替他的榮耀,你看著吧,肯定能來?!?/br> 齊邈聽到這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原來這些人早就知道真正的柴翼不會煉丹,之所以把動靜鬧這么大,就是為了引出他。 “我聽聞前幾日簋市出現一名沒有修為卻能就地煉丹,不過半盞茶功夫就能煉制出一瓶四級清毒丹的丹師?!备饝c豐道:“不知道是不是那位金丹丹師?” 朱丹師雙眸微瞇,凝視著柴翼那張據說與那位金丹丹師極為相像的面孔,道:“十有八九?!?/br> “閣主,您是怎么猜到的?”葛慶豐諂媚道。 自從葛慶豐放走那兩只藥神獸,朱丹師就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甚至一度要重重懲罰他,最后還是看在柴光明通報他金丹丹師身份有功,方才勒令他將功贖罪,一定要捉到那位金丹丹師。 朱丹師連一個眼神都不屑于瞥給葛慶豐,也不回話。 葛慶豐面上一陣尷尬,眼里閃過抹暗惱,還是柴光明搭話道:“聽聞當時那位金丹丹師身邊還跟著一個同樣沒有修為,但身手卻異常好,似被廢了天靈根的男人。這組合聽著就是那位金丹丹師和齊天裕,而那位金丹丹師身份又是齊天裕的夫郎,如此正能對上?!?/br> 葛慶豐勉強擠出個笑容,這么簡單的事,他何嘗真不知道,不過是為了引朱丹師說話,順便拍個馬屁罷了。 忽然走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齊邈側身閃進旁邊的臥房。 那陣腳步聲停在朱丹師他們所在的房間,來人在臥房門上輕輕敲了三下,才恭敬道:“朱閣主,塢家堡少堡主塢赫和另幾房修為高深的勢力同時來襲,咱們的侍衛力有不及,還請你出面主持?!?/br> 朱丹師知道必定是這幾方勢力修為太厲害,不然他手下這些人不會來找他。 朱丹師打開門,匆匆步出臥房,吩咐道:“給和咱們閣里關系密切的幾大家族發信號,請他們速來支援?!?/br> “是?!?/br> 齊邈等那陣腳步聲消失,又用精神力進去探查下,見屋里除了一個蜷縮在角落看不見面容的少年外,再不見其他人,齊邈才推開門鉆進臥房。 那少年聽見開門動靜就全身哆嗦下,猶如驚弓之鳥般抬頭看過來,雙眼中充斥的恐懼幾乎要溢出來。 “你,你是誰?你想干什么?”少年使勁蜷縮著自己的身體,使自己看上去盡量小一點。 實際上少年已經很瘦小了,皮包骨樣,臉上沒有一點rou,雙頰凹陷,皮膚蠟黃,瘦得脫了相?,F在的他和齊邈一點都不像。 齊邈深深看了柴翼一眼,一把將臉上的面具撕下來,少年便將他的面容看個清清楚楚。 “是你!”少年先是震驚,隨后雙眼迅速被狂喜所取代。 他來了,葛慶豐他們要找的人來了,只要抓到他,他們就會放他自由,他就再不也用被他們監禁,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