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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些探子已經全部被我剔除,勢力都在手里掌控,我們就不必再隱忍,過那樣的苦日子了?!?/br> 看著齊天裕著急忙慌解釋自己并不窮的樣子,柴翼忽地笑出來,一把抱住齊天裕。 “不管哪里,天涯海角,只要有你就夠了?!?/br> 他都從書外追到書里,還怕什么。 齊天裕眸色深深,定定的望著柴翼。 “家主,您回來了?”就在這時候武世杰從洞府中走出,看見院中站著的齊天裕等人便第一時間問道:“那位金丹丹師,可曾‘請’到?” 提起這個柴翼就覺幽怨,心想這位武丹師可真是會說話,連挾持都說得這么文雅,刀逼到脖子上的請,那么希望他這輩子不會再被人這么請了。 齊天裕也想到了這個,咳嗽起來。 武世杰敏感地察覺到這股古怪的氣氛,視線在自家主子和這位不認識的黑黢黢面孔上轉來轉去,最后終于認出這幅眼熟的面孔,大驚失色道:“家主夫郎,這位是柴翼少爺?!?/br> 武世杰曾不止一次看過柴翼的畫像,自是認識他的。 柴翼點頭,“是我,武丹師可曾還記得在什么地方見過我了?” 武世杰認真盯著他看,看了許久也沒想起來。 柴翼提示道:“靈妙閣那位姑娘,也是在下?!?/br> “???”武世杰張大嘴巴,徹底呆了,他家家主夫郎竟,竟穿女裝,這也太,太掉節cao了。 就這么兩句話的功夫,齊天裕的咳嗽聲不但沒消,反而越演越烈,到底咳出兩口血才算完。 柴翼比武世杰更快,他先一步扣住齊天裕的脈搏,就發現齊天裕體內的丹毒雖然清除了七七八八,可是傷情卻更加嚴重了,原本就破敗的身體,現在簡直成了一個篩子,還能跟著折騰這么長時間,真不知道怎么熬過來的。 武世杰知道柴翼通曉一些醫理丹術,但是他畢竟是個沒有天靈根,沒有修為的普通人,會的那點東西給普通人看看病也就罷了,給武者這種和普通人體質大不同的人怎么能看明白。 不禁微皺眉頭,“家主夫郎,在下新晉靛丹丹師,您可以放心的把家主交給我,我必然會為家主調養好身體?!?/br> 柴翼卻并不理睬武世杰,反而對齊天裕道:“不過數日,你這身體怎么折騰成這個樣子,還有你的頭發怎么都白了?” 天人五衰,其中之一,指得便是這頭上華萎,霜雪染發。 武世杰略微驚詫下,這小子竟然還真診出來了。 齊天裕別開臉,不答。安雨道:“主子夫郎,你不要怪主子不珍惜身體,這都是因為您?!?/br> 柴翼抬頭看他,齊天裕低喝,“閉嘴,這里沒你的事,下去?!?/br> 柴翼偏就執拗道:“說!” 安雨看了眼齊天裕,還是繼續道:“那日你失蹤后,主子就憂心不已,夜不能眠,這使得本就破敗的身子更是雪上加霜。再后來有了劫持你的人的消息。我們查到那人是塢家堡少堡主塢赫,便一直尋機會‘請’的?!?/br> “終于人‘請’來了,卻說您進了幽冥森林。自從魔尊在幽冥森林里與正道眾人同歸于盡后,那片森林就成了禁林。所有進去的人,不管修為多么高深,哪怕是即將飛升的大能,都有去無回,九死一生,更何況您……主子著急,一夜就霜發滿頭?!?/br> 柴翼的心臟驟縮,疼得他不禁彎下腰捂著胸口。 “夫郎!”齊天裕大驚失色,一把抱住人,匆匆步入洞府將人安置在榻上。 “快給我夫郎看一看?!饼R天裕焦急的對武世杰道。 柴翼卻并不用武世杰診脈,他只緊緊揪著齊天裕胸前的衣襟。 “我沒事,我只是……”他只是心疼,心疼他為自己一夜遍生的華發,心疼他的那些孤枕難眠,憂心他的那些個日日夜夜。 柴翼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天裕,我答應你,這輩子除卻死,否則誰都不能再把我從你身邊帶走?!?/br> 齊天裕心頭大震,自己心上的人同他表白,他怎么能不神魂震蕩。 似是諾言般,齊天裕道:“我亦是?!?/br> “武丹師,能把你為天裕指定的調理計劃拿給我看看嗎?” 若說之前柴翼自己給齊天裕診脈,不讓他上前,他勉強可以當做柴翼心急,但是他一個沒天靈根的人竟然妄圖指正他——靛丹丹師丹術,這著實算得上冒犯了。 便是齊天裕這個家主,自從高薪將他請來,都一直禮遇有加,不曾重語過,丹師的身份無論到哪里都是尊貴的,絕對不是仆從。 眼見武世杰臉色黑沉下來,安雨忙道:“武丹師,今日那場聲勢浩大的丹劫就是咱們主子夫郎引來的,主子夫郎就是那位金丹丹師?!?/br> “什,什么?”武世杰驚得竟是倒退一步,“這不可能,他沒有修為的,連天靈根都……” 柴翼出言打斷道:“不止這次的丹劫,還有上次,雖然上次丹劫最終失敗了,但我在幽冥森林中確實還引來過一次同樣聲勢浩大的丹劫?!?/br> 武世杰已經震驚的不能言語了,柴翼也不多解釋,從袖中拿出他剛煉成的那枚金丹給了齊天裕,示意他拿給武世杰看。 根本不用齊天裕給他,武世杰就像見到寶藏的大盜自己上前劈手奪過,甚至顧不得失禮與否。 他仔細看過,手唇皆抖,“金丹,真的是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