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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這人更加言簡意賅。 第26章 不是他 脖頸下是泛著寒芒的鋒利短刃,紅艷艷的烈日都暖不透的冰冷寒芒。身后是另一個人的體溫和獨屬于他的味道,清冷霜雪幽幽冷香。這樣的香氣在像所有人彰顯著主人的冷性情,冰天雪地的寒,不好接近。 冷香的主人嗓音低沉,更加清冷,仿佛沒有一絲人氣,更加沒有屬于人類的喜怒哀樂。 但就是這樣一個冰雪鑄就的人,從里到外透著冷的人,竟讓柴翼熟悉到顫栗,那聲音曾經在星際的夜里,無數個日夜魂牽夢繞,還有他獨有的味道,這一切他怎么會忘記。 柴翼甚至不用回頭確認,就知道身后這人是他一直苦苦找尋的那人,比之生命還重的他。 忽地,柴翼就放松下來。 他的這一反應反倒令齊天裕一愣,都被人挾持了,怎么倒放松了,難不成被他挾持會比被別人挾持得勁! 情況萬分危及,令齊天裕忽略了心底那點異樣的熟稔感。 柴翼心頭大松,便想皮一皮。 他使勁往后一倒,捏著嗓子尖聲尖氣道:“郎君,奴家好怕怕呀!” 溫香軟玉在懷,齊天裕沒什么偷香竊玉之感,反而全身一僵,用盡了全部自制力才沒有把人扔出去。 他咬牙道:“起來!” 柴翼不但沒起來,反而得寸進尺反身撲進齊天裕懷里,雙臂鐵箍一樣死死勒著齊天裕的瘦弱的,仿佛稍一使勁就會折斷的腰身,嬌嬌著道:“討厭,明明是你劫持的人家,現在竟讓人家起開,你好冷酷,好無情!” 阿斐離得近,清晰的聽到自家主子和那位姑娘的對話,要不是情況不允許,他就笑出來了。 可即便這樣,阿斐還是沒忍住,在打仗的間隙抽空瞥了一眼過去,想看看,究竟是哪家的姑娘竟有這么熱辣辣的情懷。 然而這一眼著實令阿斐后悔,腸子都悔青了,原因與他,太辣眼睛了,他真恨不能重金求購一雙沒看過的眼睛。 只見那姑娘比常年不洗澡全身污穢的乞丐好不了多少,不,也許還不如乞丐呢。 最起碼,乞丐不能和‘她’比黑。 ‘她’全身上下被天雷劈得烏漆墨黑,鮮艷的衣裙也被劈得看不出原來的艷麗,只剩下衣衫襤褸。破爛的衣裙裂開的口子下,都是黑黢黢的皮膚。頭發立成朝天椒,胡亂糾葛在一起,遠遠看去似一只炸刺的刺猬。至于‘她’的臉,更是沒法看了,如花都比‘她’美。 阿斐只看了一眼就恨不能生挖雙眼,不要說主子現在還抱著人,并被火辣辣的情話表白著,求主子的心理陰影。 同時,阿斐心里起了一陣慶幸,幸好當初安雨沒把這人拋給他,否則現在被惡心的就是他了。 好兄弟,你這么出事,咱們一輩子都是兄弟。 齊天裕額頭青筋直蹦,rou眼可見的突突跳動,自制力在這一刻全部崩塌,崩潰的怒道:“滾!” 他口氣里的怒火已經可以燎原。 柴翼感覺皮的差不多了,在皮下去,齊天??赡軙娌还芩裁礋挸山鸬さ煹纳矸?,而直接把他甩給別人。 這才忙抬起頭,自認為找了個最能展示自己刀削般俊郎的面容的面容角度,殊不知現在的他那個角度都辣眼睛。 “郎君,你不認識我了嗎?”柴翼放開嗓子,少年清潤的嗓音響起。 然后他就看見一個滿頭霜發的齊天裕,他面容扭成一個奇怪的表情,眸中有震驚,有不可置信,有天降的大喜,還有許多他看不懂的情緒,總之最后化成泛紅的眼眶,他就被一把抱住,緊緊的,緊緊的,那是失而復得,言不能語的極致喜悅。 阿斐眼角余光瞥見這幕,震驚的手一抖,被敵人一劍刺破手臂。他忙斂了心神,不敢再偷覷。 齊天裕死死的抱著懷里的人,大力的仿佛要把懷中之人融進自己的骨血里,從此生生世世再也不分開。 他,終于找到他了! 齊天裕忽地闔上雙目,清淚流過他白玉的面頰。 千言萬語想說,千言萬語想問,最后只道:“夫郎,我總算找到你了!” 柴翼卻在齊天裕懷里撲棱著,要將被齊天裕按進懷里的腦袋□□,好仔仔細細的看看他心尖上的人怎地忽就華發滿頭了。 然而齊天裕的手太過用力,容不得他掙動半分。 柴翼只好在他懷里悶著聲音道:“天裕,你的頭發……” 齊天裕緩和了情緒,平復下心情,將懷中人的頭放開,使他能看見自己,雙手卻仍舊緊緊扣住人。 他別開眼,道:“那不重要?!?/br> 二人縱然還有千言萬語要敘舊,但生死無情的戰場并不給二人這樣的時間和機會。 “主子,不好了,金丹成丹時的光芒太盛,引得更多的人往這邊趕過來?!卑㈧呈殖謱殑?,神情凝重,護著齊天裕且退且行。但一波又一波的敵人源源不斷趕來,仿佛殺不盡,斬不絕。 柴翼轉頭看去,就發現周圍刀光劍影、兵戎相交,到處都充斥著喊殺聲、□□聲、慘叫聲,鮮血如細雨綿綿落了滿地。尸橫遍野,人命此刻不如螻蟻。 齊天?;謴偷酵盏逆傡o,吩咐道:“所有人聽命:全力掩護我,撤退?!?/br> “是?!敝車娙她R聲應諾。 柴翼楞了下,齊天裕何時手里有這么多人力了,他的人不都被齊承恩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