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竟是我不配
薛北欽話音未落,邊橙就打斷了他的話。 “你這樣的話,我會覺得你是想當我的老板的” 她這個工作室,注冊資金也才一百萬。 薛北欽分分鐘給她投三百萬? 薛北欽一臉無所謂:“反正是投資啊,投的多,后期掙得也多,我相信你?!?/br> 霸總文里的神仙配角們,愛了愛了。 邊橙瞬間星星眼:“好,你投三百萬,我再從我哥那里騙點錢,咱們倆五五開,我當你是合伙人好了?!?/br> “合伙做什么呀?” “合伙......” 突兀的熟悉音調,驀地在邊橙身后響起,她下意識的張口回答,聲音卻戛然而止。 邊橙倉皇回頭,對上了岑寂那雙黑漆漆的冷眸,心跳無端漏了兩拍。 “你怎么在這?” 邊橙滿是驚訝。 剛才明明沒看到他??? “還有我呢!” 陸廷的身影跟著出現,他站在岑寂身旁,朝著邊橙招手,笑著問好。 “邊小姐,又見面啦!真的巧呢?!?/br> 陸廷說后半句的時候,忽然刻意朝著岑寂瞥了眼。 眼神還帶著幾分曖昧和揶揄。 邊橙眨了眨無辜的眼睛,然后淡淡道:“確實巧?!?/br> 之后,薛北欽起身客氣的招呼后來的岑寂和陸廷落座。 岑寂和之前的傅巡一樣,非常不客氣的直接侵占了邊橙旁邊的空位置。 接著幾人紛紛落座,就連傅巡也去而復返,連帶著陸廷一起,幾個人坐在沙發上,擠得滿滿當當。 氣氛,從這一刻開始變的有些不對勁了。 說不出來的尷尬,說不出來的沉默。 傅巡的目光,更是直白的連連流連于邊橙和岑寂的身上,時不時也會瞥一眼薛北欽,露出一副費解又彷徨的神色。 像極了在看一出狗血的兄弟反目倫理大劇。 邊橙現在忽然有點后悔,剛才在傅巡面前拿腔拿調的做戲了。 以至于岑寂堂而皇之的坐在她身旁的時候,她還真的生出了幾分被抓包的心虛感。 雖然她跟薛北欽之間什么關系也沒有。 “嗯?你還沒回答呢?” 靜謐的氛圍中,岑寂旁若無人般的開口, 他看著邊橙,眼神充滿了柔緩的色調,就連聲音都刻意壓低了幾分。 岑寂重復了一遍問題,“合伙做什么?” 邊橙忽然不知道怎么解釋,就隨口答了句:“沒什么,就在聊投資的事情?!?/br> 岑寂:“缺資金?還是缺人手?” 邊橙頓了一下,忽然看向岑寂,直白道:“缺錢,所以大哥你有興趣嗎?” 岑寂淡聲道:“也可以有?!?/br> 什么叫也可以有? 忽然,岑寂的目光輕輕抬起,落在了對面默默聽八卦的傅巡身上。 傅巡當時心中一震,暗道:完了,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緊接著,岑寂就勾了勾唇,對邊橙說: “我還可以給你介紹一個朋友,他最近有投資的需求?!?/br> “朋友?” 邊橙抿了抿唇,然后問道:“誰???我認識嗎?” 岑寂揚起了下巴,朝著傅巡遞了個眼神,笑著說道:“傅巡,你不是說要投資嗎?趕緊問問細節啊?!?/br> 傅巡:? 我特喵的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傅巡睜大了雙眼,有些難以置信,并準備開始反駁。 但岑寂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而是問邊橙: “薛少給你出多少資金?” 邊橙瞥見岑寂眼底一閃而過的揶揄,然后乖乖配合道:“三百萬?!?/br> “巧了?!?/br> 岑寂淡淡道:“我們傅少出五百萬!” 被無中生有的傅巡:“......” 我家的錢,都是從你家刮來的嗎? 就這樣,在一場莫名其妙的聚會上,邊橙公司的賬目,忽然輕輕松松多了八百萬的投資金額。 聊完了投資的事情,大佬們繼續喝著酒談笑風生,而邊橙本人,徹底被這八百萬沖昏了頭腦。 期間,向晚拉著邊橙去衛生間,出來之后,站在洗手池旁洗手的時候,向晚忽然由衷的感嘆了一句。 “我本來打算從我的嫁妝里面,給你勻出來五十萬捧場的,現在看來,竟是我不配!” 邊橙一臉沒緩過神的模樣,呆呆道:“臣附議,臣也不配!” 向晚又繼續道:“橙子,我決定不犧牲你了?!?/br> 邊橙:“?” 向晚忽然抓住邊橙的肩膀,鄭重道:“我忽然發現,岑寂才是真正的大佬,你抱上他的大腿,這輩子衣食無憂了!” “......” “真的?!?/br> 面對向晚對岑寂的吹捧,邊橙反倒清醒了過來。 “可他一分錢也沒出啊?!?/br> 向晚:“......” 教不了,真教不了。 兩人從洗手間回來,理石茶幾上已經多了幾個空酒瓶。 他們喝的都是洋酒,后勁比較大,有幾個人明顯勁頭上來,已經喝嗨了。 陸廷跟傅巡在一旁猜拳拼酒,十分幼稚的把戲,他們卻玩的不亦樂乎。 薛北欽默默窩在對面的沙發里,手中捧著酒杯,一個人悶悶地喝著。 其余的人要么也在喝酒聊天,要么就在關注陸廷和傅巡那邊的戰況。 場中,唯一身旁沒有酒,也沒有關注戰況的人,只有岑寂。 邊橙默默坐回了原位,然后看著岑寂問道:“你不喝嗎?” “嗯?!?/br> 岑寂微微頷首,然后朝著邊橙耳邊湊近了一些。 邊橙察覺到岑寂的動作,下意識就把耳朵伸了過去。 岑寂目光微垂,盯著她小巧可愛的耳垂,驀地輕笑了一聲,然后淡聲答: “喝了酒,就不能送你回家了?!?/br> 從他那聲充滿了蠱惑意味的笑聲開始,邊橙的心臟就有些不受控制的加快了。 這男人,又開始了。 邊橙拼命抑制著內心的狂跳,然后淡定的‘哦’了聲。 對于她刻意冷淡的態度,岑寂也沒表現出什么。 他默默靠回了原位,和邊橙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就好像剛才的親昵,不曾發生過一樣。 邊橙平復了好半天,才把那顆躁動的心臟安撫了下來。 “我靠!怎么輸的又是老子?” 傅巡忽然爆了一句粗口,陸廷隨手又拎起一瓶酒遞到了傅巡跟前。 “愿賭服輸,喝!” “干了干了!” “直接對瓶吹吧!” “對瓶吹?這可是洋酒,你們想害死小爺??!” 場中歡呼,仿佛所有人的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全部融入了眼前的酒場中,跟著歡呼,跟著起哄。 就連邊橙這種不好酒的人,也忽然被點燃了幾分興趣。 她端起那杯從頭到尾沒有碰過的酒,湊到鼻尖下嗅了嗅。 一股清冽卻濃厚的酒精味道鉆入鼻腔,是跟平常喝過的啤酒以及汽水,完全不一樣的風格。 邊橙稍稍抿了一口。 起初的味道較為濃烈,她忍不住擰了下眉。 但是很快舌尖就會被酒液包裹,味蕾得到激發,一種甘澀的復雜口感席卷而來。 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喝。 邊橙驚喜的揚了下眉,然后學著陸廷和傅巡的模樣,直接仰頭一口悶了。 岑寂在察覺到她的動作之后,立即出手準備攔下,但還是晚了一步。 “咳咳咳——” 邊橙被嗆到了。 岑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