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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白梵路坐起身,想將新娘服脫了。 可這新娘服除了腰封好解,里面還有一排暗扣,白梵路研究半天也沒能完全解開。 “我幫你?!蹦皆坪勇牫霾粚?,等了一會兒還是主動提出幫忙。 白梵路現在有點出汗,急于想把這身裙子卸掉,就沒推辭。 不過慕云河也是新手,這一會兒在胸前一會兒在腰間,同樣手忙腳亂。 “我沒替人寬衣解帶過?!蹦皆坪舆吔膺叧吻?。 “……我知道?!卑阻舐反?,不過也沒必要現在聲明這種事,雖然他聽了之后,心里還是有那么一點點……舒服的。 許是這樣解衣服兩人不說話會尷尬,慕云河又道,“所以我娘才擔心我沒經驗,怕我今晚會傷到你……” “……這、這種事情,不用解釋的?!?/br> 白梵路慌了,他看不見,只覺對方的手隔著衣料在他身上游走,明明是足夠厚度的衣服,偏偏這觸感還無比明晰,必定是心理因素作祟。 白梵路手攥著下裙,剛想這衣服怎么還解不開,結果肩上一輕,那件大紅的喜袍終于下來了。 但連帶著滑下來的還有里衣左肩的衣領,以及因為裙子敞開隱隱現出某個部位的變化。 白梵路迅速抬手扯住下滑的里衣,七手八腳把兩人喜服揉成團,隨手扔到床尾,自己鉆進被子里。 被子被掀開一點點,白梵路渾身一激靈,身后的人靠了過來。 “你對我也有感覺的……” “不是!那是因為催情酒!”白梵路急忙否認。 糟糕,被套了話,原本慕云河不一定看見了,但他這就是承認自己有反應的事實。 “其實我準備好了,不會弄傷你的……” “我沒準備好?!卑阻舐窔鈵灥?。 怎么覺得這人離他又近了,剛剛的楚河漢街好似在變窄。白梵路使勁縮成一團,掩飾自己此刻越來越失控的異狀。 但已經晚了,有只手繞過他的腰,準確落在他身前。滾熱的手溫,燙得白梵路渾身一顫,差點暈過去。 “我知道你還沒準備好,所以我不會趁人之危的?!?/br> 慕云河在他身后,額頭頂住他后頸,似乎在竭力壓抑什么,也有些發抖。 白梵路已經不能思考了,他只覺得不對,但又抗拒不了。 “還說不趁人之?!忝髅鞔饝摹瓌e……別這樣……放手……” 白梵路幾乎是在哀求,嗓子里帶了泣音。 聽說床第之間,越是表面內斂規矩的人,反而越容易動情,慕云河原先是心不在此,臨時抱佛腳去學了點理論皮毛也覺得不過爾爾。 但眼下見白梵路這反應,他才忽然感覺,以往掛在嘴邊那晃人耳目的所謂人間妙處,都不及此情此間的萬分之一。 慕云河輕輕咬住白梵路耳朵,“我是答應了暫時不圓房,沒說不能這樣?!?/br> 白梵路腦子里一白,這是犯規!不帶這樣玩兒的! “別怕,我只是想幫幫你……”慕云河在他耳垂上輾轉,“師兄……讓我幫幫你……” 白梵路聽見那聲“師兄”,渾身如被電流竄過,喉間不可抑制地逸出一絲低吟。像被迫拖出水的魚,在網子里掙扎,喘得厲害,卻無論怎樣張嘴都無法呼吸。 而他無意識揚起下頜時,那人滾熱的唇落在他頸間,恍惚中,白梵路聽見低聲誘哄,“師兄,叫我阿湛吧,我想聽?!?/br> “乖……叫我阿湛……” 白梵路完全不得思考,所有感官盡數集中到身體的那點,堵在一處不得沖破。 他顫抖著發出一聲輕哼,“阿湛……” “不夠,還要聽……再叫……” 白梵路覺得自己要都被逼哭了,他又恨又氣又急,連聲喚,“阿湛!阿湛……” 可剩下的呼喚卻盡數被吞沒在喉間。 慕云河傾身覆上來,掰過他下頜,不由分說吻住了他。 白梵路身不由己,在那種讓人眩暈的感官刺激下,他被迫張開嘴接納這個幾乎窒息的深吻。 舌尖一會兒被懲罰似咬住,一會兒又被勾著無處躲藏,對方一路攻城掠地,無論身體還是心都被禁錮得死死的,想跑卻跑不開,只能溺得越來越深。 唇齒交融間,合巹酒的香味猶在浮蕩,慕云河覺得自己千杯不倒,如今這一杯就夠醉了,連白梵路什么時候開始變得主動迎合,都已經不曉得。 腦中一片空白,只知道當他感受那人給予回應時,一瞬間的狂喜。 之后慕云河便近乎失去理智,急于奪回主動權,要將白梵路不安分的勾引都壓回去。 兩人其實都不甚熟練,初時仍顯生澀的親吻,隨著每一次的試探摩挲逐漸轉為流暢纏綿。 可白梵路還是漸漸喘不上氣,胸腔緊繃著盡是兩個人的心跳聲,他急于想要撤退去尋找一絲新鮮空氣,卻被慕云河追上。 深吻未斷,溫柔撫觸的手指還不放過他,白梵路覺得自己真的快要瘋了。 慕云河凝視他無神的眸子,那里面看不見,唯眼角有什么晶亮的液體在凝結。 他的吻于是轉上白梵路的眼睛,輕聲道,“求我,師兄……” “唔……”白梵路無意識搖頭,唇間流瀉出一串細碎喘息。 他還在負隅頑抗,堅決不肯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