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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到了?” “沒,是又犯了案子?!?/br> 也就是說,少年果然失手了,但他是沒追上還是追上了沒打過?抑或是……白梵路心里一緊,到底決定下去看看。 出了客棧門,現在時間還很早,這條街兩側大都門戶緊閉,因此白梵路一眼就看見了斜對面那幾個官差模樣的人,還有被他們圍在中間,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女子。 白梵路稍走近些,看清那女子懷里抱著的是個小女孩,四肢癱軟,頭向后無力地仰著,眼睛睜開,似乎已經咽了氣。 想到某種可能性,他心里像被刀子狠狠剜了一道。 店家瞧著白梵路出門的,似乎是不放心,這時也過來了,“公子?” “是那個女孩子嗎?” “這……”店家嘆口氣,“哎,是的……” 白梵路袖里的手用力握緊,那個女孩子,看身量大概才十來歲左右。 十來歲……白梵路聽見自己心底一聲冷笑。 再抬眼,看見對面的告示牌上,一張醒目的通緝懸賞令。 滴滴!幾乎在他心里產生想法的同一時間,腦中響起提示音。 “解鎖支線任務‘惡有惡報’,任務目標:擊殺采花賊?!?/br> “任務達成獎勵:‘讀者的腦洞’殘片×3,激活隱藏事件可獲得額外獎勵?!?/br> “任務秘籍:境由心生,假中無真,魔自性起,真中作假?!?/br> 白梵路聽著系統介紹,人已經站到告示牌前,一手撕下那張懸賞令,打量上面的畫像。 店家見狀,忍不住問,“公子,您……您也要捉那采花賊嗎?” 他的語氣含義明顯,就你看上去文文弱弱的,能行? 白梵路不答,把那張紙在手中捏成一團,輕輕一捻,碎成粉末。而后他便轉身返回客棧,上樓去了。 留下店家瞪著那滿地的雪白,大清早涼颼颼的,頭上豆大的汗珠卻直往下滾。 要捉采花賊,需得等到晚上,白梵路決定就多留一日,順便也好等少年到店里。 雖小說里有講原主那玉墜是云湛送的意義非凡,也不知怎么換身衣服那玉墜還能神奇地留在原處,但實際這東西對他而言卻沒什么用處。 不過好歹是塊真玉,也不甘心就這么冤大頭留給個貪財的客棧掌柜,就算當掉換成銀子也比這強啊。 冷靜下來后,白梵路還是有一絲后悔的,不是后悔抵押了玉墜,也不是后悔摘了懸賞令,只是后悔昨晚沒跟上那少年。 他不能確定的是,昨晚追采花賊的少年,今天還來不來得了。 不過很慶幸,少年上午就回了客棧,店家把他直接領上二樓。 白梵路見他除了頭上撞出的鼓包,身上似完好無恙,稍稍放下心,倒是少年一見白梵路,很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 “公子,實在對不住,給你添麻煩了?!?/br> “哪里,”白梵路道,“是我該敬佩你狹義心腸,且還信守承諾?!?/br> “我……”少年低下頭,“可我剛剛和掌柜算過,我身上的錢不夠賠的,也沒有別的東西可抵,公子的玉墜……” 少年抬起頭,目光誠懇地看向白梵路,“掌柜說公子只住兩日,可否……可否請公子再多留幾天?待我攢夠了錢一定將玉墜贖回來還你?!?/br> 少年的聲音似泉水淙淙,而他的眼睛也很亮,像是泉水里倒映的彎月,少年看過來的時候,似乎還因局促不安而微微臉紅。 白梵路一時有些怔愣。 明明是與他差不多的個頭,但純澈天然的感覺在這張面孔這副體格上表現出來,一點也不叫人覺得違和,反而越看越油然而生一種親切。 昨天初見他側臉時,那種奇異的熟悉感又來了。 “公子?” “……沒關系,”意識到自己出神,白梵路收回視線,拿出錢袋,“我這里還有銀子,掌柜的,他還缺多少?” “啊不多不多,五兩而已?!钡昙颐Φ?。 “可是公子……” 少年剛要搶白,白梵路抬了抬手,將僅剩不多的五兩銀子放在桌上,“我想還是盡早贖回玉墜?!?/br> 少年低頭,攥了下衣角,不吭聲了。 他這個小動作,同時也落在了白梵路眼睛里。接過店家遞來的玉墜,白梵路檢查一下,重新系回自己腰間。 而后店家就拿著銀子走了,少年沒跟出去,咬著唇似乎有話想說,又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 白梵路道,“坐吧?!?/br> 少年依言坐在凳子上,白梵路給他倒了杯茶水,推到他面前,“你不必介懷,這點銀子于我也沒什么大不了?!?/br> 雖說不知原主怎么掙錢的,但總有方法不是。 少年卻搖頭,下唇咬得更緊,再張嘴說話,都能看出清晰的齒痕。 “可我介意,公子,你的錢我必須還給你,昨晚是我太笨追丟了,還害了那個姑娘,今晚我一定要抓住賊人,到時候也能有一筆賞金,就有錢還你了?!?/br> 賞金什么的白梵路倒不在意,他現在關心的是,“你身手如何?” “我……還、還行吧?!?/br> 聽起來就不怎么靠譜。 “你昨晚是怎么找到采花賊的?” 白梵路問,這也是他需要解決的最大難題。 夜間行動,無差別作案,東昌城又這么大,找個采花賊無異于大海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