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怕你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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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棉簽做好了!”小胡椒看見沈依依進來,高高地舉起了盒子。.. “行,拿去廚房,消毒,烘干,晚上就可以用了?!鄙蛞酪勒f著,摸了摸她的頭,“辛苦了?!?/br> “辛苦也是三小姐害的?!毙『贩薹薜氐?。 “算了,她畢竟是少爺的meimei?!鄙蛞酪琅呐乃谋?,和她一起朝廚房走,“我看扶留買了菜,晚上我給少爺燉個鴿子湯,其他人的飯,就由你來做吧?!?/br> “行?!毙『沸廊粦?。 兩人到了廚房,沈依依架起蒸鍋,把棉簽連著盒子一起高溫消毒,小胡椒則按照她的吩咐,準備食材去了。 一時棉簽消好毒,沈依依將其放進沸水煮過的鍋里,用濕毛巾圍住鍋蓋,慢慢地烘干了。她一面干活兒,一面琢磨,有空得讓人做個方方正正的雙層鐵皮箱子,下層放炭火,上層帶個密封蓋,那樣才好烘干。 小胡椒洗了手過來幫忙,把烘干的棉簽送去了蔡禮房里。 趁著小胡椒不在,沈依依把汪清叫了過來,一面奴役他收拾鴿子,一面同他說話:“少爺受了傷,我一時半會兒走不開,你替我跑一趟武昌府,看看沈家果子鋪現在是什么情形。如果仍舊是被封狀態,就設法把鋪子里的格局和賬本所在的位置弄清楚?!?/br> 她不是故意要瞞著小胡椒,只是那丫頭太愛cao心,萬一讓她知道太多事,她每天估計就不用睡了。 “那我今晚吃了晚飯就走?!蓖羟鍛?,又問,“我走了,院兒里突然少了個人,他們會不會問?” 沈依依故意逗他:“放心吧,不會有人問的,沒人注意你?!痹簝豪锍怂娜?,就是蔡禮的人,就算問了也沒事兒,他其實是放心不下小胡椒吧? 他這么沒有存在感嗎?汪清埋著頭,傷心而去。 沈依依把汪清收拾好的鴿子放進鍋里,用姜片水汆了一下,拎起來用冷水洗干凈,隨后又燒了一鍋沸水,將洗凈的鴿子放進去,小火燉了起來。 這時小胡椒回來,繼續準備晚飯的食材。 沈依依打開櫥柜,問她道:“我的那些藥材,從將軍府帶來了嗎?” “阿碧和阿朱來的時候帶來了?!毙『氛f著,打開另一扇櫥柜門,搬出一個多層的木匣子來。 沈依依打開木匣子,挑了沙參、玉竹、枸杞和紅棗,用清水泡了起來。 小胡椒瞅了幾眼,道:“少夫人,您這又是自學成才?” 沈依依隨口作答:“怎么,嫉妒我?人太聰明,沒辦法?!庇袀€粗枝大葉的丫鬟可真好,不管什么事兒,糊弄糊弄就過去了。 “那這些藥材是治什么的?”小胡椒果然對她的“自學成才”堅信不疑,再次發問了。 “益氣補血、清熱解毒,對傷口愈合有好處?!鄙蛞酪乐v正事兒的時候很正經,一面解釋,一面教她,“藥食同源,很多東西既是食材,也是藥物,咱們做菜,不能拘泥于食材的屬性,但必須把每種食材的藥性弄清楚?!?/br> 小胡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幫她把木匣子放回櫥柜里去了。 半個時辰過后,沈依依把泡過的各種藥材加進了湯鍋,和鴿子一起繼續燉。 她搬了小板凳守著火,仰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揚聲喊扶留:“時候不早了,去給少爺上藥!” 扶留聞聲過來,道:“少夫人,我不會,先前跟著郎中學上藥的人,是您!” 他說完,不等沈依依反駁,一溜煙地跑了。 不會她可以教,跑什么!沈依依上院子里找了一圈,卻怎么也找不到他,只好自己動身,去了蔡禮那里。 蔡禮心里正忐忑內疚,見她進來,默默地一言不發,只是用眼神追隨著她。 沈依依打開柜子,取出藥水和棉簽盒,擱到了床邊的小幾上。 蔡禮一看這架勢,頓時顧不上忐忑內疚了,緊張兮兮地道:“讓扶留來,別累著了你?!?/br> “他要肯來就好了!我家小胡椒雖然不靠譜,好歹勤快,你家扶留是既不靠譜又不勤快!”沈依依氣呼呼地道。 “扶留還是很不錯的,雖然沒規沒矩?!辈潭Y下意識地維護了一句。 得了,這家伙跟她一樣護短,沈依依暗暗地翻了個白眼,彎下腰,掀開了蔡禮身上的被子。 蔡禮身上一涼,臉隨之就紅了。 沈依依毫不扭捏地掀開了他的衣裳,露出了鞭痕交錯的后背來,道:“你臉皮這么薄,萬一上了戰場,敵軍派一隊娘子軍來,就能把你打敗吧?” 為什么講話要這么直白?蔡禮別著臉反駁:“戰場上不會有女人?!?/br> 沈依依很快反駁了回去:“夫人不是女人?夫人沒上過戰場?我怎么聽說,夫人手下的娘子軍不少呢?” 鐵一般的事實擺在那里,蔡禮沒法再繼續反駁了,他仔細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沈依依先前說的話,道:“那我從現在起,開始練練吧?” “怎么練?”沈依依有些好奇了。 蔡禮期期艾艾地道:“你,你每天來幫我上藥,我爭取”爭取不臉紅。 “想得美!”沈依依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蔡禮把頭耷到了枕頭上。 沈依依用棉簽沾了藥水,仔細地涂到了他的傷口上,傷口太多,連成了片,看著就很疼。 蔡禮微微地皺著眉,忍了一會兒疼,突然撐起身,扭頭看她:“依依?!?/br> “怎么了?藥還沒上完呢?!鄙蛞酪酪苫罂此?。 “今天的事,對不起?!辈潭Y的臉上泛著紅暈,表情卻顯得很鄭重,“我沒料到是禎禎先動的手,委屈你了?;仡^等我傷好了,我去教訓她?!?/br> 他想來想去,想不出哄人的好辦法,干脆坦坦蕩蕩地道歉吧。 之前他讓她以后別打蔡禎脖子的時候,的確是有一點小情緒的,但這點小情緒早就飄散于無形了,哪至于讓他親口來道歉。 沈依依垂眸笑了一笑,抬起頭來看他:“阿禮,你真是,真是” “真是什么?”蔡禮問道。 “不說了,免得你驕傲?!鄙蛞酪郎焓职阉募珙^一壓,板起了臉,“趴下,上藥!” 蔡禮老老實實地趴下了,沈依依幫他把背上的傷口涂完,伸手拉下了他的褲子。 原來剪褲子扒褲子這種事,也是一回生二回熟的,瞧她這動作,已是如此自然了。 沈依依專心涂著藥水,突然呯地一聲,房門被推開,蔡禮的幾個狐朋狗友涌了進來。 徐晟一進門,就直奔床前,夸張地大叫:“阿禮,你真被打成一灘泥了?” 我的天哪,這都是些什么人吶,新婚之夜聽墻根,闖房門不興打招呼!雖然她能很鎮定地幫蔡禮上藥,但不包括能鎮定地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他上藥!尤其是pp這種地方! 沈依依強撐著幫蔡禮涂完最后一道傷口,紅著臉轉過身去,恰好對上了胡樞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