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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不斷掙扎想要站起來泰迪熊又在戴麗的眼里變成一攤…… 年糕??? 戴麗不由得開始懷疑人生起來,然后拿起手中的流星錘開始捶……年糕?她先是半信半疑,但是下手后的感覺實在解壓又解氣,于是就停不下來。 直到她終于把那塊年糕捶得又細膩又粘稠后,她有些力竭的跪在擂臺上,目光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包廂內的圭明,雖然她看不透那玻璃,但是她卻能感覺到圭明這一刻正看著她。 她想起圭明對她開玩笑似的說,他送給了她一個金手指。 這是什么鬼金手指? 戴麗有些無語,又忍不住想要笑。 四周的世界在她的眼里變得滑稽又可笑,看臺上的觀眾不再是他們先前的模樣,現在他們都長著各種的毛絨玩具的頭,穿著人類的衣服,規規矩矩地坐在自己的看臺上,好奇的朝她看過來。 戴麗從看臺上撤離目光,這時她看到一塊叉燒穿著衣服正朝她小心的爬過來。 戴麗下意識的拿起手中的流星錘。 那塊叉燒連忙頓住,舉起雙手,有些害怕的對她道:“你……不,您,您已經贏了?!?/br> 戴麗才意識到這塊叉燒竟然是先前見到的那個裁判,她拿起流星錘,內心又想笑又笑不出來,眼前發生的一切詭異又搞笑,不過她已經知道是誰動了手腳,倒是并沒有太慌亂。 她沒有再看那年糕一眼,老實說,她可能這輩子不會再吃年糕了。 雖然無論是她看到的還是她伸手的觸感都很真實,但是她心里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是那個少年改變了她的認知,這種詭異的能力實在讓人內心生寒。 可是想到少年是讓她消除內心的恐懼,她的內心又變得復雜起來。 這一刻,她確實忘記了害怕,她就像是掉入了一個魔幻的童話世界,像是進入仙境的愛麗絲,這詭異的一切模糊了她內心的真實代入感,讓她覺得荒誕又離奇,她沒有再搭理那塊叉燒,此時她迫切的想要找那個少年問個明白。 她從擂臺上跳下來,就連擂臺也變成了棉花糖做的。 她舉目望去,天花板上亮著的是糖果燈,四周的人全都變成了毛絨玩具。 她開始朝著自己記憶里還存在的方向奔跑,但是卻像是徹底掉入了一個魔幻的世界里面,戴著撲克臉的守衛朝她鞠躬,她往前奔跑,身上的運動服變成了蓬松的公主裙。 她就像是一個在城堡里奔跑的公主。 但這不是她想要的,她脫下那逐漸變得礙事的水晶鞋,撕掉礙事的裙擺,她扯掉公主的皇冠,光鮮亮麗的公主立刻又變得狼狽起來。 圭明哀嘆一聲:“這可不體面,公主殿下?!?/br> 戴麗停了下來,她發現圭明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她的后面。 “這是怎么回事?”她朝他問道。 圭明:“就算現實不美好,也寧愿回到現實里嗎?” 戴麗:“你想要做什么?” 圭明嘟囔了一句:“果然就算是神明,也沒有辦法全知全能……” 他緩步走到了戴麗的身邊,戴麗身上的那些累贅又消失不見,變回她原來的運動服,這讓她松了一口氣,接著她聽到圭明道:“我看到你的內心,有一只想要撕碎自己的野獸,如果不把它消除,它遲早會毀滅掉你?!?/br> 戴麗有些不理解,她剛要牽動嘴角嘲諷幾句,就發現自己四周的畫面一變。 遠方是即將倒塌下來的大樓,她急于奔命,目光匆匆掠過,看到逃難無助的人群,有個小孩與父母走丟,無助的哭泣,就在她促手可及的地方,但是她卻瞪大眼睛從他的身邊略了過去。 戴麗臉上表情瞬間變得僵硬起來。 “內疚、自責,災難后的創傷性應激障礙,它們化作一只野獸,正潛伏在你的內心里?!惫缑鲗λ?,在他說話的過程中,戴麗四周的場景又從一個個碎片似的,被她故意忽略的小場景當中一一掠過,從高樓下跳下來的人,被炸彈炸飛的人群,貼著自己脖子上的那只冰涼的手…… 戴麗僵硬地:“你想要做什么?” “這是你的精神世界,所有你畏懼的一切都會化作實物?!惫缑魍崃送犷^,臉上的表情像是朋友一般親熱自然:“你玩游戲嗎?打過怪沒有?只要你像打怪一樣把它們打倒,那么它們就全不成你的阻礙?!?/br> 說完這句話后,圭明徹底消失不見。 無論戴麗如何呼喚,如何捶打,他都沒有回應。 而她又回到了那個城堡里,長得像撲克牌的守衛朝她行禮,問她什么時候出發? 戴麗一臉的問號,出發什么? 守衛說勇士被巨龍捋走了,問她什么時候去救他。 戴麗:…… 她用著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這個撲克牌守衛,最后不再對他抱有幻想,推開他,試圖往其他地方走去。 救個屁的勇士,勇士被巨龍捋走關她屁事。 但是她一動,四周的景象也開始變化,接著她就穿上了鎧甲,騎著白馬,來到一個小村莊前,村莊的風景很是秀麗,戴麗有些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跳下馬匹就打算往回走,但是無論她走哪個方向,她都會回到村莊內。 戴麗:…… 她只能進到村莊里面,村莊里的人熱情的接待了她,聽說她是來屠掉巨龍的,村莊里的村民都勸告她不要沖動,還跟她說巨龍巨大無比,會噴出能燃燒一切的火焰,巨龍的鱗片刀槍不入,除非去天涯海角找到無色寶石,找最優秀的鐵匠打造出一把無色劍,才能傷害到巨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