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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不能隨便買,”喬斯年道,“有的地方適合做馬場,買了也會被收回去?!?/br> 靳琛驚呼,“叔叔真的沒有去過河西?” 前世,有那份地圖,河西在十年后成為大耀的土地。他穿回來時已經發展的不錯,沿用西境互市的模式,每月二十日開市,商隊云集貿易興盛,不僅給大耀帶來財物,還引來西域使團,帶來大量異域文化、工藝,可以想見多年后定是一派繁榮。 那里有一個地方是禁區,位于中部的大馬營草原,大耀最大的皇家軍馬場。 “我跟他說的,”靳云庭的視線從書上移到靳琛臉上,“倒是你,從哪里知道河西有地方適合做馬場?” 只能說靳家的人,不管是護妻還是護夫都是一樣的。 “聽祖父說的?!贝_實是靳謙告訴他的,前世,不算撒謊,靳琛理直氣壯。 兩個孩子打鬧,喬斯年做了和事佬,這事就過去了。 二月初一,喬斯年的嫁妝從莊子上送到喬家,也是八十抬,引得滿城百姓津津樂道,都等著明天去聽唱嫁妝單子,看里面有沒有鎮北侯府送來的聘禮。 若不是不敢倒下,喬修然一定會躺在床上。 不計其數的賀禮也沒能讓他臉上的笑容變得柔軟,“這個孽子,這是告訴全安平城的人,我沒有給他準備嫁妝,還要把聘禮全吞下?!?/br> 是整個大耀,來送賀禮人家可不止北境,落櫻在心里說道。 “聘禮挑幾十抬給他,”喬修然心口疼,“好壞參半?!?/br> 哪里有一件壞的,落櫻問道,“多少抬?” 喬修然瞪眼,“他總不能越過大皇子吧!” 于是喬斯年的嫁妝和大皇子成親時的嫁妝一樣多。 喬修然忙到現在還不知道送來喬家的賀禮全是茗香茶樓拒收的。 茗香茶樓和張家的酒樓從今天起三天不接待散客,拿著請帖的人家根本沒來喬家,直接去了茗香茶樓。 被張松雪領著在幾位好友面前炫耀了一番,好不容易從學術拷問中逃脫,喬斯年躲到趙意歡的雅間。 “我看別處都是孔雀藍釉,只有我這里是一套孔雀綠釉,”趙意歡把玩手中的杯盞,“這種不好燒制吧?!?/br> “對,”喬斯年把茗香茶樓的茶具全部換了。 “怎么沒帶池淵和憬兒來?” 趙意歡扯了一下嘴角,“我和池淵必須留一個人在皇宮?!?/br> “什么意思?”喬斯年放下手里才喝一口的茶杯。 “父皇怕我帶著他跑了?!?/br> “哈哈,笑死我了,”喬斯年忍不住了,“怎么不是怕你們一家三口跑了?!?/br> “父皇覺得必要的時候我會撇下憬兒,”趙意歡抱怨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肯定是他自己會拋下我帶著父后跑路?!?/br> “這不是沒撇下你嗎!”喬斯年笑得不行。 “公子,”辛子尋來,“舅老爺到了?!?/br> “我馬上過來,”未免太難看,喬斯年給何家送了喜帖,大概猜到他們會來,“去喬宅把喬老爺請來,讓斯文過來?!?/br> “你去忙吧!”趙意歡道,“這套茶具送我?!?/br> “成?!?/br> 何老爺帶著兩個兒子,見了喬斯年先給他一封信,是喬何氏寫的,很決絕地與娘家斷絕關系。 和喬何氏的死訊前后腳到何家,何家能來祭奠喬何氏也算全了情義,“此事母親并沒有和我提及,這些年是斯年做得不妥?!?/br> 喬斯年大概能猜到喬何氏的想法,自己是個孤魂野鬼,以后如何不得而知,兒子已經沒有了,她不想讓娘家和他接觸,也是保護何家。 “舅舅和兩位表哥若是不嫌棄,以后還像以前一樣走動?!?/br> 何老爺嘆道,“若不是你送來喜帖,我們真不敢來,能走動起來是何家的運氣?!?/br> “都是自家人,舅舅不要這么說?!?/br> 喬何氏死的時候喬斯文也才四歲,三年過去再見何家的人已經生疏,而且他心中橫擔著喬何氏的死。 但是喬斯年今日很忙,外面還有許多賓客,他只能替喬斯年分擔何家,“舅舅,大表哥,二表哥?!?/br> 等喬修然趕來,喬斯文已經引著何家的人說起了他和喬斯年小時候的趣事。 喬斯年退出雅間,不知道何川已經在外面等了多久。 “公子,”他一揖到底,“父親和我說了要去云州的事,謝謝公子?!?/br> 喬斯年把對何伯說的話又對何川說了一遍,“你若在乎他,就該保重自身?!?/br> 何川嘴角微彎,“謝公子提點?!?/br> 喬斯年瞅他一眼,“跟我來?!?/br> 推開趙意歡隔壁的雅間,喬斯年笑道,“大公子,當初說幫我辦兩件不違背道義的事,不知道還做不做數?!?/br> 白翎蹭一下站起身,“斯年哥哥!” 阮致臻看了看他身后的人,“沒事你就不會來找我們吧!” “怎么會,”喬斯年看了一圈屋內,沒看見簡從,問道,“簡神醫呢?” “和孫老一起出去了,”他指了指了指桌子對面,“不需要師父出手,人留下,你去忙吧!” “謝了,”喬斯年對白翎道,“想吃什么跟伙計說,看上什么隨便拿?!?/br> “這可是你說的,”白翎眉開眼笑。 喬斯年轉身對何川道,“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