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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稷的眉頭皺緊了,臉色發青,垂著眼,不悅地踢腳下的小石頭。 “欸,表弟,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子?”陳元笑著碰下他的胳膊。 “不喜歡!”女人。 那兩個字李稷說不出口,他氣鼓鼓的,用那把短劍拿旁邊的野草撒氣。 陳元看出來,小氣包屬性只增不減,他嘆口氣:“可憐的小草,無端端就斷送了性命?!?/br> 這話全是打趣,哪里想,李稷更氣了:“不過是幾棵草而已,你倒是心疼上了?!?/br> “是,不過是幾棵草,你手不嫌累,你就把這周圍的野草全除凈?!标愒f著提醒,“不過,那只受傷的手,你可別再傷著,若不然我又得二次包扎?!?/br> 聽他這樣說,李稷便不氣了,甚至傻呆呆地想,原來表哥是擔心我的手,想到方才自己的行為,又感到丟臉,支支吾吾地問:“哥,你生氣了?” “我才沒那么多氣?!标愒χ此?,“男子漢大丈夫,講的是心胸寬廣?!?/br> 李稷悶悶地又不高興上了,自我反省中。 …… 轎子落地,前傾,隨從利索的掀開簾子,陳衛昌走了出來,抖了抖衣袍。 剛到大門口,就見管家走了過來,行禮,恭敬道:“給老爺請安,太老爺讓您過去一趟?!?/br> 陳衛昌直接移步相國府。 “父親找兒子有事?”陳衛昌給老爺子行禮。 “免了,咱爺倆哪有那么多規矩?!标愓吕蠣斪臃畔率稚系牟璞?,示意陳衛昌坐。 陳衛昌落座,有丫鬟送上熱茶,他端起抿了口,問:“父親,您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兒子說?” “是元兒的婚事?!标愓碌?。 陳衛昌立刻問道:“又是誰家的女兒?” “這回是譽王的大女兒?!?/br> “譽王?”陳衛昌略有驚訝,“他從藩地進京了?” 陳章喝口茶:“非要親自回京才能辦這事?” 陳衛昌一笑:“譽王自去藩地這些年頭一點動靜沒有,如今可算有點動靜了?!?/br> “有動靜見不得是好事?!标愓潞瓤跓岵瑁骸白u王添子了?!?/br> 陳衛昌眼睛一亮:“好事啊,十多年過去了,可算是添了子?!?/br> 陳章慢悠悠喝著茶沒立刻接話,待一杯茶見了底,才道:“方才我那話你沒聽到?有動靜見不得是好事?!?/br> “兒子知道父親的擔憂?!标愋l昌道,“陛下沒登基前與譽王是有過節,可如今,這天下已經是陛下的了,譽王在藩地圍著老婆孩子過自己的小日子,不參與任何國家政務,即使添了兒子,想必他也不會讓自己的骨rou牽扯到皇位之爭這樣的事情里來?!?/br> 陳章不說話,只是盯著陳衛昌。 他的目光讓陳衛昌不解:“父親,你怎么這么看著兒子?” “這么多年了,天天教,牛教上三遍都知道轉彎了,你是如何輔助皇帝的?”陳章露了威嚴:“譽王,我算是看著他長大的,皇位本來是他的,最后卻落到了他人手中,你想,他會甘心?過去十多年,他夾著尾巴做藩王,安靜的有點不正常了?!?/br> 陳衛昌怔怔地望著陳章:“父親,”他皺皺眉:“那阿元的婚事,父親您直接回絕便是,還叫兒子來作什么?” 陳章正色道:“你爹我一生為我榮安國鞍前馬后,十多年前那場浩劫,我不希望再發生,所以,我想應了元兒的婚事,若譽王真有什么動靜,我們便可透過元兒知曉?!?/br> “父親!你老糊涂??!”陳衛昌不敢置信,“您就不怕他譽王真有謀反之意,把咱們元兒搭進去?”話到此,聲調已經帶了顫抖:“您試探譽王,大可有別的法子?應這門親事,著實不妥!也是最不明智的法子!保不齊連我們整個陳家都要搭進去!” “你以為我舍得元兒?元兒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比你這個兒子的份量還重!”說到這里陳章的眼中閃了淚花,“可我若說這是陛下的意思呢?陛下本就對我們有不滿,昨天下了朝,他以這天下蒼生的名義希望我能答應,不過,陛下給我一個保證,等真有那一天,元兒的命丟不了?!?/br> 陳衛昌冷哼:“他有不滿?他有什么不滿?這天下是我們替他奪來的!他的保證我不信!明兒早朝,我就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駁了他的旨意!” “陳衛昌!”陳章嚴厲喝道:“請你擺正你的位置,你先是臣子,才是父親!” “父親!”陳衛昌站起身,眼里迸著火:“您老真糊涂了不成?他們帝王家的爭奪,我們何必非要牽扯進去?到時候你真以為我們阿元有退路?我們有退路?” “你真以為我們現在有退路?”陳章望向他,眼神凝重:“你以為當今陛下真的是懦弱無能膽小怕事?他沒兩把刷子,能登上皇位?你別忘了,沒了我們,還有趙顯他們,這朝堂之上,沒了我們,照樣有別的人會為他前仆后繼鞠躬盡瘁,我七十了,不糊涂,但有時候不得不糊涂,譽王只有一子才剛出生,能不能長大,還說不準呢?!?/br> 陳衛昌的神情驚愕了,慢慢坐回椅子上。 陳章看他一眼,換了副語重心長的口氣:“在他面前該裝就得裝,不要動不動就忍不住你那暴脾氣,他是天子,你是臣子,總鋒芒畢露目無君王可不聰明,你記著,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人?!?/br> 許久,陳衛昌商量似的:“那兒子,明日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向他討個憑據,總可以吧?若不然我不放心?!庇值溃骸案赣H你都說了,他沒兩把刷子怎能當上帝王,那么,他為他自己和他的兒子謀天下,我為阿元性命謀個憑據,這沒什么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