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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華鄭重地向蘭哥兒做了保證,以后會一心一意對草哥兒好。 這個時代的小哥兒就像古時候的女性,被世俗的各種條框束縛著,生活在夫權的社會里,沒有自由。 秦皓管不了別人,但自家的漢子,必須知道尊重哥兒。 下午一家人都動了起來,哥兒們去裝點新房,漢子們殺了一頭野豬和若干野雞野兔,都是李力帶著兩兄弟這幾天獵殺的戰利品。 大紅的雙喜字貼在門上,窗戶上,家里的個個角落里,叔么看上去像年輕了好幾歲,精神頭十足,爽朗的笑聲傳遍了全家。 宴席的rou被漢子們料理好了,切成小塊,放在大甕里,滿滿地冒了尖,洗好的蔬菜堆了幾大盆,萬事具備,只等明日的來臨。 吃了晚飯,一家人早早回房歇息,為了明日的婚儀,養精蓄銳。 徐宜穿著貼身小衣,懶懶地靠在秦皓懷里,深有感觸地說:“叔么和草哥兒今晚要睡不著了?!?/br> “我和你結親的前一晚也沒睡多少?!?/br> “我也沒睡,想著要把你娶進門,興奮地睡不著?!卑肽赀^去了,往事歷歷在目,想想當初,秦皓都佩服自己,婚前能忍著不碰徐宜。 徐宜捶了他一下,憤憤地說:“原來你早就惦記上我的身子了,虧我還當你是個好人?!?/br> “傻寶,喜歡你才會情不自禁呀,如果一點也不惦記,你倒是要擔心了?!鼻仞┪罩煲说氖?,往自己身下去:“閉眼想你,我三秒就能起立?!?/br> 徐宜一觸到小秦皓,燙手一般抽回了手,紅霞飛滿面,嗔怪道:“流氓!” 哎,什么感性的話題和自家男人一聊,都能聊偏,呵,男人,腦袋和下面直接相連,上半身只是裝飾品。 “傻寶,想那么多干什么,好好睡,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鼻仞┑穆曇羧粲腥魺o,半夢半醒間念著囈語。 徐宜用手感受著秦皓的臉,粗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柔軟的嘴唇,心里的柔情要溢出來了,他上輩子一定做了大好事,這輩子,老天才把秦皓送給他。 “皓哥,謝謝你?!毙煲寺耦^拱進了秦皓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安心地睡著了。 天色微明,秦皓照例早起,徐宜揉著惺忪的眼睛,慢吞吞地爬了起來。 “你再睡一會,幫工來了我叫你?!鼻仞⑿煲肆鑱y的長發別在耳后,今天一天都要來回跑,秦皓想讓他多休息會。 徐宜抱著秦皓的腰,閉著眼睛掙扎:“喜婆應該來了,我要去草哥兒房里幫忙?!?/br> “蘭哥兒在哩,讓他們兩兄弟說說貼心話,你就別去摻和了,乖,再睡一會?!鼻仞╆_徐宜的手,推著他躺回棉被里。 徐宜舒服地喟嘆一聲,起床的決心慢慢飄遠,意識也慢慢飄遠,一會兒功夫,就進入了夢鄉。 院子里,草哥兒的房間里映出了火光,蘭哥兒帶著村里的喜婆進了他的臥房,天色尚早,家里其他人都還沒有動靜。 繞著村子跑了幾圈,爽快地出了一身汗,秦皓跑回臥室,去空間沖澡洗漱,待他整理好儀容出來的時候,院子里熱鬧了起來,人聲鼎沸,幫工們都來家里了。 秦皓捏了捏徐宜的鼻子,看他不爽地聳了聳鼻頭,忍不住想鬧他。 搓熱了雙手,秦皓將手伸進了被窩里,握著徐宜腰間的癢癢rou,來回撓他,徐宜癢得不行,身子抖得像篩子,差點從床上滾落下來。 “皓哥,你好煩呀?!毙煲嗣碱^緊鎖,語氣中帶著nongnong的鼻音。 秦皓制住了他亂動的身子,笑著說:“小白豬,起床了,村里的幫工都來了?!?/br> 幫工們來了,他這個主君還躺在被窩里,被人堵了像什么樣子,徐宜一下子精神了,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恁是怕碰見村里的哥兒,央求著秦皓帶他去空間打理自己。 秦皓拴上了臥室的房門,將窗戶也關閉嚴實了,帶著徐宜進了空間,徐宜快速地梳洗完,將自己所有的棉服都擺在床上,想挑選出最合適的衣服。 “皓哥,你記得戴藍寶石戒指?!笔罪椙疤炀瓦x定好了,徐宜先把藍寶石首飾戴好,在鏡子前面照了照,鏡子里的人神采奕奕,滿面春風,看起來明艷大氣。 秦皓站在他身邊,穿著深灰色棉袍,器宇軒昂,豐神俊朗,兩個人放一起,相貌相當,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徐宜著急著出去待客,對著一床的衣服猶豫不決:“皓哥,你說我穿哪套好?” 以前沒有什么衣服,兩三件舊衣服輪換著穿,根本不用費心,現在每個月都要做好幾套新衣服,倒是給徐宜添了件幸福的煩惱。 “我們成親的時候,縣令送來的緞子,叔么給你做了一套常服,一套襖子,就穿那套緞襖吧?!苯袢招煲伺宕鞯氖罪椯F重,穿棉袍有些鎮不住。 徐宜相信秦皓的眼光,乖乖地穿上了天青色的緞襖,襖子是對襟長款,盤花扣采用的是復雜精美的鳳凰扣,下擺長度剛過膝蓋,腰部做了收腰設計,雖是冬衣,也能顯出徐宜玲瓏的腰線。 看著穿戴一新的徐宜,秦皓眼前一亮,面前立著的青年和半年前相比,已經脫胎換骨成另外一個人了,好像從畫中走出來的貴公子,清雅俊俏中帶了一些秀美,卻又沒有絲毫女氣。 “宜寶,今天你想迷死誰呀,在外面不準你隨便對人笑?!鼻仞⑿煲说哪樒兞诵?,不甘心將徐宜最美的一面現于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