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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是何縣令差人送來的賀禮,要不要拆開看看?” 秦皓半摟著徐宜走到桌子前,抱著他坐在自己的膝蓋上,手把手和他一起拆禮盒。 徐宜軟軟地窩在秦皓懷里,看著秦皓把禮盒打開。 兩盒上好的點心,兩塊疊的整齊的料子,一塊是軟糯服帖的天青色緞子,一塊是同色系的半透明真絲花紗。 布料華美,隱隱地有流光劃過,正好夠徐宜做兩身漂亮的內外長袍。 送給秦皓的是一把漂亮鋒利的短刀,刀鞘和把手都鑲了些細碎的寶石,看上去挺貴氣。 還有兩顆小巧的金花生,送禮的人確實用心了,方方面面考慮周全。 徐宜抱出自己的百寶箱,里面已經有很多寶貝了,又把賀禮一件件放進去,鎖好。 像小老鼠一樣在秦皓的衣柜里找了個風水寶地。 徐宜愜意地想,從今往后,這個家里的所有東西都要屬于他了。 還有秦皓,他也要牢牢攢在手心,別人膽敢覬覦就打破他們的頭。 門外傳來節制的敲門聲,王叔么的聲音傳了進來:“給你們夫夫做了點粥,喝完好早點歇息?!?/br> 秦皓起身開門去接托盤。 王叔么不想進門,在門外細聲交待秦皓:“你仔細點,徐宜臉皮薄,你多費點心,別折騰他?!?/br> “叔么,我有分寸?!鼻仞┪瘜嵅幌牒烷L輩討論細節,匆匆地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 “灶上留了一鍋熱水,要用就自己去取?!?/br> 徐宜聽得兩耳發燒,在屋里遙遙接話:“叔么,我餓了?!?/br> “知道了,馬上就讓秦皓進去,真是哥大不中留,這會就開始嫌棄叔么多余了?!?/br> 王叔么笑盈盈地關上房門,帶著徐家三兄弟和草哥兒回家休息,今天他們也累壞了。 “快吃吧,今天受累了?!鼻仞┦⒘艘煌胫嗤频叫煲嗣媲?,自己也盛了一碗,就著小菜也別有一番風味。 兩人慢條斯理地喝完粥,秦皓把酒和杯子放在桌上,端著碗筷去了廚房。 帶回來一桶熱水,徐宜賢惠地伺候著秦皓洗漱,更衣。 自己也把妝容卸去,素面朝天地披著和秦皓出自同一匹綢布的睡袍,忐忑不安的被秦皓拉住坐在床邊。 秦皓把斟滿的酒杯遞給徐宜,兩個人交頸而飲:“徐宜,喝了這杯酒,咱們就真正成為一家人了?!?/br> “我在這里,只有你,你在哪里,家就在哪里?!?/br> “以后,我們好好過日子,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對你好,對你家人好,你愿意和我一起經營咱們的小家嗎?” 徐宜的眼眶迅速濕潤,眼睛里瞬間長出了星星:“我愿意,哥哥,我不會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我什么都愿意給你?!?/br> 秦皓像抱小孩一樣把徐宜橫抱在懷里,用手指擦了擦徐宜流出的眼淚。 從枕頭下取出一個精致的首飾盒,打開,正是秦皓在府城給自家夫夫倆定制的指環。 秦皓捏著徐宜的手,將鑲嵌著珍珠的銀戒戴進了他細直的無名指,又拿起另外一枚素戒,請徐宜給他戴進去。 徐宜顫巍巍地接過戒指,用手試探著秦皓粗長的無名指,嘗試了幾次才將銀戒指帶好。 戴戒指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心柔軟的像一泓清泉,從此任由秦皓掬取。 “寶貝,這是我家鄉成婚時最重要的儀式,婚戒代表承諾,戴上它就說明這個人已經心有所屬?!?/br> “寶貝,我心悅你,我想和你長長久久地在一起?!?/br> 徐宜的心里開出了萬千的花朵,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只能嘟起小rou嘴,仰起頭親在秦皓的下巴上,一下,兩下。 秦皓被撩撥地熱意翻騰,一手抓住徐宜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下去,床幃徐徐落下。 長夜漫漫,徐宜用一夜的溫馴和依戀充分地向秦皓訴說了自己對他的綿綿愛意。 第二天,天微微亮,秦皓已然清醒。 低頭看懷里的新夫郎,可憐見的,眼角發紅,眼睫上還有未盡的濕意。 身上布滿紅青印記,特別是腰間,似乎還能看到一雙手握緊的痕跡。 徐宜皺著眉頭,縮在秦皓的懷里,偶爾還發出不適的哼哼聲。 好像被風雨摧殘過的梨花,風雨過后,梨花落滿一地,混入泥濘不再潔白無瑕。 秦皓昨晚才結束了二十五年的童子雞生涯,不免有些激動過頭。 看到自家夫郎狼狽的樣子,不由生出幾分心虛。 留戀地親著徐宜的額頭,鼻尖,嘴唇,雙手輕輕地揉捏著徐宜使用過度的細腰。 一直到徐宜的眉頭松開了,發出舒服的□□。 繼續呆在床上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萬般不舍,秦皓還是咬牙起床了,在院子里練拳,跑步,將自己多余的精力消耗掉。 徐宜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腰好像斷了。 昨夜的回憶像流水一樣涌向他腦海,臉紅的要滴血。 他都說了不要,皓哥就是不停,還把他擺成這樣那樣不堪的姿勢,逼著他喊郎君,真的是壞得很。 徐宜摸了一下被窩,旁邊已經沒有人,婚后第一個早晨,新夫郎居然起的比郎君晚。 徐宜掙扎著爬了起來,如果家里有長輩,他會被罵得抬不起頭吧。 想他一直都是個勤快的哥兒,怎么現在越來越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