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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宜,這個事兒吧,本來應該是你阿么教你的,他不在,我給你多說兩句?!?/br> 王叔么從枕頭下掏出來一本小冊子,塞給徐宜。 “偷偷看一眼,明天晚上好好聽秦皓的話,不要害羞,他不會傷害你的?!?/br> 徐宜漫不經心地翻開小冊子,看了一頁,啪一下就合起來了。 血液一下子直沖腦門,徐宜感覺頭發都快燒著了。 這,這,這也太羞人吧。 王叔么作為過來人,十分清楚小哥兒第一次看夫夫敦倫的畫面,心里會受到多大的沖擊。 忍著羞意,王叔么繼續勸他:“不看也行,明天你就躺著,秦皓會看著辦的?!?/br> 想了想,叔么又說:“不用害怕,你是秦皓的夫郎,你們是正大光明的夫夫,這樣做了才能生小孩?!?/br> 徐宜栽倒在被子里,什么話都聽不進去。 腦子里都是剛才看到的畫面,將畫里的人換成秦皓和他…… 天呀,怎么辦,太害羞了。 懷揣著害羞又期待的復雜心情,徐宜很晚都沒有睡著。 感覺才瞇了一會,徐宜就被王叔么叫醒,草哥兒打來了熱水,伺候徐宜清洗了面部和頸子。 王叔么慢條斯理地給徐宜修面,刮下來薄薄一層絨毛。 徐宜的臉就像剝了殼的雞蛋,變得更加細膩光滑。 一旁的草哥兒,小心翼翼地整理著徐宜的眉毛,刮去雜亂的粗毛,給他修出線條溫潤的眉形。 折騰好一陣子,看著徐宜清秀干凈的眉眼,叔么和草哥兒才滿意地點頭。 王叔么取了豆粒水粉,輕柔地涂在徐宜的臉上,又取出口脂讓他淺淺抿了一口。 這樣的徐宜真真稱得上一聲明艷秀麗。 王叔么一下一下梳著徐宜黑亮的長發,一邊梳一邊唱著婚俗嫁詞,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 “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 “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 “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 “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 “有頭有尾,富富貴貴?!?/br> “孩子,從今往后,你就是秦家人了,要記得好好伺候郎君,孝敬長輩,為秦家開枝散葉?!?/br> “宜哥兒,你記住了嗎?” 王叔么像所有阿么一樣叮囑著出門子的新哥兒。 “阿宜記下了?!毙煲酥刂氐攸c頭,心里默默發誓,這輩子,他就是皓哥的人。 王叔么給徐宜盤好漂亮的發髻,叉上聘禮送來的兩把金梳,退后兩步,笑著說:“好了,穿嫁衣了?!?/br> 草哥兒撐開婚服的衣擺,幫著徐宜一層一層地穿上大紅的婚服,又扶他坐在床榻上,給他套上華麗的婚鞋。 徐宜端坐在床沿,無法呼吸,無法動彈,緊張地等待著秦皓的到來。 秦皓這頭,在村長夫郎的cao持下,他也早早地收拾好了自己。 一身嶄新的大紅的婚服,新長長的頭發堪堪扎個短馬尾。 秦皓本來就長得高大,今天長袍加身,更加顯得長身玉立,氣質不凡。 吉時一到,秦皓和村長駕著扎滿紅綢的馬車趕往王叔么家。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秦皓十分想念徐宜,趕著馬車飛快地駛過村間石板路。 驚得村長拉住他揮韁繩的手:“慢點,你夫郎飛不走,我這把老骨頭要被你震飛了?!?/br> 秦皓厚著臉皮,并沒有放緩速度,還向村長抱怨:“三天沒見了,什么鬼風俗?!?/br> 要不是看他今天是新郎官,村長恨不得拿煙斗打他一頓。 好不容易到了王叔么家,徐家幾個小子堵在門后,死活不開門。 秦皓氣的牙癢癢的,這群臭小子,虧他平常對他們那么好,關鍵時刻拖他皓哥后腿。 王叔么在院里笑的開懷,還一直給小崽子鼓勁堵門,不要讓秦皓輕易地接走了徐宜。 秦皓靈機一動,往院子里撒了十幾個紅包,銅板砸在院子地上叮叮當當。 幾個小子哪還有心思堵門,都跑去搶紅包了。 秦皓和村長趁機進了院門,村長朝著屋子里揚聲道:“秦小子來接徐宜了?!?/br> 王叔么慢吞吞地將徐宜從屋里扶了出來,四目相對,時間似乎都停止了。 兩位新人眼里只剩下了對方。 秦皓早就知道徐宜是個帥氣的小伙子,但不知道身穿紅衣的徐宜會如此勾人。 腰上扎了一圈紅腰帶,勾勒出徐宜細細的腰線,這么細的腰多么適合被他的大手狠狠地掐住。 秦皓腦里開起了有顏色的火車,嗚嗚嗚地駛過山洞。 還有那紅通通的rou櫻桃嘴,嘟嘟地,看上去就很好親。 愛一個人,身體反應最誠實。 徐宜看到了秦皓眼里的驚艷,臉頰上浮現了陣陣紅暈,比晚霞還要迷人。 他何嘗不想把秦皓此時的模樣印進自己的腦海。 記一輩子。 秦皓幾步上前,背著徐宜就朝馬車走,追隨馬車一路而來的村民笑到不行。 徐宜藏在秦皓的脖子里,紅的像一只煮熟的龍蝦。 “大家中午來喝喜酒呀?!?/br> 秦皓驕傲的如同一只求偶成功的公孔雀,還不忘和村民一一招呼。 載著徐宜的紅色馬車慢悠悠地繞著村子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