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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常他們仨看我的表情就像是活見鬼。 俠客拍了拍我的頭,微笑的對其他人說道:既然跟白鑫同寢的林林都這么說了,你們還杵在這兒干嘛? 男生們散去后,鄭常異常神秘的湊了過來,問道:你們難道不想知道那天我們玩國王游戲,白鑫到底抽到了一張什么牌嗎? 不想,快滾。 俠客你看看你們家林林,她欺負我! 整理書本的我頓時放下書本,迫使自己與鄭常平視,盡量平心靜氣的說道:我不是俠客家的謝謝。倒不如說他快成我們家的。 哦哦。 接下來是自習課,我想直接翹掉。 當然這事情琪琪跟俠客肯定是不準的。 于是我還是被迫留在這嗡嗡作響的教室里埋頭學習。 怎么辦,蟬鳴聲好像越來越大了。 * 時間飛速流逝,距離期末考試還有不到一個周的時間。期末考試結束后便是物聯網大賽,據說到時參賽者要被集中到某一座城市進行比賽,只有進入決賽的小組才能擁有更多展示自己的機會。 俠客除了要準備期末考試,同時還在準備參賽項目,可我見他并不是很緊張,想來俠客大人可是什么世面都見識過的大智者,這種程度的考驗還難不倒他。 自從班長說要叮囑白鑫后,她竟然一次都沒來過學校了。我偶爾也會去那個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轉轉,置購一些生活用品,但不知是不是上蒼跟我開了一個玩笑,竟一次也沒碰上白鑫的值班時間。 心里很亂,有些事情想問清楚,但同時又覺得那不是我該了解的東西,過于探究他人隱私,并不好。 至于親吻一事,我并不知道那時的白鑫是否真心,如果不是,笑笑就過了,我也不是那種不開明的人,喜歡的人恰好是同性這種事小說里見多了也算是司空見慣吧,但倘若她是真心,我也得好好做出拒絕的回答或者接受的準備。 嘛我心底里還是偏向第一種想法的,白鑫并非真心。 又是一次無功而返。我也不知道為何最近偏愛走這么遠的路來買一些日常用品,或許是這里的夜空格外遼闊吧。 又或許是在期待一些邂逅吧。 我如此想著。 手提著口袋慢騰騰走在石欄桿上,走幾步跳兩下,有些模仿臨娘的走路姿勢,然而水平不到家無法保證時刻平衡。 前方有一點白色在慢慢靠近。 啊,是一個戴著兜帽的人,那人踩著悠閑的步子,手里拿著一個易拉罐,很像那晚白鑫喝的那種。 走近了才發現不是白鑫,只是個很隨性的女孩子。 十分鐘后,我便走回了校門口,而那個站在門口,抬頭仰望正大門的人,不是白鑫又是誰? 我小跑過去準備給人一個驚喜,白鑫卻像是早有感應,轉過身來與我四目相對,場面著實有些尷尬。 最后還是白鑫開了口,喲。 我一看,她右手拿著的是一個易拉罐,正輕輕晃蕩著。汨汨流下的水珠,冒著一絲白氣的手指,時間地點如何轉換,這一幕卻是深深印刻在我腦海中。 晚上好,我呆呆的回了句,想起自己肩負班長的委托,又說道,再有幾天就是期末考試了,你真的不來學校了嗎? 白鑫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剛辦完退學手續。 ??! 別擺出那種驚訝的表情,與其浪費錢財消耗青春在這所自己不喜歡的院校里,還不如早早出去闖蕩。 我張了張口,發現并沒有什么能阻止她的話語。 這種話這種話難道不是幾十年前的社會才會出現的嗎?我不好意思說白鑫的認知跟幾十年前的人們一樣,但是其實白鑫的話也挑不出刺,何況,最了解她的人不正是她自己么? 那你的父母呢? 白鑫喝了口啤酒,咂咂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說轟炸機啊,你怎么那么笨呢。 啥? 我都那種樣子了,你以為學校沒通知我家里嗎? 啊也是。 這么說的話 我家爸媽,早就放棄我了。 忽然覺得,蟬鳴的聲音更加使人煩躁了。 相處同一個世界,卻是完全不同的境遇。 我忽然很想給我爸媽打個電話,問問他們吃飯了沒,準備睡覺了嗎,過得好不好,想不想我 一點冰涼貼上我的臉,是那罐冰啤酒。抬眼,對上白鑫言笑晏晏的雙眸:轟炸機呀,你呢,真的跟我很不一樣,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這個世界也并不都是你想的那樣。 它不黑暗,有時卻讓人無路可走。它不鮮明,有時卻讓人回味無窮。有時候當你想享受它的時候,卻發現它已經走遠,很多你喜歡的你在意的人不見了,很多你想做的想實現的事情卻發現沒能力沒精力去做了。但它真的一點也不殘酷,真的。 騙子。 你說它不殘酷的時候,如果不是那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或許更有說服力一些。 既然你早就自我放棄,既然你毅然決然的不接受別人的拯救,那么、我只能 愿你指鹿為馬隨處可棲。 為你獻上最誠摯的祝福。 白鑫的手毫無預兆的拍上我的肩膀,沉甸甸的。 林林,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們真的很像 * 踏進校園的那一刻我從來沒有感覺生活是那樣鮮明,每一次呼吸都用盡了力氣,直至肺部疼痛鼻腔脹滿空氣。 拐角處,一雙盈滿綠意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著我。 感覺 有點詭異。 誒 不想我這么說你的話,就別躲著了,反正你壓根兒沒想躲。我不屑的撇撇嘴角。 呀,暴露了。俠客笑嘻嘻的從黑暗的角落走出來,然即便是校園內的路燈也無法完全照映出他此時的表情。只是感覺,俠客好像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伸出手,踮起腳,當柔軟的發絲觸碰到掌心的剎那,我陰測測的笑了起來。 不把你的頭發揉成狗窩我絕對不會罷手?。?! 揉了很久,我總算腳跟著地了。 那觸感簡直棒極了! 手掌心仿佛還殘留著柔軟發絲的觸感,我有些沉醉,平日里這人一直揉我腦袋,我早想反撈一把,沒想到意外的很不錯。 還想揉的話,我的頭繼續借給你哦。 咦,大晚上的不要說冷笑話??!我搓了搓手臂,疑似搓了一大片雞皮疙瘩。 俠客理了理頭發,不多時便回到了那個風度翩翩的俠客。 嘁,真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