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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毒?我疑惑地重復了一遍。 ??!我想起來了! 難近母的蛇曾經咬過我一口,但是當時只有一個淡淡的白印子,根本不疼。 我和神荼這么一說,他也只是很冷淡地回了我一個哦,也并不是不想回話的樣子,只是看上去,心不在焉的。 果然,那件不愉快的事情還是不能就這樣放過去,神荼,我可以知道你是什么時候知曉的么? 早就知曉,卻一直沒有表現出來,怎么說都太奇怪了吧?一點不像他,一點都不像神荼。 神荼看了我一眼,現在我敢肯定他是徹徹底底地不想回答我,和你無關吧。 啊照理來說是我有很大關系的,但是既然神荼都不想去追究了,那么大概就和我沒什么關系吧才怪??!完全放心不下??! 話雖這么說,但是,我也再沒提起過。 神荼不計較就算了,居然還守夜! 什么情況???夭壽了好么! 安安巖呢?他剛剛不是還說晚上陪我么?為什么一轉眼人就換了。 神荼靠在另外一邊的椅子上,他有事去忙了。 我,我,我要怎么辦? 我捂住臉,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結果第二天,還是神荼陪夜,我!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而且安巖大白天過來的時候,明明就看著很清閑的樣子! 神荼,你回去睡吧,我這里不需要別人照顧。是真的,完全沒有逞強。 腿沒有受傷之前,我完全沒有想到,原來自己的雙臂可以這么強大,只要有拐杖,完全可以代替我的雙腿,而且神荼在這里,一點忙都幫不上,我是認真的。 比如說,倒水,比如說,倒垃圾,都是我自己來的。 那就沒人在這里看著你了。神荼如斯回答。 我訕笑著,可以請護工吧? 而且看著是什么意思?我是犯人嗎? 啊,對了,想起來了,之前確實是有逃院的經歷,但是這次,雙腿打上石膏,怎么看,都不能逃出去了吧? 神荼從善如流地回答,沒錢。 。 別開玩笑了??! 這次神秘屋里挖出了好幾件寶物,說什么沒錢,簡直就是在開玩笑??!應該有好大一筆獎金才對吧?難道說協會克扣工資么?我去炸了它??! 第二天,安巖帶著幾張圖紙來看我,順便,胖子和老張也來了,在得知我無事之后,嘲笑我被綁得十分夸張的雙腿。 聽說原來的小公寓漏水了,還是在安巖洗澡的時候,所以,剛剛海賺一筆的安巖決定退了這個房子,另外再購買一套復式。 我暗恨地看著神荼,所以才說沒錢嗎?多解釋幾個字會死么?高、嶺、之、花! 反正買房子的事情就這樣被草草定了下來,神荼和我在這種方面一向沒什么意見,全部聽安巖的。 整天躺在床上的日子是很無趣的,安巖不知道怎么說通的神荼,把我的手機還了回來,順便還拿了一些書。 其實,我的玩性也沒有這么大,但是不覺得看看一些稀奇古怪的紀錄片很有意思么? 然后我發現,我的手機格式化過了,所有東西都清得一干二凈。 神荼?你笑得這么開心做什么?安巖碰巧路過他的房間,看見他正拿著我的手機,饒有興致地翻閱什么。 神荼面上淡定地搖搖頭,一些短信而已。 大概是因為,于浠在和我交流的過程中,瘋狂地用你的心上人來代指神荼? 我也不知道這些事情,總得來說,接下來的幾天過得還是很愉快的。 主治醫生照例來查房,風sao白大褂,我們之間已經很熟了,不過這也變相說明,我受傷的次數很多。 我抬頭看看天花板,好像被檢查的并不是我一樣,實際上我真的很期待自己的石膏能拆掉,腳趾頭都不能動的感覺并不好,只是因為問了好幾次都無果,我都有些放棄了。 但是這回我的主治醫生竟然問了一句:要不拆了吧? 我眼睛發亮地看著他,按捺不知自己的興奮,如果我的腳已經好了,大概會跳起來! 然后我看見了白大褂拿來了一把電鋸電鋸??! 等等!等等!你們不是告訴我,我的腿沒有壞么!我緊張地喊停。 神荼打了個手勢讓他繼續,有些無奈地開口,強行摁住這回真的要跳起來的我,拆石膏,不是鋸了你。 我摳起了床單,驚恐地看著他就要下鋸子,語言組織能力都快喪失了,你確定么?你確定么!我直起了背,一陣發毛,被置疑了的神荼臉色很臭。 我胡亂地揮手,口里喊著安巖,想讓他過來,握著我的手,好歹給我一些力量,叫了很久無果后,才想起來他去買飯。 神荼還像有些正中下懷的意思,淡定地看著我抓狂的模樣。 他們都告訴我,我的腿恢復得很好,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的腳很疼,是正常原因么? 神荼原本很從容地看著白大褂拆石膏,忽然,他臉色一邊,放下環起的手,上前走了幾步,他凝重的神色讓我害怕,會不會是我的腿出了問題? 我剛要想要看得仔細點,神荼突然把我的床搖下去,讓我躺平。 拔了。 聽見神荼近乎命令式的口氣,白大褂瞬間就拉下了臉,他好歹是個拿了正經醫師證的人,前幾天眼睜睜地看著他闖進手術室,監督犯人一樣盯著他們做手術,他就很不開心了,現在居然直接越過他,你會看病你來啊,還來醫院干什么? 而且,他也不贊成,先觀察,后期再說。 神荼低頭看著我的腳,弄得我心里慌張地不行,全部壞死,現在就拔。 我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聲音顫抖,拔拔什么? 拔指甲。神荼看著我回答道。 我大腦宕機一般不愿接受,立馬告訴自己是聽錯了。 白大褂把病歷啪地一下扔在手推車上,口氣不善,我說,再觀察。 神荼眼神一冷,她的事情我說了算。 不算!我抓著床單,大聲地吼了出來,恐懼讓我整個顫抖起來,眼眶大熱,不算!不算!不算! 神荼難得溫柔,放軟了聲音,壞得已經很嚴重了,早點處理和晚些處理是一樣的。 那就晚些!我大喊,像個孩子一樣,我不要! 恐懼將我的心掏空,即使躺在床上都要我覺得自己像是靠著一團空氣,沒有任何依靠。 神荼裝作沒有聽見我的話一樣,轉身讓護士準備工具,白大褂對著他吹胡子瞪眼,小護士一溜煙就跑了。我在床上急得干瞪眼,幾乎都要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