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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張地想請她寂聲:噓!可不要把其他人弄醒了??!我們偷偷摸摸地來,就是不想造成恐慌。 安巖催促著江小豬:趕快和她解釋呀! 一個翻譯還講不明白,南柯也上了,兩個人比劃來比劃去,解釋著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請她幫個忙。 庫瑪麗漸漸聽明白了,認真地聽他們講話,頻頻點點頭,性力派上街開。槍的時候,她就坐在殿堂門口的寶座上,只隔了一睹槍,聽得清清楚楚的。 庫瑪麗突然講了一句中文,問,你們是冒險家? 我十分詫異地點點頭。 她說自己的父親學習過外語,她在成為活女神之前跟著父親學習,很希望以后能去別的地方看看,但是命運讓她成為了活女神,現在心中只有尼泊爾的子民,她愿意跟著我們去聆聽難近母的神諭,承受女神的怒火。 不不不,我搖搖頭,那位女神一點也沒有發怒的樣子,但就是笑的樣子實在讓人生寒。 她拿過一旁的紅紗掛了自己的身上,踩著床伸開了手。 我們集體一愣,沒想到之前這孩子看上去很成熟,原來也是個愛撒嬌的。 隔了幾秒神荼走上前去抱起來她。 這半夜三更的,帶著一個小孩子偷偷溜出去,由神荼來負責是最合適不過的。 庫瑪麗坐在神荼的手臂上,雙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身體微側,靠著他的胸膛,高貴有端莊的樣子,同時也足夠的小鳥依人。 我想這就是我和女孩子的區別吧?一般女孩子看到床前有人,一定會向后退很害怕,可如果是我的話會立刻沖過去把對方揍趴下 神荼抱著珍德拉,果然一個瞬移,這堵墻就像不存在的一樣,作為一堵皇家級神廟的墻的尊嚴就肆意地被他扔在地上摩擦。 安巖顯擺了一下自己的郁壘之力,一下子移到了墻頭上,正在下去,我涼涼地叫住他,這里還有個江小豬是不是忘了哦? 離開宮院,到了沒有人的地方,神荼想要把她放下來,這時庫瑪麗緊緊環住他的脖子,她緊張地都忘記切換語言,咕嚕嚕說出來一串的尼泊爾語。 不行!活女神的腳不能落地! 神荼剛剛彎下的身子一僵,庫瑪麗看向他,才發現他們臉與臉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立馬臉就紅透了,低下頭,可人至極,雖然害羞,可她的手仍然圈著他的脖子不放:對不起但是我的腳不能落地,不然會帶給大家苦難的。 神荼恐怕是第一次抱女孩子吧?而且也是第一次被抱了女孩子以后放不掉手吧?這真是未來女朋友的待遇。 我伸出手,我來抱吧!如果都是女孩子的話,她應該就不會害羞了吧? 你可以嗎?她有些疑惑地看著我。 我笑著,輕松地回答:當然可以啦! 庫瑪麗看著我,又看了一下神荼,放在膝蓋上十分活潑的手出賣了她的糾結。 我從神荼手里接過庫瑪麗:你放心吧,我一只手都能抱起你呢! 帶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額上青筋挑起,看著來自同一隊伍的戰友們非常憤怒。 庫瑪麗不相信我就算了,再排開以前沒有一起打過副本的南柯,你們三個還不了解我么???剛剛不是還說我是男人么?特別神荼!一只手還護在她背后,到底是有多不信任我??! 你叫什么名字?我看著懷里的這個小女孩。 她語氣平和地回答,有種少年老成的感覺:庫瑪麗。 我搖搖頭:不是這個,我是問你成為女神前的名字。 她沉默一會兒,眼睛的光暗淡了下去,過了一會兒又恢復她端莊的樣子:從我被女神選中,我就沒有自己的名字。 她用平靜的語氣說些心碎的話。 我心疼了一下,白天就看到這個瘦小的身子坐在寶座上,接受朝拜,有多么的榮耀,就有多么的壓抑,就連剛剛,即使是很害怕了,可是依舊忍住,為了不給我們帶來災難,要一個十歲的孩子來承受這些是異樣的殘酷。 我又不是你的信徒,所以你對我來說不是女神,我沖她溫柔地笑了笑,告訴我吧! 她的臉紅了一下,雖然她可以控制自己不要表露出恐懼但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臉紅,她飛快地說了一聲:珍得拉。然后捂上嘴,吐出一句尼泊爾語。 看到我疑惑的目光,她才想起我聽懂他們的語言,用中文解釋道:女神也是不能笑的。女神的任何表情都會給看到的人帶來厄運。 我嘆了口氣,連笑一下都不可以,這孩子從小遭了多少罪? 珍得拉小聲地問:我可以抱抱你嗎? 我歪著頭,現在不就是在抱著你么? 抱吧抱吧!我輕輕地讓她靠在我的肩膀上,丟掉女神架子,她卸下包裹窩在我懷里,收緊了放在我腰間的手,閉著眼,透露出一股孩童的天真,臉上沒有紅色涂料,洗去鉛華,這時她才像一個真正的孩子。 我拍拍她的背,做個女神可真不容易,白天為人民祈福,晚上還要和我們去拯救蒼生,我用調笑的口氣問:怎么樣?有沒有一種mama的感覺? 安巖一巴掌拍在我腦袋上,指著斜前方的山:別講瞎話了,男朋友都沒一個也好意思說自己有mama的感覺? 我臭著一張臉,怎么了?隨便說說話安慰一下孩子都不行了嗎? 珍得拉抬起頭,黑棕色的瞳孔微微收縮:是這里? 怎么?有什么特別的嗎? 珍得拉想了一下。 這座山上有一座很大的女神廟,但是很破舊,無論是多老多老的人,在他們的印象中,女神廟也只有荒涼的樣子,沒人記得它輝煌過,有人揣測它已經建造很久了,也許瑪拉王朝的時候它已經被建立起來了,它也許和塔萊珠女神廟一樣古老。 人們大多奔走相告,不要靠近這個陰森森的廟宇,以前似乎出過怪事,有傳言說,因為這個地方有惡魔,所以才建立了降魔女神廟,但是沒有實證。 珍得拉小時候還上去玩過,記憶中就是一個破廟,她在門口溜達過一圈,記得有一條隱蔽的路可以通往山上。 難怪之前我們的速度都這樣快了也沒有摸到那些信徒的衣角,不成想是有第二條路在。 我抱著珍得拉,掂了一下,找了一個用力比較輕松的位置,自從我們交換了名字,她就松下了一口氣,此時還知道要主動圈住我的脖子。 感受到她的舉動,我望著這條長長陡峭的路才感受到一點能爬的念頭。 江小豬扶著自己的腰說疼得厲害,實在爬不動。 我說你不想看見難近母就直說,找借口干嘛? 他扶著,圓滾滾的我真看不見他的腰在哪里:真的真的,疼得厲害咧! 神荼上!安巖召喚了一下大殺器,但是大殺器好像有點不太愿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