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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荼傲嬌地偏過臉,點了點頭,想維持高冷的樣子,但是紅紅的耳朵出賣了他的緊張。 嗯!我就記得神荼快生日了,再過幾個月,就成年了成年了也不行??!十八歲就獻出了第一次未免有點早吧! 等等,我瞇著眼睛看著阿木古郎,這個姿勢為什么這么眼熟,我遲疑地戳了戳神荼,俯下身湊在他耳邊說:這個姿勢,像不像剛剛那個黃皮子? 神荼的紅暈褪出去,瞇起了眼睛,藍色的冰水瞬間溢滿了眼睛,本就涼爽的夜晚變得有些凍人了,驚蟄亮出,電流纏繞著劍身,我立馬驚恐地退到一邊去,以免殃及池魚,阿木古郎是想躲開的,但是因為嬌羞的坐姿沒能爬起來,被驚蟄正中。 果然是那個黃皮子! 我生氣脫下外套,把裸奔的小孩子裹成了一個球:臭流氓!我讓你耍流氓!還陪。睡! 小小的身體扭動著,抵抗我想要一口氣悶死他的力氣,大聲喊道:我是來報恩的! 我力道一下子松了,看了一眼神荼,說到報恩,他往里挪了一下,表情非常不自然,握拳抵唇咳了一下,眼神漂移。 我去你的!你可是男的!你怎么可以想著睡男人!你個黃皮子!我一使勁,重新蒙住他,神荼的男女老少通吃也不帶這樣的!這還不是一個物種的! 我已經是人了!他不服氣地反駁道。 呵呵,對,不是黃皮子,是黃胖子!毛茸茸的身體滾圓滾圓的,現在變成人了也是個小胖子,換個膚色,就是藍胖子機器貓了。 怎么了,沒事吧?過大的動靜把阿木爾驚醒了,他跑過來的時候,神荼正抱著一團衣服,下面藏著黃皮子,阿木古郎躺在床上,我笑著,用掉下來的袖子遮住黃皮子的腳丫。 看似穩如狗,實則慌一匹。 我冷汗直流。 老爹指著自己的女兒,顫抖地用生澀的漢語說,她,她沒事吧?剛剛兒子才好,他可不想女兒再出事了。 沒事啊,就是太累了,睡著了,要不你把她抱回去吧? 互相都聽不懂對方的話,但是加上肢體語言還是很好理解的。 神荼腿上窩著黃皮子,挪著屁股到床尾去,騰出空檔。 我幫著阿木爾把昏迷不醒看似睡著的姑娘抱起來,目送他離開。 神荼嫌棄地看著腿上的東西,抓著裹住他的外套一抖,rou團就滾了下來,這會兒倒是不害羞了,插著腰,挺著圓滾滾的肚子,義正言辭地繼續之前那個話題:男人都喜歡這樣報恩的! 你哪里學來的?我捂住臉,萬般無奈地說:給我記住你是個男孩兒??!不可以在女性面前暴露身體??!而且明明是我讓你變成人的,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要報恩,那對象應該也是我吧?神荼可是毫不留情地一張符一把驚蟄把你打倒在地上,讓你哭著喊求饒的。 可是我還太小啦!他對著手指,突然靈光一現,對呀!那個人的身體我也可以用呀!就是覺得好不甘心呀!我想等我長大一點 在我震驚的眼神中,神荼甩出了衣服,掛在黃皮子腦袋上,直接把他帶倒在了地上,腦袋瓜子嗑得一下,響亮響亮的。 他倒在地上沒有反應了,我有點害怕地想掀開衣服看一下,神荼不會這么用力吧?磕暈了都?沒 我害怕地縮回爪子,兩手握拳,護在自己面前,眼睜睜地看著神荼用衣服裹著他的身子,踢開門,把他丟了出去,和丟垃圾沒有什么區別。 等我還來不及說什么,砰地一下,門被大力關上,剛剛伸出去的手再一次很慫地縮回來,神荼的側顏硬朗地快成一塊冰了,而且眼里還有藍色的靈能,丟個黃皮子,不用這么認真吧? 這樣丟它不會死掉吧?我雖然有些害怕,但是這玩意還是我讓變成人的,出了事,多可惜。 不會。語氣是接近零點的溫度。 被調戲了的神荼惱羞成怒了! 我被冰得瑟瑟發抖,緊緊地閉上嘴,默默地挪到角落里去,翻動我的包,扯出一件長袖子來,沒有衣服了,明天還得去買。 還有一個最嚴重的問題是我今天到底要睡那里,嗯,這張放在房間中央的桌上是個好去處,它比外面那張桌子強的一點就是,它還是放在屋里,這里,沒有風,睡在這里,我覺得我應該是不會感冒的。 咯吱。門被打開。 黃皮子一只手拉著衣服,拖在地上,眼睛紅紅的,神荼帶著十足的冷氣掃來一眼,居然把他嚇哭了,但是又咬著嘴巴,委屈扒拉的。 沒想到他居然還敢回來,我看了一眼,沒敢再看第二眼,能不能把你的衣服穿上咯! 神荼不會管他,黃皮子待在那里又不想走,我挪了過去,幫他把衣服套上:別哭了。 坐在床上的人,很微小地冷嗤了一聲,轉個身,不想看到我們。 大仙童音加上哭腔。 叫jiejie。大仙,唉,雖然我已經不想吐槽了。 外面好冷啊。他抱緊我,抬頭,楚楚動人地看著我。 所以不是讓你把衣服穿上么?那你什么個想法咧?我好聲好氣地問, 我想和大仙一起。他摟緊了我,rou嘟嘟的臉上在我懷里蹭啊蹭啊。 不行。神荼不帶一點猶豫地拒絕了。 黃皮子癟了嘴,泫然欲泣,我拍拍他的腦袋,誰讓你剛剛調戲了神荼。 不過,現在他拒絕得很爽快,但是,這家伙其實喜歡小孩子,撒個嬌,說不定能讓他回心轉意。 最后,不出所料。 在黃皮子跌摸打滾,賣萌撒嬌,用盡渾身解數后,他心軟了。 rou團子往上爬,他還沒有拒絕,當作沒有看見一樣地躺下去,這不算同意了算什么? 我順勢也爬了上去,黃皮子都能睡我怎么就不能睡了?不睡這里難道真的要去睡桌子嗎?看他舒服得眼睛都瞇了起來,我順腳就是一撥,把他踢到神荼那邊去,就這么大點還占這么多位子,想得美!我滾到里面,迅速蓋上被子,黃皮子睡在中間正好隔開來,和條三八線差不多,就是短了點,胖了點。 燈抽滅了,只有清冷的月光灑進來。 我真是感謝天感謝地,神荼居然沒有一腳把我踹下去,而且床板yingying的,是打地鋪的感覺! 寂靜了一陣后,一個聲音弱弱地響起,這也算陪。睡么? 我頭疼地回答,算的算的,你報恩了。 誰在意到底是不是啊,我更想好奇的是黃皮子對神荼做了什么,不然他后來為什么這么生氣,原來不還是嬌羞嗎?怎么一下子,氣溫就到達零點了,直接把他丟出去了,是不是在衣服的掩蓋下,神荼的大腿上,他對他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