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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手機的手忍不住地抖,這家伙!一個人開著金字塔,拿著荷魯斯之眼居然玩起了失蹤?你到底跑什么?打暈我,又不給別人留消息。我已經可以猜到安巖那邊有多著急了。 喂!我說你,我的流量不多了!別在外面看帖子??!于浠抓狂地說。 我踢了他一腳讓他閉嘴。神荼重要?流量重要?別來煩我。 瀏覽了一圈帖子我才怔怔地把手機還回去。不行不行,我要馬上回去! 我看見有人站在門外,只露出半個身子,躲躲藏藏的:那是誰? 于浠回頭看了一眼,隨口回答道:蕭先生,這次多虧了他我才這么快找到你。 蕭蕭紹??? 我從車里出來,走向他,那人見我過來扭頭就走,我跑起來追他,后面的于浠還在說風涼話:呵,你這個死心眼的終于開竅了?神荼不要了? 去你的開竅了!老娘對神荼忠貞不渝! 腰的大塊淤青,被劈昏后疼痛的后頸,以及被用過蒙汗藥的無力,就這幅傷殘的身體居然還追上了蕭紹。你怎么在這兒? 阿淺不要誤會,在下只是正巧遇見才通知了令兄。他雖然脫去了一身古裝,但依舊滿身的書卷氣,文質彬彬,說話充滿了禮貌。 我冷笑了一聲:好心提醒你,既然從墓里出來就安安分分些吧!跟蹤這種可能的誤會,我不希望有下次。下次再讓我看見你,我怕我忍不住揍你! 蕭紹笑得風輕云淡,沒有把我的威脅放在心上:這恐怕有些難度,因為我對阿淺一見鐘情了。他迷人的桃花眼深情款款地看著我。 我沒有任何感情地和他對視,完全不受打動。對不起,不知道為什么你的深情被我屏蔽了。 那真是抱歉,我從來都不相信一見鐘情。我冷著一張臉轉身往回走。 說什么不相信一見鐘情,只相信水到渠成,只不過,不是那個人而已。若是他,我可以一見鐘情數萬次。 墜茵落溷罷了。 蕭紹幾步追上我,攔在我面前:等等,阿淺,在下還有最后一個請求,能不能讓在下看看你的玉佩,如果你愿意的話。 蕭紹小朋友,說什么愿不愿意?難道你不知道,這個世界有的時候就不要這么圓滑,處處給別人留面子,對方可不會給你留面子,知世故而不世故,比如,我。 我笑著把玉佩從衣服里拎出來,握在手心:是么?那我,故意停頓了一下,接著字正圓腔地說,不、愿、意。 這樣不給一點臺階的拒絕,哪怕是謙謙君子也掛不住自己禮貌地微笑了,蕭紹這一刻的臉僵得可怕,氣壓一下子就低了下來。 我繞開他往里走,歇倒吧!還撩我?剛剛和男神發生了矛盾,我的心情就像個火。藥桶一樣,還眼巴巴地送上門來,不整整你真當我好欺負。 于浠靠在車門上等我,剛想說什么就被我搶先堵上了:你滾蛋! 我奪走綁匪被于浠繳掉的槍,拉開保險指著他們的腦袋:你!把錢交出來! 幾個綁匪抱成一團,畏畏縮縮地掏出錢,我拿著槍管輕拍他們:還有! 就這樣反復折騰了三次,他們才哭著對我說:真的沒有了! 呵。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三次??!我威脅了三次??! 手。槍被我拆了,零件散落了一地,按他們這個水平,槍被拆了等于報廢。 把勒索來的錢放好,我走出去,就看見了很大的陣仗,穿著黑色衣服一看就不像好人的打手團團圍住了我,后面的于浠悠閑地走出來,吞云吐霧,淡定地看我。 我轉頭和他對視,夾著嘲諷:于大當家好大的排場。 他彈了彈煙灰,一副一切都在掌握中的自如樣,輕輕抬起下巴:沒辦法,誰讓你還有點本事呢? 我摸索了一下身上,暗嘆一聲倒霉,佛珠不在身上,沒有武器,眼神漸漸犀利了起來,什么束手就擒見鬼去吧! 攔住她! 可惜的是我身體實在不好,爭斗中有人往我的肚子上狠狠揍了一拳,我掙扎地抵抗疼痛,最后仍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捂著肚子,滿頭冷汗。 于浠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睥睨我,我低著頭看見他的皮鞋離得我很近:中國不安全,我帶你去國外。 我抬頭不服輸地瞪他,中國不安全,我看你腦子進水了。不僅如此,還養了一條魚。歪?國家安全局么?這里有個反動派! 看來你是不配合了,這樣我只能硬來了,對自己妹子下手,我還是有點不忍心的。他把煙扔在地上踩滅,臉上的表情倒是沒有什么忍心不忍心的。 我抱著肚子坐在地上,干脆不起來了:我都被你揍過了,還說這種話干嘛? 一拳而已,你不會這么沒用么?他高高挑著眉毛,我這一拳也不是很重??!比你給的輕多了。 我給的? 柬埔寨那個變態真是你。我說怎么有些眼熟,沒有一拳把你揍到半身不遂還真是我的失誤。 別說變態這么難聽的詞,那可不是個好地方,你知道我多辛苦才逃了一命么? 來找我的? 他攤手聳聳肩,你說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兒?我看著他吸了一口煙,蕭紹? 沒回答,就是默認了,好心提醒一下,這個人不簡單,少和他來往。 嗯。他點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再一次拋出了橄欖枝,回來。 不回。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從地上起來,只是腹部的疼痛讓我彎腰直不起身。 他盯著我,沉默了幾秒,再次開口威脅我:當年的事情我已經窺探到一二,現在選擇離開,你會后悔。 我最后悔的就是有你這種哥。我冷冷地看著他,沒有任何親情的余溫,表情淡漠,撕開當時痛苦的回憶,我這輩子最后悔、最糟糕的事情早就幾年前經歷完了。 誰知道他是不是空手套白狼?我連他話里的真假都不想探究,當年沒有幫我,那么現在我也不需要。 于家的勢力錯綜復雜,我當時也是個孩子怎么幫你?他像是有點被逼急了,努力解釋。 可是沒有人逼他,有什么好假惺惺的,在我這里表現可不會給他加任何分,所以你現在榮登當家人的寶座,良心發現了? 就算他是個孩子,當時他冷漠的表情我可忘記,還有名義上我的叔叔小姨,極力撇清和我以及我父母的關系,不只是不愿幫我查明真相,就連葬禮都沒有人愿意接手,絕望的我到處流浪。 頭一次覺得活著也是痛苦就是這個時候。 不和你多費口舌,帶走。他手一揮,那些人就上前一步,看樣子是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