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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那么多?這已經是安巖第二遍問了。 和上次不同的是,我不會再接話茬開玩笑了,也很認真地看向神荼。 神荼仿佛沒有聽見一樣,抬起頭,又朝南面看看,日光大的刺眼,他風輕云淡地說:走吧。 走?走哪里去?我還是頭一次冒出佛珠可以當成項圈用的想法,就套在神荼的脖子上。 我咬牙切齒地想著。 這已經不是生氣可以形容的了。偏偏眼前的人是神荼,不管是心里還是武力上我都得遷就他,只能按耐著脾氣。 但是安巖不一樣,所以他直截了當地開口了:不走!你得把話說清楚! 面對安巖的執著,神荼僵持了一會兒還是松了口風,看過《三國演義》么? 《三國演義》?你搞什么,這邊可是柬埔寨! 安巖和我都是一頭霧水。 神荼給了安巖一個看白癡的眼神就轉身,被安巖死死拉住,看過看過,你說。大爺還是得順著來。 烏戈國主兀突骨利用桃葉惡水和藤蔓組成了一只無所不入的藤甲軍,這些人面目丑惡,見者皆驚,而國主兀突骨更是身長丈二,不食五谷,以生蛇惡獸為飯。身有鱗甲,刀箭不能侵。烏戈國在蜀國的版圖南中附近,就在這里。神荼好像突然打開了某個開關一樣,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段,但是仔細地聽會發現,這些幾乎都是直接背下來的。 也就是說,神荼對這里并不怎么感興趣,是為了任務而來的,這倒是讓我有些放心,因為一般來說,就算是T.H.A的S級任務,也比不上一些神荼主動要去的地方,他那雙慧眼挑出來的,都是超S級任務。 安巖摸著下巴認真思考:這里既有那個桃花水又有這么多奇珍異獸,所以這里就是烏戈國養兵的地方!那么這個墓xue也是假的,只是個幌子?對吧? 對,墓碑怕只是個幌子。 我抬起頭望了望天空。 沒錯就是天空,可不是放水的下水道。 被施了幻術一般,頭頂不再是青磚,而是遼闊的天空,碧藍地太夢幻,腳底踩著草坪,各種不知名的野花。之前的惡斗更是恍如夢境。 我心里復雜,見鬼了,挖了一個假的墳,直接通往桃花源了。 我探尋地看向神荼,后者沒給一個眼色直接丟出一塊布來。 我去,梵文。 這些情報是清雪給他的,我可是一點風聲沒聽見??!那神棍到底是我師傅還是他師傅!看的懂梵文了不起是吧! 去他的! 我有一個假的師傅! 竟然把東西教給別人不教給自己的弟子! 我跟著神棍多少年啊梵文現在都沒認清,我面前的這個家伙居然就能通篇讀下來了。 安巖看著我一會兒赫然而怒一會兒生無可戀,又好氣又好笑,撿起被我揉得鄒巴巴丟在地上的布看了起來:這是什么字?柬埔寨文? 我搖搖頭:梵文不過反正我都不會 安巖笑著,研究那些小蝌蚪:來來來,和我說說,是不是有什么小故事? 安巖,你這么八卦小心一輩子只能做受哦! 我正要回答,身邊突然涌起了一陣霧。 迷霧中竟有兩個綽約身影裊娜多姿地走來,素腰豐胸,身材誘人。 女人? 我皺了皺眉頭,手臂上的傷突然還是疼起來,有些煩躁地看向安巖,他緊張地把槍貼在自己的胸口,悄聲問道:喂!這是不是人??? 管她是不是人?直接做掉!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但是雖然口出狂言,我和安巖誰都沒有動手,一旁的神荼甚至沒有召喚出驚蟄。 讀得動梵文就是了不起啊,像我這樣的學渣就只能拿著資料傻愣。 那兩個人影走近了,朝著我們的方向盈盈一拜。 我去安巖晃了晃頭,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一般。 這兩人容貌相似,但是,不要說安巖瞠目結舌,就連神荼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因為這兩個女人長得實在美,簡直是人間極品,我看到的同時腦子就想起了一句詩,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所言簡直絲毫不夸張。 這樣的美人居然一下還有兩個。 我和安巖都回不過神來,神荼咳了一聲才把我們喚醒。 我一個女人都看呆了。 旁邊那個身著藍色衣裙的女子開口了,她先是朝著我和安巖都福了個身,才向神荼走近了一些,眼波流轉,盡是風情無限:夫君你終于來了。 此話一出把我和安巖都驚了個滿懷。 太驚悚太震撼了 我頓時炸毛,我冒著被THA追殺的危險給你有鑰匙,你原來是這兒幽會的? 安巖剛想湊上去問問,誰知道旁邊的粉衣女子竟是衣袂翻飛,徑直朝安巖走過來,一臉絕色的臉上帶著些委屈,越發顯得她迷人,夫君。 又一個我覺得我在這邊好多余,來來來,空間讓給你們,不要在意我。 值得一提的是,這兩姐妹是真的沒有把我放在眼里,完完全全無視我。 對方長得漂亮,無視我我也欣然接受,但是直接把兩兄弟當成自己的所有物,我還真是敬謝不敏。 ☆、年年歲歲花相似(5) 一聲夫君雖然飽含柔情,可誰想這一叫,竟然嚇得安巖往我這邊躲,原本還在生氣的我頓時笑了出來,你躲什么? 我不是和你講過?你第一次遇見我之前,也有個女人向我搭訕,結果變成了那具小干尸。安巖想起這個就苦了一張臉,漂亮的女人他是怕了。 你不是有慧眼么?看看不就成了? 安巖搖了搖頭,早看過了,她不是伏尸,但是這里怎么可能有活人!說得極其直白,絲毫不顧對方。 粉衣女子聽了就一跺腳,盡顯女兒姿態,夫君怎可如此說話,妾身在這里苦苦等候,卻換來一句薄涼。說著竟然就要哭起來,委屈得令人憐惜,安巖恐怕沒有過女朋友,頓時不知所措。 那藍衣女子原先還在與神荼說著什么,看見了便著急地走過來,輕輕摟住她,看向安巖,小郎君莫怪,我meimei她只是見到你太開心了,畢竟,妾身已經在此數白年了。 數百年? 數百年了還敢說自己是活人? 我挑了挑眉,但并不說話,別人明顯無視我就不用自討沒趣了,再說我能看出來的,安巖和神荼哪個看不出來? 她們身上這打扮倒確實是古裝,腰著流紈素,耳垂明月當,若說衣著可以模仿,這氣質卻無法模仿,秋水為神玉為骨,這顯然是大家閨秀的作風,確實像極了百年前人的性子。 jiejie穩重得體,一顰一笑都優雅文靜。 而meimei率性爛漫,只見靈動不見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