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誰人知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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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別深秋又隆冬 斯與往昔各不同。 曾經孤燈添幾盞, 把酒陋室醉顏紅。 可記當年翎呈愛, 兩情依依霜葉中。 雪中誓言今猶在, 刻記深情在紅楓。 整個云煙閣并不算大,卻找遍了都沒有見到息媯的身影。 香茗和香菱神色凝重對視一眼,還是香菱更加心細一點,想起昨晚臨睡前,息媯說要寫字,于是趕緊再次來到息媯房中,這才瞧見桌上鎮紙石下壓著一方絹帕,上書道: “遵彼汝墳,伐其條枚;未見君子,惄如調饑。 遵彼汝墳,伐其條肄;既見君子,不我遐棄?!?/br> 這明顯就是息媯因思念夫君而作,香茗與香菱面面相覷,怔怔呆望著對方,突然意識到什么,兩人同時驚叫一聲:“不好!” 心急如焚的香茗遂用力打開門沖了出去,卻不想用力過猛,和門口一人撞了個滿懷,兩人同時倒在雪地里,并且香茗還壓在那人身上。 看著仰面躺在雪地里的人正是息媯,香茗是又驚又喜,抱著息媯的身子又哭又笑,卻忘了站起來。 “香茗,你是不是急傻了?趕緊起來,看你冒冒失失的,夫人的臉都被你撞紅了?!?/br> 香菱說著伸手拉起香茗,從她身下解救起一大清早就被人連壓兩次的息媯。 “夫人,真抱歉!奴婢該死,沖撞了夫人,還請夫人責罰!” 香茗急得眼圈泛紅,趕緊一膝跪在雪地里。 其實此時息媯根本就沒聽見香茗在說什么,她的臉哪里是被撞紅的,而是被香茗一撞,想起這相同的畫面在不久前剛剛經歷過一次,只不過不同的是,那時是一位英氣逼人、血氣方剛的男人,而此時是個柔弱小女子。 剛才與歐陽靖以那樣令人尷尬的姿勢相見,著實讓人害羞,此時想起,息媯的心里還如揣了只活蹦亂跳的兔子讓人不能平靜。 跪在地上的香茗許久沒有聽見息媯讓她起來,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大驚,夫人該不是摔傻了吧!若在平時,息媯是舍不得責罰兩個體己的貼身婢女的。 “夫人,您還好吧?快讓奴婢瞧瞧,有沒有哪里受傷?” 香茗一著急,以為真把息媯撞出了毛病,頓時淚眼朦朧,急得亂了方寸,也把在沉思中的息媯驚醒。 “我好好的,香茗你為何要哭?” 息媯這才回過神來,用冰涼的手指拂過香茗嫩滑的臉頰,幫她拭去淚水。 香茗頓時激動的破涕為笑,一把抱住息媯,有些語無倫次地說:“夫人,夫人,您說話了,您真得沒事嗎?可嚇壞奴婢了,有沒有感覺到哪里痛?” “傻丫頭,這么厚的雪,像棉絮一樣柔弱,再說了,你們夫人我好歹也是練過功的人,又不是豆腐做的,哪里這么容易就摔得壞嘛!沒事了沒事了!” 息媯一只手拉過香菱,將兩個侍女環在臂彎里,輕輕撫摸著她們的頭。 “夫人,您昨晚沒有休息嗎?天這么涼,您怎么一個人去了外面?凍壞身子可如何是好!剛才您好久都不說話,真得嚇著奴婢們了,都怪奴婢們不懂事,夫人不休息,哪有奴婢去挺尸的道理,找不到您,奴婢們也不活了,嗚嗚嗚!” 香菱確信息媯真得沒事后,這才將剛才的焦急與緊張情緒釋放出來。 息媯柔聲道:“好啦好啦!我以后走哪兒都讓你倆跟著行了吧!” 兩個丫頭擁著息媯,像極了走散的小雞仔,終于找到了雞mama。 香菱一抬頭,視線落在那一路腳印上,腳印一直延伸到枯井邊,看到有禁衛軍正在那里查看什么,聰明的她馬上意識到了什么,不由心頭一緊,遇到這么多變故,夫人的心里該是有多苦,以后真得要寸步不離夫人,連忙一個勁的點著頭說:“以后夫人走哪里,我和香茗跟到哪里,再也不要被拋下了?!?/br> 兩個侍女的舉動讓息媯分外感動,是??!在這舉目無親的異國他鄉,只有她倆還會這樣在乎自己,她們就是自己最親的人,甚至比真正的親人還要親,她想到了蔡媯,那個自己一母同胞的jiejie媯清萍,自己之所以淪落成今日這個下場,jiejie蔡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息媯此時的心在滴血。 息媯也能體會她倆尋不見自己的感受,萬一自己真得葬身枯井,那這兩個可憐人也活不成,豈不是自己害了她倆?難得有她倆對自己這么忠心耿耿,不經意間,息媯已潸然淚下。 “傻丫頭們,進去吧,都快凍僵了?!毕偝脗z婢女擦眼淚的間隙偷偷掃了枯井這邊一眼,見歐陽靖正在枯井邊走來走去,心中暗暗贊嘆他的心思細膩。 在息媯離開枯井朝大門走去后,歐陽靖轉身看了看枯井邊那些亂七八糟的腳印,還有那躺著的人形,他故意在枯井邊走來走去,假裝察看枯井,而踩出更多的腳印來。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那井不看還好,這一看還真把歐陽靖嚇出一身冷汗來。 只見那井深不見底,一想就心有余悸,若剛才不是自己覺察出不對勁,或者再晚半步,息夫人掉下去絕對無生還可能。 不行,這井得封起來,要防患于未然,雖說今日說服了息夫人,并不代表她以后不會再產生極端想法,而且這枯井放這也是個隱患。 歐陽靖這樣想著,遂去叫來眾禁衛軍,找來木頭和石塊,又挖來大量的土,將井填了起來,并在后山見到一顆樹,雖然葉子都已落盡,但樹桿粗壯結實,想必來年開春,應該長勢不錯,便挖來栽在了枯井之上。 香茗貼心的親手去熬了生姜湯,又放了些紅糖進去,息媯抿了一口,頓覺五臟六府暖暖的,有說不出的舒服。 透過虛掩的窗戶,息媯看到歐陽靖正帶人在雪地里填井植樹,想起連日來發生的一切,伴隨著碗中姜湯霧氣繚繞,息媯眼里升起一團氤氳。 正在這時,只見魏公公陪著楚文王出現在云煙閣門口。 楚文王看著院子里新栽的樹,還有從枯井到大門口那一大一小兩串腳印實在醒目,他只輕聲問了身邊的魏公公一句:“魏賢,一轂沒記錯的話,這里原本是一口井吧?” “回大王的話,這里確實是一口井,但此井說來也怪,自從……”魏公公本想說自從蘇妃投井后,此井莫名就干了,但又覺不妥,于是頓了下改口道:“很久以前就干枯了?!?/br> “嗯,填了好,填了好!” 楚文王一邊捋著胡須,一邊點頭贊揚著。 視線再次回到那兩串腳印上,順著腳印看,應該是一串小而淺的木屐印從云煙閣大門走過來,再走回去一個來回,那串大而深的腳印只有來,沒有回,楚文王若有所思突然停了下來。 “魏賢,你去打聽一下,是誰最先想到要填這井的,為何要填?!?/br> “諾,大王,老奴先扶您進屋,這雪地滑得緊?!蔽汗f著就來攙扶楚文王。 楚文王手一揮,“不用,你此時就去問,不轂還不糊涂?!?/br> “諾,那大王慢些,老奴這就去問?!?/br> 魏公公轉身朝還在給樹培土的歐陽靖一行人疾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