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認慫服軟
“別動!”柳曦城高聲警告道,“若是你想讓你這只手徹底廢掉,那就隨便?!?/br> 侯興疼得滿臉是汗,卻再也不敢動一下,任由紀程在柳曦城的示意下,又拔掉了第二根銀針。 “剛才是疼,現在是麻,你覺得哪一種滋味更好受一些呢?”柳曦城笑著問道。 紀程雖然看著穩沉,但也已經浸出一額頭的汗水。 侯興感覺好像捅了螞蟻窩一般,一群螞蟻灌進了右手,說不出的酸癢疼痛,可是還有一根針在手上,他依舊是不敢動,唯有咬碎鋼牙忍著。 丁瀟瀟一直在一旁注意著侯興的所有表情,她清清楚楚的看到,當紀程的手放在最后一根鋼針上的時候,他的嘴角浮出了一抹沉隱已久的獰笑。 “不急?!倍t瀟突然打斷了紀程,心疼的掏出一張帕子,在他的額上抹了抹說道,“俗話說去病如抽絲,急不得,先擦擦汗?!?/br> 眼看就要解脫,突然被丁瀟瀟打斷,侯興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但是須臾間就被掩飾過去。 紀程專注針灸xue位,根本沒留意對方,要不是丁瀟瀟他有可能握著最后一根針,就被侯興擰斷了脖子。 柳曦城拍了拍紀程有幾分僵硬的肩膀笑道:“不用這么緊張,以后你還得經常給他施針醫治呢,這次全當是一次預演,” “什么?!”聽了他的話,拔針二人組齊齊驚叫出聲音一個興奮一個憤恨。 “柳神醫,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您干嘛要這么坑我??!”侯興哀嚎著,死活也不讓紀程再動自己手上的銀針了。 “坑你?”丁瀟瀟不服道,“人家是神醫,只會救人的,為何要坑你?!?/br> “你這手由于平日里發狠力太多,早就烙下病根了,這幾個xue位根本無害,就是尋常人保健放松的幾個大xue。而你的隱疾就這樣發出來了,但是因禍得福,不然,再過幾年,恐怕真的無力回天?!?/br> 侯興將信將疑,盯著侃侃而談的柳曦城左右思量,可他畢竟是毫無醫學常識,也無從判斷柳曦城的話是真是假。 旁邊看熱鬧的眾人中有人說道:“你這只手就是平時作惡多端,現在是報應來了,人家幫你治病你還嫌這嫌那的?!?/br> 侯興的手又麻又癢,而且還有往胳膊上蔓延的趨勢,他只得再次哀求柳曦城:“神醫就全拜托你了?!?/br> 柳曦城道:“你這手扎一次針肯定是好不了的,從今天開始每三天你來醫館,我讓我親傳的徒弟給你失真治病,但是你要記住三天必須來一次,否則有任何后果我可不承擔?!?/br> 說話間,紀程已經把最后一根銀針拔下來了,侯興的手立刻恢復了直覺。 他的眼神,在柳曦城和紀程中間來來回回的尋摸了好幾遍,但最終是沒敢下手,悻悻的道了聲謝便準備離開。 “還有我的門檻呢,原本還能用,現在徹底報廢了,你就想這么走?!”丁瀟瀟怒氣沖沖的問道。 這是第一個敢于光明正大的在她布莊搗亂的人,丁瀟瀟深知如果不狠狠的治住他,日后在西街這樣的事情還少不得。 侯興明顯已經在咬牙切齒了,可是他這手顯然是不如以前有力了,確實不敢在柳曦城和紀程跟前得罪郡主。 “我也是好心辦了壞事,您說怎么辦吧?!焙钆d不服氣的說道。 沒等丁瀟瀟開口,丁一便搶先說道:“損壞了別人家的東西自然是要賠償的,你不是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還要問我家主人怎么辦才好?” “好好好,我賠還不行嗎?多少錢!”侯興一臉認栽的表情。 “十兩,白銀?!倍t瀟這話一出口,周圍立刻傳來了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 侯興的手本來已經摸到腰間去準備拿錢了,一聽聽丁瀟瀟這樣獅子大開口,頓時不干了。 “什么門檻,金子打的嗎?這么值錢!” 丁瀟瀟呵呵一笑道:“如果真是金子打的,這些錢還不夠呢。門檻雖然不是金子做的,可我的招牌是金子,我的面子是金子,我這里上工做事的人,他們的安全感和心情也是金子。你今天一通亂鬧,徹底打亂了我布莊的正常秩序,我要你十兩算是便宜的,給還是不給?!” 侯興越聽眼睛睜得越大,他從來沒有見有人把要黑錢,說的這么理直氣壯,冠冕堂皇理由充足的。 招牌值錢,面子值錢,他還算能勉強接受?心情和安全感是什么東西,也要拿來和他算錢? 就在侯興準備翻臉不認賬的時候,旁邊站著的柳曦城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手指摸向懷中,又抽出了四根銀針,比剛才那幾根還長還細。 看見這陣勢,侯興算是徹底慫了,整個人的精神都垮了下來,蔫蔫的對丁瀟瀟說道:“我的郡主,我的娘娘,我的大女王!你看看我像是能有十兩銀子的人嗎?我但凡有一兩銀子,今天也不至于落到這個下場?!?/br> 不用他說丁瀟瀟也知道,這貨肯定是兜比臉還干凈的。只是不拿他殺一儆猴,這邊邊角角隱藏的那些眼線和不知名的黑手,還不知道要對她和她的布莊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來。 這些織娘的家屬為什么每天都要跟著她們上工,不僅僅是怕自己的媳婦被人哄跑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擔心布裝上有人鬧事兒傷及無辜。 丁瀟瀟給的工錢誘人,他們不舍得放棄,可是另一方面又怕為了這幾個字賠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所以,也算這個侯興倒霉,這就叫撞到槍口上來了。 “沒錢?!沒錢總有手有腳,我們這布莊剛開業,有的時候活等著干,你就留下來打工還錢吧?!倍∫焕渎曊f道。 侯興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反駁,可是想了想,他現在也實在沒有什么別的好辦法,手廢了一半,錢也還不上,每三天還要去醫館看傷,最終嘆了口氣問道:“你們這一天多少錢?” 丁一道:“多少能管你口飯!工錢,等什么時候還夠了再說吧?!?/br> 就在此時門外,走進一個人來,看見這一片狼藉的場面,頓了頓,然后開口問道:“東臨郡主……可是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