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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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假期到京市游玩的旅客眾多,街上人群摩肩接踵,重一禮吃飽喝足就不想多待,一聽周譽執還在附近影院訂了票,立即不情不愿地拉下嘴角,不滿地問他家里不能看嗎。 ——家。 喜悅不動聲色跳上眉梢,周譽執顯然被她如此順口的用詞取悅到,他低下頭,用比耶的手勢提了下少女耷拉的嘴角,說:“能,當然能,家里有個小影廳?!?/br> “……” 所以為什么要大費周章去影院??? 重一禮沒問,但周譽執從她迷惑的眼神中猜出一二,牽住她的手原路折返:“本來打算帶你看首映的,現在想想回去看老片也挺好?!?/br> 旁邊就是大學城,夜色漸深時,本就生意興旺的老街又魚貫而入一批來吃夜宵的大學生,人一多視線容易受阻,重一禮過馬路的時候沒看清臺階,腳下踩空,眼見著就要摔到路中央,周譽執眼疾手快地摟住她的腰,將她拉回自己懷里。 外賣小哥騎著電瓶車“唰”地從眼前飛速掠過。 周譽執眼皮一跳,少見地沉聲訓誡:“為什么不看路況?” 要不是他反應及時,再晚半秒就有可能發生事故。 但現在不是教訓人的時候,重一禮白著臉在懷里吸氣,周譽執心都提了起來,將人抱到欄桿旁邊扶穩站好,自己蹲下去檢查傷勢。 周譽執一手握住她裹著白襪的腳踝,抬離地面后不怕臟地用另一只手扣住鞋底,謹慎地繞著腳踝轉了轉,“扭到沒有?這樣痛不痛?” 左腳別了一小下,方才那兩秒確實是疼的,但恢復過來其實沒有想象中那么嚴重。 “還好……”重一禮實話實說,“沒有很疼了?!?/br> 周譽執還是不放心,握著她的腳檢查了好幾遍,才拍掉掌心的塵灰站起來,“我背你回……” “家”字還沒說完,他發現重一禮反常地朝馬路對面看,聽到他說話也沒有反應,于是也扭頭去看。 馬路對面與重一禮對視的女生這時移開視線,看向了周譽執。 是個五官清秀的女生,從剛才開始就站在那邊一動不動地盯著重一禮看,眼神里透露出的細微敵意惹得她認真回憶了好幾秒曾經相處不善的同學,但得出結論是她并不認識這號人。 重一禮回神,左腳踩實地面,扶著欄桿輕輕跺了跺,不疼,這才漫不經心道:“是你前女友吧?” 其實從那個女生轉頭看向周譽執那會兒,重一禮就已經有答案了,畢竟那雙眼睛里的情意綿綿不是能隨便對陌生人產生的。 周譽執答:“嗯?!?/br> 偌大的京市,偶遇熟人的幾率已經夠小,更別提這個熟人還是他這輩子唯一一個前女友,彩票都沒這么準的。 重一禮自認心胸寬廣:“你們要敘敘舊嗎?” “沒什么可敘的?!敝茏u執回頭牽住她的手,“腳還疼嗎,能不能走路?” 重一禮笑盈盈地湊到他眼前,“哥哥干嘛轉移話題,是遇見老相好心虛了嗎?” “我有什么可心虛的?”周譽執捏她一記,理直氣壯地反問,“跟你的情史相比難道不是小巫見大巫?” 可是現在的情況又不是她遇上前任。 重一禮無所謂地聳肩,“那你們就敘唄,擇日不如撞日,人家可是含情脈脈……” 再回頭去看,那人已經不在原處了,四處沒找著,原來女生走到了他們身前。 “你就是重一禮吧?” 女生語氣平靜,視線快速掃過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后,伸出右手,友好地跟重一禮打招呼,“你好,我叫舒文雅,是阿執競賽班的學姐?!?/br> 避重就輕的話術讓重一禮深感戒備,與舒文雅回握的同時,身體悄然往周譽執身邊挪了挪,“你認識我?” “我們高中可沒幾個不認識你的?!笔嫖难砰_朗一笑,然后看向周譽執,“阿執,你們這幾天是來京市玩嗎?正好我也沒課,可以帶你們轉轉……” “不必?!敝茏u執當著她的面,將重一禮往懷里攏了攏,“我們有安排了?!?/br> 舒文雅臉上的笑意僵了一秒,但還是穩住神色繼續說道:“啊,那就好,你們倆在京市碰到問題都盡管微信找我哈,只要是力所能及的忙我都可以盡力……” 這前女友可真是閑的。 重一禮在心底默默翻了個白眼,并對其熱情好客的行為嗤之以鼻。 事實上到目前為止,舒文雅并沒有半點不對勁的舉止,可重一禮就是無端地感到不快,連帶著對周譽執偷情似的捏她手的行為也厭煩起來。 誰讓舒文雅還在喋喋不休:“昨晚我和同學聚餐時喝多了,不小心給你發了幾條信息,不知道你看到沒有……” 除了重一禮,幾乎全校都知道周譽執生日在元旦,因此這兩天他手機上的祝福一直不少,他沒心思挨個點開紅點,自然更不會注意到已經被人讀過的會話框。 不等周譽執回答,重一禮搶先說,“抱歉啊學姐,我昨晚玩他手機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只不過當時陪他慶生沒來得及轉告他,你不會介意的吧?” 方才還大度地讓兩人敘敘舊呢,現在真聊上了卻立馬變臉,重一禮是個自己不爽大家都別想高興的臭脾氣,好好一句話非要說得這么討人嫌。 舒文雅干干地笑了兩聲,“當然不介意,我就是想祝個生日快樂而已,沒打擾到你們就好?!?/br> 重一禮真心實意地夸贊:“學姐你性格可真好?!?/br> 轉瞬又皺起眉頭,抬頭看向周譽執,做出一副嬌弱委屈的模樣,半真半假道:“阿執,我腳還是好疼,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連阿執都喊上了,聽得出來是醋得不輕。 周譽執好笑地看她一眼,到底還是滿足了某人的虛榮心,特意彎下腰將重一禮背上身之后才跟人道別。 沒人知道,剛穿過馬路,重一禮就掐住他耳朵實行幼稚的報復。 周譽執甘之如飴地受著,心里默念:好一個醋壇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