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七十,強開糧倉賑千里,懸疑之案顯
花哲領著麥季交給他的上任書,去吏部找那官員了,吏部官員拆開這上任書來,就對花哲說 “來,你去少府,去見丞相吧?” 花哲一驚,他覺得自己都不可能親自見到丞相,可是這吏部官員這么說,那他就點頭,走了。 急急忙忙,往后一轉,那吏部官員就說 “你做事真是冒失啊,來,快過來!” 花哲回頭過來,吏部官員把一塊蓋了印章的官文交給他,道 “去吧!” 花哲就走了,來到了少府,那他把這些東西給了少府的門衛看,門衛就把他放了進去了,有人去通知丞相,說有新來的長史要去見他。 丞相還在處理公務呢,這侍從這么說,那丞相就說 “那,就讓他進來吧?!?/br> 花哲一路跟著侍從,出現在丞相的面前,丞相一看,這家伙長的可真稀奇,長的挺好看的,可是呢,頭發居然是一卷一卷的,披頭散發般,丞相又問 “何事而被麥大人選上???” 花哲就把之前他對麥季說的,他曾經的故事,又說了一遍,說給丞相聽,丞相聽了,很開心。 “心誠則明,你這么用功讀書,日后,也可堪大用,這樣,現在筑州府的持節都督長孫大人,因為堤壩被摧毀,災民過多,而忙的焦頭爛額,你去幫幫他,和他幫同辦差,幫他處理一下眼前的難題?!?/br> 這話剛說完,那來了一位信使,那丞相接過了信件之后,疑問起來了。 “怎么會這樣,全殺了???” 丞相站起來,走到花哲面前,將信給他,問 “花哲,你看看,你怎么想?!?/br> 花哲看完這信件說 “如果不問證據,就把三位都水長殺了,那這說明,筑州南郡的士族,已經串通好的了?!?/br> 丞相又說 “這似乎,不像是這么簡單的事情??!” 花哲道 “筑州南郡給出來的理由,是這三位官員辦事不力,且抗災消極,所以依法從事,但是朝廷的角度,應在于為什么沒有提及堤壩被毀原因,可以此事問責。這些士族,依在下看來,是希望先獲得百姓購置土地的金錢,再通過淹田來吞并土地,此罪十惡不赦,至于李流復的事情,他自己一個人,那還真的不算證據,況且,長孫大人內心太過敏感,將李流復收為自己的家奴,這樣子李流復的證詞就更不能算是證據了,當下,丞相遣在下,去筑州協助長孫大人,案子可以查,同樣,小的也可以保證,這些事情不會丟大公子的臉?!?/br> 這花哲這么說話,使桓盛直接走回去,坐好,說 “行,你既然,覺得自己有這個條件,那好,我就讓你去幫助長孫安玄,完成這件差事?!?/br> 花哲被調往筑州,擔任安玄幕府內的長史,但是意想不到的是,由于鄭安出面指控,筑州南郡的左氏還有梁氏,包括陳太守,出現在了安玄的公堂之中。 長孫安玄說 “三位大人,梁大人,你是鄭城的太守,那左大人,你又是臨鄉的太守,兩座城市都是筑州南郡的大城,可是呢,今天,鄭都水長的孩子,還有一些家屬,包括我手底下新來的這個不懂事的家奴李流復,他們都指控道,關于堤壩被掘,是你們派人所做,那,本都督就沒辦法了,既然我總領筑州監察之職,那必須,請你們來,審問一番?!?/br> 那梁實是個粗人,他開始狡辯了,他就說 “大人,因為鄭大人對堤壩的消極管理,筑州有職權殺他,這種災難的發生,首當其沖,就在于鄭大人的管控不力,如今人已經正法了,可是鄭安卻無緣無故去誣陷我們,甚至是陳太守,這簡直就是污蔑?!?/br> 左貫又說 “長孫大人,這個李流復只不過是個進讒言挑撥筑州同僚的人,只是因為災難,他死了家人,反倒把這些罪過推到我們身上,那這樣看來,為什么所有災民都不來指控我們???偏偏就他一個人?!?/br> 長孫安玄說 “左大人,你說的這個進讒言,本都督不是很明白,李流復一直在說這件事情,我都給駁了,因為他一個人確實說不上什么,可是現在呢,越來越多人,這幾個都水長的孩子親屬想翻案?!闭f罷,看著幾個都水長的親屬,他們集中在一塊,有抱著嬰兒的婦女,還有做兒女的,他們冷漠著不吭聲,估計是氣的沒脾氣了。 安玄又回頭沉著聲拉長了點口氣來說 “梁大人,左大人,陳太守,這些事情,我擱這說明白了,我強行開糧倉,就是為了救救老百姓,我也跟快干不下去了,不過呢,老百姓造反,那我的頭就沒了,但我只要在任一天,那我還是得查這件案子,但是呢,總有一天,兇手會露出馬腳來的,少一個安玄去審他們,還會有另一個安玄,就算沒了這些人,老天都會收拾他們,所以說,大人,不要因為眼前的這些污蔑,而感到憤怒,該來的,總是會來的?!?/br> 花哲帶著丞相給出的一百槊騎兵,跑到哪里去了呢,他跑到一個叫做昆野的筑州南郡城鎮,把那里的太守抓了,抓完之后,直接朝著南郡跑過去...... 長孫安玄又說 “行了,我們回到正題,梁大人,左大人,應嘉十二年春,大河三處堤壩被毀,導致大量的洪水淹入沿岸的農田,根據災民李流復的供詞,事發前晚,有很多梁氏還有左氏的家兵部曲,在堤壩進行拆毀的行動,是嗎?” 梁實和左貫就大喊 “誣陷,純粹就是誣陷!” “這完全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長孫安玄就說 “別急,先把這些事情,記錄下來,來啊,把梁氏還有左氏,他們部曲所穿著的常備服裝,給拿上來吧?!?/br> 然后呢,官兵拿了兩套衣服上來,梁氏的家兵衣服有點土黃色,那左氏的家兵衣服呢,則和牛皮一樣,呈棕色,那安玄又問李流復,說 “你看清楚了嗎,是這樣的嗎?” 李流復道 “賤奴只看見那天行事者所著衣服像牛皮一般?!?/br> 安玄就說 “那,這就是左大人的家兵咯?記錄在案吧!那,諸位都水長的家屬們,你們是怎么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