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六十七,屋上無瓦多貧困,府庫囊中
韋清之本來還想通過朝會來搞搞桓盛,想不到桓盛倒是沒進套子,做人還是這么遵守底線,就說 “臣遵旨!” 桓盛又說:“朕口諭,何事啟奏?” 韋清之又說 “微臣以為,當下應將各地府庫存留下來的官糧全部派出,聚集到筑州而去?!?/br> 桓盛還沒思考呢就問了 “朕問你,如果官糧派出去了,那府軍怎么辦?” 韋清之又說了 “微臣以為,府軍是各地士族出的人頭,待從宣北歸來后,他們可以分散到各地的士族手中,由士族擔任維護的費用?!?/br> 桓盛說 “陛下的話問完了?!?/br> 而此時,皇帝還在外面撲著小蟲子呢.......眾臣回頭望過去,紛紛低下頭來。 這夜里呢,韋清之和諸位清流們聚集起來了,韋清之又說 “桓盛不死,天理難容!” 其他的官員說,對啊對啊。那韋清之呢,他從臺上走下來,兩邊的官員散開,他走到中間,就開始說 “咱們現在各自上各自的書,咱們要把李閎給攆走!讓長孫安玄成為筑州的掌管者!” 韋清之這真的是瘋了,他想讓長孫安玄成為筑州的掌管者,那這邊呢,安玄在干嘛呢,他還在處理災民們的事情呢。 這一天這真的是讓人過得不舒坦,安玄帶著十幾隨從,路上遇到了土匪,那這些土匪根本打不過安玄這群人,安玄是穿著盔甲到大河流域的,因為他清楚,有可能路上會有土匪,就在身體內裹了一層鱗甲,結果土匪的那破刀破槍哪能夠擊中他的盔甲啊,殺了這些土匪之后也不說什么,就把他們棄尸于此,倒是奪得了點錢財,一路上又繼續走。 來到了災民區,安玄見到有老百姓睡在泥巴地里,覺得很可憐,就讓士兵把那老百姓給扶起來,那安玄走上來,就對郝敘說 “各地的糧食還有多久才輸送過來?” 郝敘清楚糧食的輸送情況,他說 “王榘....王...王榘說,三日?!?/br> 安玄抬起頭來,皺著眉頭了,就說,這太慢了。 安玄抬起頭來說 “你們,拿著手里十之七八的錢,去購買糧食,剩下的人,把手里所有的糧食全部派發出去!” 那這糧食交出去呢,老百姓就來哄搶了,一路把安玄這幫人圍得水泄不通,安玄整的沒辦法,拔劍拔起來,大喊 “放肆!” 那這樣子老百姓就害怕了,瘦弱的老百姓們看到高大強壯的長孫安玄,那肯定是更加畏懼,安玄的眼睛和眼神又和老鷹一樣兇狠,這個時候,安玄正把這群老百姓叫停呢,突然呢,飛來一只老鷹,這只老鷹把安玄身邊的侍衛給嚇的伏下來拔劍,可是呢,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這只老鷹居然停在了安玄的肩膀上,似乎很聽話的樣子。 那老百姓看了,更加害怕了,連兇狠的鳶獸居然都害怕安玄,個個聽話的排起隊來拿起糧食,這情景,讓郝敘驚呆了,天啊,他眼前的這個持節都督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連老鷹都害怕他。 安玄將劍收起來,這時候,老鷹才飛走了。 這樣子,安玄才帶著侍衛們走了過去。 這會兒,在一處破磚爛瓦的屋子里,有一位抓著地瓜的老百姓,走到一位虛弱的已經倒下來的孩子身邊,這位老百姓叫做李六夫,李六夫把他辛辛苦苦得到的這塊地瓜,把地瓜掰開,一塊一塊送進孩子的口中,這孩子是他的兒子,那他老婆去哪了?被洪水沖走了,現在應該沉尸大河之中了,不知是為什么,也許,李六夫是應該是為數不多的,知道這件事情內幕的人之一,他看見了左氏的家兵偷偷決堤的行為,但是不知道該怎么報上去,因為李六夫雖然說是個農民,但是他很清楚,如果說出去,別人把大嘴巴一張,那倒是害了他自己,既不能給孩子報仇,又不能給妻子報仇。 破屋子里走來幾個破破爛爛,渾身發臭的百姓,他們躺倒在李六夫身邊,結果呢,看見他抓這個地瓜,紛紛想沖過來搶啊,那李六夫趕緊跑出去,他被幾位饑民追著,抓住了小腿,整個人撲倒在骯臟發臭的烏黑泥漿地上,此時,他正好撞上了安玄。 安玄說 “把吃的給他們吧!” 饑民們說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安玄繼續走過去,那李六夫跟著抓著安玄的袖子,其他的士兵看見這種情況,氣的拔起劍來想一刀砍向他,大喊著放肆,那安玄就說 “罷了!” 那安玄的衣袖呢,給李六夫呢,抓黑了,安玄倒也不嫌棄,就說 “你還有什么事要說的嗎?” 李六夫喊道 “我冤??!我冤!” 長孫安玄看了看左右,就把那些士兵叫走了,留下郝敘在這里。 安玄覺得還是不行,他打算聽李六夫說些什么,那安玄跳下馬來,李六夫湊到安玄的耳邊說 “草民,草民看見,筑州南郡左氏的家兵,在決堤前的晚上,出現在堤壩上,草民的妻子被淹死了,田和糧食沒了,沒啦!” 安玄看了看左右,這一聽,很是驚訝,這件事情還真的是有人故意做的,他湊到李六夫的眼前,說 “你,帶著你的兒子,跟著我走!你力氣有多大,我讓你干蠻力!” 李六夫看見這眼前這位大人居然不拘小節而感激他,就很感謝,就說 “大人,大人,我做牛做馬,都愿意為您效忠??!” 安玄聽了,就說 “那就跟著我走吧!” 郝敘走上來,問安玄 “他說了什么?” 安玄說 “你不要說出去,這件事情,就是筑州南郡的士族干的,但是現在缺乏證據,如果單單拿一個這樣的草民上到臺面,那諸士族都會恥笑我們,這種證據完全就是不入流的證據?!?/br> 這下子筑州南郡太守又和兩位南郡的大士族的老大開會了,這大堂里面,還是他三人,陳瑁很緊張,冒著冷汗,就說 “長孫安玄,他是個很有手段的人啊,我們玩不過他的,玩不過他的!” 梁實帶著輕蔑的口氣說 “不就是個剛剛到任,說話做事還要看大公子門人臉色的人嗎,你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