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吃藥嗎?越吃越虛弱的那種!
林錦之心中一哂,恐怕采陰補陽是假,那不知羞的老員外是個s~m,有些見不得光的特殊癖好才是真! 她才不會坐以待斃,任由柳蘭芝那老虔婆將她賣進火坑。 林錦之拍拍林玉翠的后背,安慰道:“別怕,有我在,定不會叫你讓人賣了!” 林玉翠頓時收住了淚,眼含期待的問道:“大嫂嫂有辦法了?” 林錦之點點頭,狡黠一笑,“不過,需要你幫我去辦件事?!?/br> “別說一件,就是十件也使得!” 林錦之被她的模樣逗笑了,忍不住捏了捏她瘦瘦的臉頰,悄聲將事情交代給她。 林玉翠在心里反復默背林錦之要她去買的藥材,確定沒有差錯了,才拎起林錦之那日上山采收的桔梗往集市的藥鋪去。 她按照林錦之的要求,將桔梗賣掉,又買了幾樣藥材,這才回到季子辰家中。 一路上村里人都以為她是去幫林錦之買治傷的草藥,絲毫沒有起疑。 是夜,林錦之將買來的藥材按比例研成粉,再與文火熬好的蜂蜜混合,不斷攪拌,使之充分混合成團,最后搓成一個個指甲大小的藥丸,用蒲葉包好。 林錦之從藥丸中拿出兩枚,將其中一枚遞給林玉翠,“給,里頭加了蜜,不苦的!” 林玉翠接過藥丸,毫不猶豫的放入口中,雖然她不知這藥丸有何效用,但她知道大嫂嫂絕對不會害她。 就這般平靜的過了幾日,林錦之的腿傷已經好了許多,能夠正常下床行走,便打算帶著林玉翠回林家。 她呆在季子辰家養傷不過是為了能夠躲開柳蘭芝偷偷配藥,如今藥已經服了幾日,藥效逐漸顯現,再呆著去萬一又給季子辰招來麻煩她也覺得過意不去。 季子辰確定她的腿傷已經無礙,也不便多留她,只囑咐她道:“你多加小心,若是柳蘭芝欺人太甚,你便來找我?!?/br> 林錦之心中一暖,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努力鉆研醫術,爭取早日將季子辰的病醫好。 林錦之帶著林玉翠回到林家,柳蘭芝并未向往常一樣咒罵兩人, 這倒是在林錦之的意料之中,前幾日在村長和村中耆老的見證下算是暫時分辨清楚了她的清白。 柳蘭芝想將她賣出個好價錢,便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再重提舊事。 柳蘭芝板著臉上下打量著回來的兩個賠錢貨,見兩人臉色蠟黃,心中十分不爽利。 再過幾日便到了與賴管事約好的日子,這兩個賠錢貨不僅沒將養得健康白凈,反而更加面黃肌瘦了,這如何能夠賣的出去! 為了讓她們趁著最后這幾日好好將養將養身體,柳蘭芝便停了兩人的活計,好吃好喝的供應著。 林玉翠哪里得過這樣的待遇,不由惶恐起來,偷偷對林錦之道:“大嫂嫂,聽說大獄里的死刑犯被殺頭前,獄卒都會給準備豐盛的飯菜,現在大娘也這般……” “呸、呸、呸,不要自己嚇自己,放心吧,咱們賣不出的!”林錦之急忙打斷她。 林玉翠將信將疑的點點頭,不再多言,只是在沒人的時候,依舊愁眉不展。 林老太纏綿于病榻,管不住兒媳,心知再過幾日柳蘭芝就要將兩個女娃賣去別家做妾,心中酸澀,將林錦之叫到床邊,用蒼老枯燥的手握住林錦之。 “孩子,是林家對不住你,這么多年讓你受苦了!可惜我這把老骨頭不中用……” 說著,渾濁的眼淚便順著滿是皺紋的臉龐流下來。 林老太是個善心的老人,只是被身體所累,做不得家里的主,林錦之不僅不怪她,還有些心疼這個苦命的老人。 她拍拍老人的手背,安慰道:“奶奶,您不要多想,好好養病要緊,我總有法子護住翠兒的?!?/br> 林老太以為她是在說被賣后的事情,只緊緊握著他的手,不住嘆息。 幾日后,賴管事如約而至。 柳蘭芝忙不迭出門去迎,“賴管事,您來了,快進屋坐?!?/br> 她忙活得殷勤,臉上的笑容卻異常尷尬。 不為其他,只因兩個賠錢貨被好吃好喝的供養著,不僅沒有白胖起來,反倒是越發面黃肌瘦,整個人都病懨懨的,最近兩日竟還咳嗽了起來,比上次賴管事來時還不如。 這幅模樣多半是賣不出去的,但柳蘭芝不甘心,還想再試上一試。 賴管事在屋里坐定,看了眼桌上柳蘭芝特意準備的粗茶,并沒有要喝的意思,清了清嗓子道:“林大嫂子,一月之期可是到了,不知你家的兩個閨女將養的怎么樣了?” 柳蘭芝訕訕的賠著笑臉道:“原本已經養得不錯了,可前幾日大的進山采藥受了些小傷,小的照顧她,夜里不甚染了風寒,這幾日身子有些不爽利?!?/br> 賴管事一聽便沉下臉來,他每日事多如牛毛,能再來一趟全是看在情面上,這婆娘竟然如此不上心,難道又要害他白跑一趟? 賴管事忍不住埋怨道:“林大嫂子,你這般可有些不厚道,若是女娃娃們沒將養好身子,該派人告我一聲的?!?/br> 但轉念一想,他來都來了,不如看上一眼再走,嘆了口氣道:“罷了,既然來了,便將人帶出來,我再瞧瞧?!?/br> 柳蘭芝等的就是這句話,忙不迭去將林錦之和林玉翠叫過來。 賴管事一見兩人便變了臉色,憤然道:“林大嫂子,你推兩個病秧子出來,是打量我好脾氣,存心耍我不成?” 柳蘭芝心里又氣又急,急忙賠笑道:“我哪里敢耍弄賴大人你呀!當真是這幾日兩個丫頭害了風寒,這才看起來憔悴了些,養養便好了的?!?/br> 賴管事冷哼一聲:“你上次也是這般說的!我看你家這閨女恐怕不是風寒這么簡單!” 柳蘭芝還欲再辯解兩句,林錦之忽然劇烈的咳嗦起來。 她一邊用帕子捂住嘴,一邊咳的聲嘶力竭。 待好容易止住了咳,那雪白的帕子上,已經沾染了斑斑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