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軟嗎?” “嗯?!?/br> “那我去合歡宗找你?!?/br> 他回身看向奚淮,問道:“你來找我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 “……”他繼續揉自己的膝蓋,小聲嘟囔,“說好出去后橋歸橋路歸路的,你我二人就當沒認識過?!?/br> 奚淮聽到這些后不由得憋悶。 別的話不聽,這些倒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阿九,你幫我看看手腕,我總覺得這里不舒服,我的rou不會和鐵鏈長在一起了吧?”奚淮晃了晃鐵鏈說道。 他的確注意到奚淮總會習慣性地晃手腕和腳腕,顯然被鎖著不舒服。 被問了這個問題后他突然想到了穿書前看的新聞,烏龜的殼被塑料袋套住久了,龜殼都變了形,不由得一陣擔心。 他躍下石床。 赤著腳,腳掌碰觸地面的動作非常輕盈,甚至沒有任何聲音,行走間合歡宗的衣衫飛舞翩翩,隱隱約約間露出他白皙的腿。 可惜這等模樣,奚淮看不到。 他走到奚淮的鐵鏈旁邊探頭看了看,接著伸手握著奚淮的手腕和鐵鏈動了動,并沒有粘連在一起。 “沒事……”話還沒說完,卻瞬間天旋地轉。 奚淮趁著他查看的工夫突兀地抓住了他,接著往前一帶。 奚淮到底是悟性不錯的修真者,且功法了得,就算用rou體凡胎的招式,也讓毫無防備的池牧遙身體由于拉力向前,倒在了奚淮的身前。 奚淮趁機抬頭,也不管自己面前究竟是池牧遙的哪里便亂親一通。 兇蠻的,帶著鯨吞虎噬之勢。 奚淮忍得要瘋了。 從有了不滿足的想法后,他日日夜夜都想,想碰碰池牧遙,想親池牧遙,想抱著池牧遙狠狠地要。 他從來不知道忍耐對一個人的想法是這么令人難受的事情。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嘗到更多,親到了,可還不夠。 怎么能夠呢? 其實還想碰碰池牧遙,哪里都想碰。 池牧遙被親得慌了神,衣擺還被奚淮死死地拽著。 他掙扎著起身,用力扯回自己的衣服,卻扯得出現了撕裂的聲音才擺脫了奚淮的手。 他連續后退了好幾步,靠到洞壁才停下來。 這時他才意識到,奚淮很早就已經在鋪墊了,之前說的他都不愿意做,奚淮便一直重復一個舉動,這樣他不會生疑,奚淮也能得逞。 奚淮又重新躺好,跟他炫耀:“我還不是親到了,是側臉嗎?” 他抬起手來,用袖子一個勁地擦自己的側臉,還是覺得側臉發燙。 不僅僅是側臉,還有耳廓。 明明已經分開了,他還是能想起guntang的唇瓣碰觸到他側臉的感覺,燙得人發慌。 “怎么不罵人了?”狂蜂浪蝶般的奚淮還等著池牧遙說他呢。 結果池牧遙沒出聲。 奚淮又問:“也不睡覺嗎?” 他依舊沒出聲。 奚淮再次發問:“生氣了?” 他不回答,捂著側臉蹲下身,臉頰發燙,耳朵似乎在燃燒,心臟也不受控制地瘋狂亂跳,像是亂了節奏的鼓點,抑或者是馬群狂奔的馬蹄聲。 他們的確雙修過,但是有其他接觸還是第一次。 在他的概念里,他入了合歡宗,修煉的是這門功法,所以之前的修煉他都覺得是在完成任務。 但是這種舉動就不一樣了。 “阿九?!鞭苫丛俅谓兴?。 他認真地問奚淮:“你之前說的話還算話嗎?” “什么?” “我們雙修之前說的?!?/br> “你這么不想和我扯上關系?” 池牧遙很想直截了當地回答,是。 但又覺得如果這么回答了恐怕會很傷人,萬一引得奚淮發狂就不好了,于是保持沉默。 奚淮只能說道:“我體內的虺龍焰緩解了很多,所以我以后還有可能去找你,我不會虧待你,我可以給你很多……” “不用了?!?/br> “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的情況,我不想雙修?!?/br> 洞xue里陷入了沉默之中。 奚淮沒有直白地表達他恨不得現在就離開這個洞xue,然后把池牧遙帶回卿澤宗去。他可以做一個軟床,讓池牧遙可以睡得很舒服。 他不用再被束縛著手腳,這樣就能碰到池牧遙,能抱著池牧遙,能…… 能做很多事情。 但是池牧遙不想。 池牧遙留在洞xue里雙修,似乎只是履行最開始的那個協議。 池牧遙沒有陷進去。 只有他一個人沉浸在其中了。 奚淮再次開口問:“那如果——” “我煉氣期巔峰了,”池牧遙突然說了這件事情,“估計再有兩次就可以筑基了,這段時間我一定會認真修煉的,你絕對不可以打擾我了,知道嗎?” 這件事情池牧遙很早就提過。 他早期筑基無望,門派內珍貴的筑基丹并未留給他,且身邊沒有宗門內前輩指導,奚淮和他修煉的心法又不一樣。 所以他筑基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可能會很危險,稍有不注意就會走火入魔。 奚淮很快閉了嘴,沒再提之前的事情。 奚淮只能回答:“嗯,我知道了?!?/br> “你不能再亂我心緒了,我現在很需要安穩,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吧?!?/br> “好?!?/br> 其實他想問,如果做道侶呢?做卿澤宗少宗主夫人,你愿不愿意? 第10章 同囚 池牧遙的筑基過程顯得格外漫長。 奚淮筑基時尚且懵懂,但有卿澤宗眾多天材地寶供著,筑基丹都是最為上乘的,其他的丹藥也吃了很多。 筑基時他一個人在洞府內閉關,還有三位元嬰期天尊在洞府外為他守關,隨時觀察他的靈力動蕩情況。 加之他本身有著極好的資質,火系單靈根,甚至是可以稱之為極品天靈根的變異火種。 筑基對他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但是池牧遙不是這樣。 池牧遙資質平庸,如果不是入了合歡宗修煉合歡宗的特殊心法,怕是很難修煉到筑基期,第一個階段便已經被困住了。 靈力累積奚淮可以幫忙,但是筑基不能。 池牧遙只能獨自一人沖破修為壁,還有戰勝心魔。 不過奚淮很快又釋然了,池牧遙這種傻乎乎的人能有什么心魔,恐怕真有心魔了,也是他突然配合雙修,搞得池牧遙號啕大哭這種事情。 想到這里奚淮松了一口氣。 池牧遙冥冥之中,感受到自己似乎即將沖破那一層壁壘,可偏偏差最后一厘。 他繼續朝著那一層壁壘沖過去,卻被突然涌來的反噬之力沖得身體翻飛出去。 醒來時,他身體被捆著,手腳都被鐵鏈鎖著。 或許是因為他動作間帶動了鐵鏈,聲音引得不遠處的人聽到了,問他:“醒了?” 是奚淮的聲音,只是語氣極冷,帶著徹骨的寒。 他迷茫地朝著奚淮的方向看過去,看到奚淮坐在明暗交接處,后背靠著座椅,長腿微微彎曲,手虛掩著鼻子似乎在嫌棄他的惡臭。 奚淮壓低聲音問他:“才剁了兩根手指,人就撐不住了?” 池牧遙聽得渾身戰栗。 奚淮不用他回答,獨自起身離開,他只能看到奚淮高大的身體,站起來時仿佛一座移動的山岳,再也不知道其他了。 他被鐵鏈鎖著,哪里都去不了,只能一直被關押。 也不知過了多久,奚淮又來了,朝著他扔了一樣東西,說道:“我也不知道她是你的師姐還是師妹,你自己認一認?” 看到帶血衣衫的那一瞬間,池牧遙嚇得魂飛魄散,尤其這個人還有可能是他的同門。 他嚇得努力往后躲,鐵鏈卻束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