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男裝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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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男裝外出 白碧水趕緊把書小心合上,放在一邊,然后用手帕捏著墨塊給他磨墨。 “你識多少個字?誰教的你念書?” 她看了一眼趙長洲沒有說話,不知道他又是哪根筋不對,于是以不變應萬變。 “耳朵要是成了擺設,留著就沒什么用了,或者說殺雞儆猴,讓我割了那個孩子的耳朵也行?!?/br> 她停手,乖乖屈服于對方簡單粗暴、通俗易懂的恐嚇,用炭筆在紙上寫下了:無師自通、自學成才。 這八個字不再是偷工減料的簡體字,而是工工整整的繁體楷書。 這讓趙長洲吃驚不小,真的有幾分信了她是自學成才,但嘴上卻不饒人,只淡淡道:“有幾分小聰明?!?/br> “你上次說你有辦法幫我治水?我現在愿意聽一聽了?!彼o白碧水讓出了位置等著她長篇大論,她卻只單單在紙上寫了兩個字——不治。 “不治?”趙長洲不怒反笑,“文武百官都嚷嚷著要治水,你卻說不治,要是讓那些災民知道了,恐怕恨不得生啖了你!” 白碧水輕輕揚揚一笑,適應了趙長洲陰晴不定,喜怒不形于色的性格之后,面對他的恐嚇,她已經能夠從容應對。 “水患之后流民大量遷徙,涌入京師于京城不利,皇帝必定困擾,此時正是王爺招攬人心的好機會?!比丝谠诠糯褪巧a力,有了生產力才會有經濟,反賊與其幫助國君cao勞國事博取威望,不如因勢導利給自己增添利益。 趙長洲點點頭,心道:那些書還真被你看進去了,對地理位置的了解還不賴。 “那你接著寫,如何招攬人心?” “將流民引入您自己的封地?!睍咸峒暗接⒄胀醯姆獾乜拷S河流域的沖積平原,是一片物富民豐的平原地區、魚米之鄉,先皇和老英照王有患難之誼。 建國艱難,因此穩定以后給昔日出生入死的兄弟分了這么一塊好地,他在位時黃河泛濫過一次,斥巨資修建堤壩后暫時穩住了水患,當時的難民紛紛涌入英照王的封地搶糧,是先皇制止了這一行為,并派兵將難民引入京師,馬上發放囤積的皇糧穩住了民心。 今時不同往日,英照王府現在傳到趙長洲這一代已經是第三代,正是王府勢力日薄西山的時候,現在的皇帝對英照王府可沒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存在,不僅猜忌之心日深,就連封地都派人幫他管著。 當然,這些東西都是白碧水這些日子博覽群書以后根據現有事實推斷出來的結論,具體如何,只有當事人他們自己知道,她現在頂多算一個知道點王朝野史的興趣愛好研究者。 趙長洲在聽到“引入流民”這個匪夷所思的建議后,抬起手同情的敲了敲白碧水魔怔了的腦子,小聲道 :“你該不是皇上派過來的間諜吧?這么歹毒愚蠢的主意也敢說出口,本王屯糧都來不及,還要發糧食出去?” 白碧水默默翻了一個白眼,真想一盆水澆醒這個不會逆向思維的大傻瓜,你的封地又不是你自己在治理,你心疼個什么勁! 趙長洲不是一個笨蛋,她只能提醒到這里,剩下的事情得讓他自己想通,然后自己拿主意。沒有人喜歡吃“嗟來之食”,主意總要是自己想出來的才更有說服力,實施起來也更加積極。 她如果一通說出來,答案來的太輕易,趙長洲也不會珍惜,說不定出了岔子還會怪罪到自己的頭上來。她要做點燃炮竹的引子,做這人的知己良朋,而不是一只養在籠子里的黃鸝鳥,只在對方高興的時候出來溜一溜。 堂堂英照王會囚禁一個奴婢,卻不會囚禁一個朋友。 “提高流民質量,轉危為安!”她落筆少頃,在那人看過后便將剛才的一番論調全數投入了火爐之中。 趙長洲望著那一堆灰燼久久不能釋懷, 但也許是她高估了趙長洲的理解能力,事情并沒有往她心中所想的軌跡上走。 過了幾天,他又要出府。這一次,她說什么也不能讓他把自己給撇下了,每次有什么好玩的都不帶上她,她還怎么了解最新的實事?怎么給他合理的出謀劃策? 白碧水特意找遙知借了一身男裝,當然不是自己去借的,而是通過了彩玉的口輕而易舉的就拿到了那孩子的衣服。 臨走之前,她特意量過了馬廄少年的身量,準備回來的時給他帶幾身整潔的衣服穿。那孩子最近吃飽了,好像長高不少。 趙長洲出府的馬車上,多了一個當人rou踩腳凳的仆役,以前這苦差事都是派給馬廄的少年去做,她身穿男裝主動請纓,把少年嚇了一跳,她哀求了好半天,又是做甜點又是幫他喂馬,終于得到了這個機會。 趙長洲剛踩了一腳,便覺得有些不對,地上這個新來的,薄薄的一張背,他的腳剛放上去就晃晃悠悠的,兩只腳踩上去非要斷了不可。 “換人,這個太瘦了?!?/br> 趙長洲一聲斥責,馬上有人過來趕她走,白碧水裝不下去了,站起身來,低頭對趙長洲行了一禮。 “把頭抬起來?!?/br> 白碧水依言抬起了頭。 “回去,不是說了今天不許跟著我嗎?”趙長洲一怒立刻就有人頂上她的位置,他踩在那人的身上就要上車離開。 白碧水不死心的跟在車后,馬車慢慢地加快了速度,她也跟在后面跑了起來。 趕車的馬夫小心翼翼地問趙長洲:“公子,碧水姑娘還跟在后面……” 他聞言撩開了簾子,探頭一看,她果然不依不饒的跟在后面,氣喘吁吁地跑著。 周圍人的目光紛紛看了過來,有的姑娘驚鴻一瞥看見了馬車里趙長洲透露出來的半張臉,驚為天人,一邊唏噓一邊叫身邊的姐妹一起觀看。 “停車?!避嚪蝰R上勒住了馬車,末了,聽見主子又道,“叫她上來?!?/br> 大冬天的追著馬車跑了快一條街,她鼻子被冷風凍得通紅,但是身上卻熱的要命。她身上沒有手帕,只好拿起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一轉眼便瞧見趙長洲瞧著她不修邊幅的樣子喟嘆不已。 “你跟著我干什么?”他找了個柔-軟又舒服的地方靠著,一雙鳳眸冷冷地審視著她。 她乖巧一笑,在紙上寫下自己的理由:公子身邊沒有侍從,恐行走不便。 今天出去他既沒有帶上遙知,也沒有把彩玉帶上,這兩個他平日里最信任的人他都不帶,可見是一件不足與外人道的事情,人多嘴雜,他才不愿意帶上別人。 可是她不同,她是個口不能言的啞巴,就算是知道了什么也說不出去,何況他最大的秘密,她都已經知道了。 “你什么時候也關心起本王來了?真是難得,不過既然都打扮成這樣了,你就去吧,本王一個人也確實是不方便?!?/br> 說完,他閉上雙目養精蓄銳,太陽剛剛升起來,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車內黯淡的光暈染在他身上,畫出了一個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