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求救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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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求救失敗 這個小箱子把她困的要急死了,白碧水想:“這回如果關的不是我,換成有幽閉恐懼癥的人在里面,非得瘋了不可?!?/br> 她嘴里銜著一大包紙,光靠自己很難弄開,只好在箱壁上面蹭,當她大汗淋漓地終于把口中的堵塞物給吐出來了,還來不及把嘴巴里多余的棉絮吐出來,就開始大叫:“救命!” 然而,這小小的呼喊只引來了抬箱子的人的警惕,幾人一合計,裝作擺弄貨物的樣子,又把更厚重的不料塞進了白碧水的嘴里。 白碧水只覺得唇齒都被填滿了,只能無奈地犯了一個白眼,心中暗暗著急。 云間酒樓一共四層,有三層用來招待客人,樓層越高,客人的身份越尊貴,最上面還有一層,不是用來吃飯的,而是用來觀賞的。 第四層剛修成不久,據說是老板喜歡登高望遠,所以才修建了起來,平時不開放,特殊的節日才可允許食客前往觀賞城中夜景。 趙長洲坐在三樓,眼神淡漠的掃過樓下倏忽而過的人們,半晌,眼睛看的有些累了,收回視線瞇了一會兒。 小廝遙知悄悄地推了一下還在幫公子找人的彩玉,對著趙長洲沖她使了個眼色。 彩玉會意,朝閉眼休憩的公子提議道:“公子,不如咱們上去看看,視野開闊些?” “我累了?!?/br> 趙長洲單手輕柔太陽xue,保持著剛才閉眼休憩的姿勢。 彩玉的呼吸一滯,不敢再多言。 這世上的人分三六九等,看起來都普普通通,混跡生活,但細細比較起來卻也大有不同。 比如,睦和鎮上許多的人們都只有在樓下慶祝的資格,云間酒樓設置的區區一兩銀子的觀景費,便將想上樓觀景的人給攔住了。 今夜,趙長洲只想看最普通的人是怎么過節的。 從黃昏到現在皓月當空,他坐在這兒已經不下三個時辰了,可除了熙熙攘攘,名來利去的市井小民,他一無所獲。 也許,那個人知道他來了,躲著他呢。 “公子,時辰不早了,咱們是不是要回府?”遙知揉了揉眼睛,憨態可掬,大抵是累了。 趙長洲睡眠習慣良好,每日寅時半刻都要起來習武讀書,所以也一向睡得早。 他看了看外面星辰的方向,時間是不早了。 “回府?!壁w長洲低沉道,一晚上都沒怎么說話了,一開口聲音仿佛被寒夜凍住了一般,沒什么溫度。 彩玉和遙知恭順地跟在他的身后,走出雅間。 迎面走過來三個搬著箱子的人,他們手中的箱子有一米多,高度也很寬裕,兩個人抬晃晃悠悠的。 走到了三樓,三人還在繼續往前走著,應該是去給四樓賞夜的客人送東西。 箱身忽然劇烈的動了起來,那兩個人險些有些招架不住,一下子向趙長洲一行人這邊倒去,遙知麻利的擋在了他身前。 在另外一人的幫助下,終于力挽狂瀾于既倒。 遙知憤憤不平要和人理論,彩玉也看不過他人沖撞自家王爺。 但趙長洲混不在意,伸手攔了遙知一把,又對抬箱子的人說道:“先請?!?/br> 抬箱子的人很是詫異,眼前的這位公子氣度不凡,能去得了三樓,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他們怎敢先行? “冒犯公子了,公子先行?!比齻€人諂笑道。 “你三人若不走,在下難過?!?/br> 樓梯狹窄,這公子不愿側身擠過,原來如此。 三個人意會,便先行了。 剛上一階,其中一人腳滑,一下子摔了一跤,手中的箱子一下子砸在地板上,發出一陣巨響,樓上樓下霎那間寂靜無比。 過了大約三秒,還不見新的動靜,眾人才忘了這個小插曲,又喝酒玩鬧起來。 摔跤的那人奇怪道:“哪來的石子?”說完一丟,不知將那枚石子丟往何處去了。 三人忙不迭的把箱子又搬起來了。 白碧水在里面摔的身體每一個部位都在和她叫囂著:“疼……” 和摔死相比,被綁去見人倒是小事了,于是她安安分分的不再掙扎。 可惜剛才一次折騰,綁她的人更加警醒了,她使出了渾身解數也沒能再次求救,干脆放棄。 趙長洲常年習武,耳朵比尋常人靈敏的多,箱子里的聲音被他聽得一清二楚,方才那枚石子被他從地上找回來,重新丟進了花盆里。 他轉身,沒有繼續回趙府,而是直接上了四樓 遙知,彩玉雖然不明就里,還是立馬跟了上去。 上面的地方很開闊,但人也不少。 彩玉道:“睦和鎮上的人還挺有閑情逸致的,竟然肯花一兩銀子來上樓吹風?!?/br> 有人聽到了彩玉的這番話,覺得她甚是不解風月,于是上前同她解釋:“姑娘不知,云間酒樓的高度,如今是夜里最好看風景的地方,只花一兩銀換來與知己良朋歡欣一聚,甚是值得?!?/br> 趙長洲環顧了一圈,沒有看見任何可疑的地方,倒是聽到了別家書生這樣的說辭,嘴角微勾,也覺有趣。 他在靠邊,視角較寬的地方落座,閉目養神,和周圍熱熱鬧鬧談詩論賦的文人雅客不同,他獨自一人,寂寥的像個獨來獨往的閑人。 若不是身邊還有兩個小心謹慎的仆役,時刻關注著周圍的動靜,其余的人都要以為他是個不合群的異類了。 四樓沒有動靜,倒是三樓有了聲響,下面的屋子正好與他坐的地方相對。 白碧水便是被攜進了這間屋子里。 原來是衛奶娘自作主張地綁了人過來,府上的公子想要看一看被奶娘夸的天花亂墜的姑娘究竟是什么樣子。 白碧水環顧全屋也沒有瞧出哪一個是衛家公子,姑且看向了那個站在奶娘身邊,長得像她兒子的一個中年男子。 “應該有四五十了吧?”她看的背后發涼,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中年男子端詳了她一會兒對奶娘說道:“是還不錯,模樣端正,就是年紀小了些?!?/br> “公子,您也就大她十幾歲,并不算太遠的?!?/br> 奶娘將衛家公子視作自己的兒子,自以為自己的兒子,便是公主也配得上。 屋子里面一共有五個人,裝飾擺放都和白碧水印象中的云間酒樓甚是相似。 她雖然沒有親自來過,但是也熟門熟路。 剛一動,往窗子的方向走去,就被屋子里面剩下的六雙眼睛盯住。 “干嘛?你們請我來,連頓晚飯也不管嗎?” “請你來?”奶娘快要被她的話笑掉了大牙,“你哪里看得出我們是請你來做客了,白姑娘?” 白碧水不慌不忙,找了個椅子坐下,問她:“只有匪徒才會用這種方式邀請別人做客,我還以為衛家也是悍匪出身,才會有此行徑,難道奶娘也覺得衛家是斯文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