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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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自夸,別說妞妞到魏家做次媳,就是進哪個高門大戶做長媳也是夠格的。 同樣是酸,天佑同恒生可直白多了,直接架著魏文志,灌了個半死。 酒席之間不軟不硬的話,不像是侄兒對“姑父”,更像是小舅子對姐夫。瞧著那架勢,往后魏文志但凡有半點對不住妞妞的地方,就要小心板磚侍候。 這已經是老生常談,早在妞妞沒出閣前,魏文志已經受過這樣的教育。 眼下見兩個“侄兒”舊話重提,魏文志哭笑不得,很是不厚道的在心里數著,莊王府那邊有幾位阿哥,簡親王府的阿哥有幾位。 而后自己安慰自己,眼前這兩個小子不用得意,真要是論起小舅子的數量與彪悍,自己算是頂少的,哈哈。 天佑已經正是入宮當值,雖只是三等侍衛,可因在御前,親戚朋友說起亦極為體面。 恒生雖也是內班侍衛,可因奉命隨侍弘歷身邊,兄弟兩個在園里并不常多見。幸好,兩人時常休沐,不休沐時,每日也就當班兩個時辰,其他時間都得閑。 恒生早在宮中行走,同侍衛處的同僚更相熟些,由他帶著,天佑也很快融入了侍衛處。 因守孝的緣故,理郡王弘皙這幾年一直居喪未出,直到三月孝滿,才領了禮部的差事,在御前行走。 而從三月開始,禮部忙得最多的,就是四阿哥弘歷大婚之事。 恒生隨侍弘歷身邊,也曾見過理郡王兩遭。 這他的印象中,這位理郡王同父親年紀相仿,待人溫煦有禮,一點也沒有郡王的架子。 同弘歷說話往來,既有長兄的敦厚,又恪守臣下之禮。換做其他宗室如此,如此態度正是應當之事;可弘皙做起來,卻總令人側目。 畢竟他是圣祖嫡孫,理密親王之子,身份尷尬,要是遠著大家些,彼此反而更容易自在。 不管心里到底怎么想,弘歷同弘皙堂兄弟兩個表面上其樂融融,倒是顯得比其他宗親要親近幾分。 倒是弘晝,向來是不愛人前作偽的,每次遇到弘皙與弘歷這哥倆兒好的模樣,過后都忍不住抱怨兩句:“四哥,何必看他惺惺作態?真當誰是傻子不成,一個郡王,何必謙卑至此?要是不知道的見了,還道我們驕縱,不顧長幼尊卑打壓他這個圣祖嫡長孫?!?/br> 弘歷卻只是笑笑,什么也不說。 因四阿哥大婚定在七月,所以圣駕七月初就移駕回宮。 原本沉寂的宮城,因圣駕回駐變得熱鬧起來。 弘皙身為宗室,又是禮部堂官,協同宗人府與內務府忙著弘歷大婚事宜,出入宮禁越發頻繁。 慢慢的,他發現有些不對。 原本恭敬的侍衛、宮人,在他的面前添了拘謹與小心,竟像是強撐著,才沒有避而遠之的模樣。 弘皙心中驚詫莫名,反省自己最近有沒有行事不當的地方,卻是越想越糊涂。他既沒有同人發生爭執,也沒有處罰或處置下人奴仆,怎么就嚇得大家如此? 不僅侍衛與宮人的態度發生變化,就是龍椅上那位四叔,望向自己的目光也帶了探究。 弘皙覺得自己像是被剝了衣服似的,在那冷冽的目光下無處遁形。 他驚恐難安,仔細打探一番,才知曉一個令人膽顫的消息。 “圣祖曾有遺詔,立皇嫡孫為嗣”、“《李朝實錄》上曾記載,圣祖晚年曾以皇嫡孫為嗣,接見屬國使臣”、“圣祖親自教養皇嫡孫,妻以公主女,有心選為嗣君”…… 不管那種說法,都緊咬“皇嫡孫”三字。 滿清入關八十年,儒家嫡庶尊卑已經成為滿人尊奉的法理正統。 弘皙雖是側妃所出,卻是養在嫡母名下,又是理密親王一脈。同他的叔叔們相比,他卻是借著父親的光,占了個嫡孫名分。 他的心里,未嘗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驕傲過;可捅破到世人面前,卻只有令他惴惴難安。 這個嫡孫名分,會害死人的。 他恨不得立時跑到御前,表白一番,表明自己安分得緊,可那樣又太刻意了,說不定倒引得龍椅上那位忌憚;他想要什么都不做,等著風平浪靜,可傳言卻越演越烈。 除了那些圣祖欲立其為嗣的話,沒幾日又有新的流言出來。 這回越發有鼻子有眼,都是理郡王府內的秘事。 理郡王府本府在昌平龐各莊,京中并沒有府邸,有處園子在海淀。出服前,弘皙一直在昌平王府守孝,三月里才移居海淀王園。 因理密親王的緣故,還有距離京城遠,大家對于理郡王府是陌生的。 這回,大家卻是在八卦中,對理郡王府熟悉起來。 什么仿六部設六司,自設小朝,什么謀臣如星、武將如云,什么王府私兵數千,皆是八旗青壯…… 人皆有趨從之心,當理郡王府的“秘密”大白天下,連帶著同弘皙早年相關的舊事也被人翻出來。 在上書房端著身份,欺負生母不顯的叔叔們;對待薨了的嫡母也不算恭敬,曾杖斃嫡母所賜侍婢,云云。 有了這樣鮮明的對比,往日里覺得弘皙謙和有禮的,也認定他虛偽狡詐,故意作態。 流言越演越烈,說法也越來越直白,就差直接說弘皙有不臣之心了。 弘皙心中驚疑不定,卻是焦頭爛額之下,又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懷疑,是龍椅上那位容不下他,才安排了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