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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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絡羅家家世本就尋常,只因出了個寵妃,成為皇子外家,才有資格繼續與皇室結親。 要知道,初瑜當年以郡主身份出嫁,又因是王府長女身份,由七阿哥貼補許多,陪嫁也不過是良田五十頃,房產兩處,鋪子四間。 而且時間對不上,這些鋪子早在十六福晉成為莊王福晉前就打著莊王府的旗號。 剩下只有一個可能,這些產業背后另有其主,只是因不方便出面,所以早年走了莊王府的門路;等老王爺薨后,又走了十六福晉的門路。 曹颙原本想使人去知府衙門說一聲,秘審此案,不要鬧大。隨即想到雍正手下的“粘桿處”,又改了主意。 遮遮掩掩的,反而容易使得十六阿哥落下“隱匿王府產業”的嫌疑,使得雍正生疑。還不若大大方方的擺開,看一看毛仁興背后到底是何人。 十六阿哥那邊,卻是不能不告知。 不管十六福晉因何沒告之十六阿哥此事,眼下毛仁興已經惹出禍端,沾了命案,遮是遮不住的。十六阿哥早日知曉,也好早做打算。 他將此案前因后果在信中詳細的寫了一遍,喚來曹滿,吩咐他帶信回京。 送信完畢,曹颙翻出一個單子來,正是寫滿直隸官場關系的那張,看得直頭疼。直隸地界,即便比不上京城,卻也是關系縱橫。 或許以后最讓他頭疼的,就是這大大小小的關系。 仇人不怕,就怕熟人。 就在總督府關注知府衙門的案情進展時,朱之璉那邊卻是踢到了鐵板。 毛仁興被拘拿后,全無懼色,開始是拒不認罪,等到人證物證齊全后,他又自陳在旗,知府衙門無權越權審案。 他在清苑縣衙登基產業時,寫得是順天府人士,登記的是民人并非旗人。 朱之璉氣得不行,卻也不能罔顧律法,只好使人前往順天府,查詢毛仁興戶籍。 雖說毛仁興這番說辭,也可能是在扯謊,為了拖延定案的日子;但更可能是真的,畢竟王府產業,沒有交給民人打理的道理。 朱之璉自己就在旗,哪里不知道旗人特權。 涉及旗人的案件,地方官只有受理權,沒有審判權。京城旗人歸步軍都統衙門審理,地方旗人這有專門的理事廳。毛仁興的案子,發生在地方,理應交由地方理事廳料理。 直隸理事廳,正是在總督府治下。 朱之璉心急如焚,在宦海沉浮三十年,他見多了官場貓膩,真要等京城貴人動動嘴,毛仁興的罪名多半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到了那時,戴王氏冤屈,怕就沉冤不得雪。 朱之璉向來愛民如子,怎么會眼睜睜的看著殺人兇手逍遙法外。按照他的本意,他都要直闖總督府,請曹颙使人立審此案,卻是被劉川攔下。 “此例不可開,要是容毛仁興逍遙法外,直隸就是要成惡人肆虐之地!”朱之璉滿臉懇切憤憤,擲的有聲。 劉川自是明白朱之璉的用意,要是正讓毛仁興從直隸官場順利脫身,那有一就有二,想要肅清地方,談何容易? 京城權貴,有幾家不在直隸置產的?要是都學毛仁興,百姓就沒了活路。 “地方旗人刑責,歸于理事廳,是律法所定,大人去尋曹總督,所為何來?”劉川看著滿臉憤懣的朱之璉,面不改色的問道。 朱之璉嘆了口氣,道:“我知道如此行事,不合規矩??烧嬉鹊骄┏琴F人發話,曹總督怕是也扛不住。只有趁著消息還沒到京中,才容易將此案定成鐵案。我既為一地父母,就要對得起本府百姓,豈可為保全己身,就任由百姓蒙冤?” “大人稍安勿躁,毛仁興是否在旗,尚且未成定論,還是等等再看。真要是將此案移交理事廳,大人也不必著急。曹總督初到直隸,多少人看著,豈會在這個時候徇私?為了立威,說不定比大人還重視此案?!眲⒋ǖ脑捳f的合情合理,使得朱之璉也去了幾分焦躁。 他沉默半響,終嘆了口氣,道:“也只能如此了!” 十六阿哥接到曹颙的信,已經是三日后。 因曹家這邊出動的是雙騎,拿著總督府路牌,一路補給的還便宜,曹颙的信反而比謝天來的信,還要早到半天。 看到曹颙的信,看著下邊列著的二十來家產業,幾萬畝良田,十六阿哥立時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是憂國憂民的圣人,幾百里外富紳逼死個孝婦,又干他何事? 可這個涉案的毛仁興,始終打的是莊王府的旗號。這些產業,又是在老莊王爺在世時就有的。 十六阿哥直覺得腦子里“嗡嗡”直響,換做是誰看了,都會以為他隱匿了王府家財,這不是要人命么? 第1125章 心軟 莊親王府,內院上房。 十六福晉坐在炕上,滿臉柔和,右手放在小腹上。 她開始顯懷,只是因穿著冬衣肥大的緣故,不甚明顯。她已經在佛前許愿,只要這胎生的是個阿哥,就放下所有怨恨,下半生吃齋念佛,以報佛恩。 距離她不遠,坐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格格,正把著一個撥浪鼓,玩得熱鬧,這正是十六福晉所出的四格格。 十六福晉看著四格格,臉色慈愛之色更盛。 她與十六阿哥結縭十幾年,生養六個兒女,只有這點骨血,留在眼前,自然疼得跟眼珠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