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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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笑著擺擺手,道:“不過是節氣變幻,有些著涼,趁機偷個懶?!?/br> 賓主重新落座,永慶才道明來意。 這家伙,顯然是后知后覺。 昨晚的酒吃的痛快,今早起來,他才覺得不對。 曹颙連半天也等不得,先是使人去他們候著,隨后又親至,絕不會只為給他接風。 “永慶,不要再去西北,這次走動走動,謀個京缺!”曹颙見他相問,便不再隱瞞,將西北危局與十四福晉之薨說與他聽。 永慶聽得怔住,過了半響,方問道:“西北清洗?那岳軍門那邊……” 曹颙去過西北,曉得永慶與岳鐘琪有私交。說起來,岳鐘琪算是永慶的伯樂,沒有他的賞識,就沒有永慶在西北的建功立業。 雖說朝廷犒賞平叛功臣時,永慶并不在其中,可這絲毫沒有減少他岳鐘琪的感激之情。 “他應沒事兒,西北總要有接替年羹堯之人?!辈茱J道。 岳鐘琪現下就已經封公,而后會接替年羹堯鎮守西北,前途大好。 永慶聞言,仍是皺眉道:“我不過是大將軍麾下,都要擔心受牽連;岳軍門是大將軍義子,豈能幸免?” 曹颙正吃茶,聽了永慶的話,一口氣沒上來,嗆得嗓子眼兒疼。 他撂下茶盞,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道:“義子?今年認的?” 怨不得他詫異,這岳鐘琪與年羹堯不過相差八、九歲,要是換帖為兄弟還差不多,這義父子則有些滑稽。 永慶點頭道:“六月里認的,雖沒有大肆宣揚,可在西北也不是秘事?!?/br> 曹颙思量一番,道:“應不礙事,岳公是兩次平叛功臣,實打實的軍功,大節不虧,朝廷總會留幾分體面?!?/br> 永慶聞言,沉默半晌,方道:“孚若,若是皇上真因十四爺厭棄完顏家,我留著京城,還不若去西北。等過了這幾年,十四爺的影響漸消,我再回京也不遲?!?/br> 曹颙聽了,嘆了口氣,道:“要是不想嫂夫人與勝二哥跟著擔心,還是早做打算的好……皇上那邊。怕是記得你……功臣單子上,你的名字,皇上御筆勾去。你早點與西北脫干系,也少一分風險。要是覺得京里悶,過兩年再謀外任……” 見曹颙苦口婆心相勸,永慶將心中那份僥幸拋到腦后,點頭道:“既是如此,就聽孚若的……” 曹颙見他聽勸,心中松了口氣,關于十四福晉薨逝之事,又告誡兩句。無非是讓他先不要外傳,等到侍郎府發了訃告再致哀,省得節外生枝…… 轉眼,進了十月。 燒灶,換棉衣,衙門里的差事也繁多起來。 今年在山東與河南全境推行苞谷,加上年景尚可,使得地方上有積糧。除了官倉得到一定填補外,地方鄉紳手中也有不少余糧。 因此,河南巡撫石文焯、山東巡撫陳世倌借著進京陛見這當口,就提出積貯備荒事,既除了官倉,另在地方建社倉。 這社倉,由地方鄉紳捐糧,等到荒年,百姓可從此處貸糧。 至于捐鄉紳捐的多的,可以給頂戴。 因此事,干系到戶部與吏部,皇上就下旨,命兩位巡撫與兩部合議,商定個章程出來。 雖說兩位巡撫有愛民之心,可要是處置不當,容易生弊端。 何處收儲,如何禁止苛派,何人司出納,何時放貸收納,一條條的議下來。 要說這些章程,并不難制定,皇上要是將差事指給哪個衙門或是哪個人,怕是半天功夫就整理出來。 可這跨了衙門,出面的是兩個地方大員,還有戶部與吏部兩位侍郎,這效率反而大大降低。因為他們曉得,這社倉之事,已經不是一省一地之事。 既牽扯進來,要是不經心,日后出了紕漏,他們也要擔干系。 足足議了兩天,才酌議出六條來,其中四條防人禍,防的最多的就是州縣官府。 防官府以社倉之名,苛派滋擾百姓;防官家選人不當,出納不清;防官家許用民間小斗,損民肥私;防州縣官干預出納。 這社倉六條遞到御前,雍正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倒不是覺得這幾人不用心,而是從這一條條中看出來,地方官倉已經廢了。 他繼位前,執掌戶部十數年,自是曉得官倉弊端,只是沒想到情況會壞成這個樣子,連巡撫大員都不敢去碰此事,另辟蹊徑解決積貯備荒事。 “早該想到會這樣。六十一年,奉皇阿瑪旨意,去徹查通州京倉,查出來一堆蛀蟲。京倉尚且如此,更不要說地方官倉。這兩年事多,竟是忘了此事,這回不能再放任那些碩鼠。十三弟,朕想要徹查天下糧倉,十三弟有什么好的人選舉薦?”他撂下折子,對十三阿哥說道。 十三阿哥聞言,不由心中苦笑。 這地方官倉是個火藥桶,牽扯到方方面面,豈是一般官員能擔待的?像石文焯、陳世倌那樣的一省父母都要避開此事,可見這其中的水有多深。 這個時候舉薦人接差事,不是坑人么? “皇上,官倉牽扯事多,還是臣弟接受此事吧!”十三阿哥俯身道。 雍正沉吟片刻,道:“要查官倉,總要出京,十三弟是朕的左膀右臂,朕是離不了的,十三弟可統領此事,再尋一人給十三弟打下手?!?/br> 十三阿哥聞言,心中在揣測皇上看中的倒霉蛋是哪個,口中已是應道:“皇上說的正是,是臣弟疏忽了?!?/br>